攬月沉淪在一片火熱之中,蕭景曜的霸道如疾風暴雨,讓她暈頭轉向。

    她的手臂不由地緊緊攀住蕭景曜的肩膀,隱隱露出一絲討饒。

    蕭景曜睜開眼睛,看着眼前佳人似嬌花燦爛,心頭的隱忍更加洶涌起來。

    整整三個月,無聲無息,腦袋反反覆覆也只反饋一句煉器,卻不知那日水影術之後,他每天都在掰着手指頭過日子。

    永陰界名副其實,無邊無際的黑暗、無窮無盡的殺戮,越骯髒,越嚮往光明。

    知道永陰界裏那麼多人怎麼瘋的嗎?

    因爲每天充滿鼻腔的都是血腥氣,睜開眼睛就要殺人,甚至閉上眼睛,夢裏也全是血紅色一片。

    長期緊繃的神經在看不到希望的折磨下,只有崩壞一途。

    他從不懼怕苦難,可是攬月三個月沒有任何消息,幾乎要讓他發瘋。

    當腦袋告訴他,攬月結束煉器了,那一刻心間漏下的光讓他忍不住戰慄。

    此時,看到攬月向他求饒,他卻不想輕易放過她了。

    比起攬月的生澀,蕭景曜完全佔了主導地位。

    趁着攬月神魂顛倒之際,他肆意表達着自己的渴望和思念,引得攬月面色緋紅,渾身戰慄。

    可是,時間太短太短啊……

    幾乎是下一刻,他的身影便漸漸虛幻起來。

    攬月心有所感,美眸睜開,正見蕭景曜一臉失落和不甘,眼尾的薄紅似天邊的晚霞動人。

    “師尊,時間太短了,不夠啊……”

    蕭景曜目光瞥過攬月散亂的衣襟,幾乎失去理智。

    攬月微怔了一瞬便反應過來蕭景曜話裏的意思。

    她渾身一顫,今日的蕭景曜真的是……

    “下一次,再來。”

    蕭景曜在攬月腰間輕撫了一下,這才帶着滿腔遺憾緩緩消散。

    攬月聽了這話心頭亂撞,憶起方纔的糾纏,心中一時也不知是羞怯還是期待。

    蕭景曜徹底消散之後,腦袋終於恢復了神智,它遠遠地躲在一旁的草叢裏,尋思着攬月怎麼還沒上來。

    “不會吧,這麼點時間,蕭景曜能做什麼?”腦袋一臉疑狐,忍不住自言自語。

    “不會吧?說好的一夜八次嫌少,這一下就????”

    腦袋臉上突然露出一絲震驚,見攬月遲遲還沒上來,不由地覺得自己真相了。

    “老子早就說他不行,他還不服氣,嘖嘖嘖……”

    腦袋正鄙夷地嘆息着,“嘩啦”一聲,攬月終於出來了。

    腦袋見狀趕忙一蹦一跳迎了上去,心裏想着:“蕭景曜那小子這麼差勁,攬月肯定傷透了心,老子得趕快安慰她一下!”

    攬月用僅存的靈氣烘乾了衣服,剛擡起頭,就見腦袋一臉同情地看着她。

    攬月:????

    “腦袋,幹嘛這個眼神?”

    腦袋瞪着眼睛仔細觀察,想從攬月的臉上看出一絲失落,可是她春光滿面,美若嬌花,心情好得很。

    腦袋懵了。

    攬月這麼容易滿足的嗎?

    不會是不經人事的小姑娘,被蕭景曜那小子騙得團團轉吧?

    攬月見腦袋的臉一下紅一下白的,也沒來得及理它,趕緊打坐恢復靈氣。

    腦袋在一旁邊護法邊爲攬月感到不值,等攬月帶着它回神器宗了,還在耿耿於懷。

    “攬月,你覺得蕭景曜那小子怎麼樣?”

    腦袋憋了許久,終究覺得蕭景曜配不上攬月,猶豫再三還是開口了。

    聽腦袋提起蕭景曜,攬月腦子裏閃過水下的畫面,面色微微一紅,毫不猶豫說道:“他很好啊。”

    腦袋見攬月嬌羞的模樣,心裏更加堅定他們在水下發生了什麼,又問了一句,“那你覺得蕭景曜那小子……行不行?”

    攬月乍聽這話,眼裏閃過一絲疑惑。

    什麼行不行?人品行不行?和她在一起行不行?

    無論如何,在攬月眼裏,蕭景曜那是開了十級濾鏡的。

    她沒有猶豫就點了點頭,一臉的滿意。

    遇上蕭景曜,是她的幸運啊。

    腦袋看到這裏,心裏暗呼一聲:“完了!”

    敢情這兩人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啊!

    還敢說一夜八次,一次八秒還差不多!

    腦袋滿含同情地看了攬月一眼,“攬月,沒關係,你喜歡就好。”

    攬月認可地點了點頭,“嗯,我喜歡。”

    “唉,愛情使人盲目啊——”

    腦袋幽幽嘆了口氣,無奈地鑽進了靈獸袋裏。

    攬月一臉不明所以,腦袋今天怎麼怪怪的?

    直到來到煉器室前,攬月才把腦子裏縈繞不去的旖旎趕了出去。

    “掌門,弟子回來了!”

    王五行聞言從諸多煉材中擡起頭來,眼睛毒辣的他一眼就看到了攬月脖頸上的曖昧痕跡。

    他見狀微微一愣,難道雷兒的未婚夫婿就在這附近?

    想到這裏他不免有些不高興了。

    “雷兒,本尊和你幾位師兄都把你當成一家人了,你那位未婚夫婿要是離得不遠,帶他來我們宗門看看也無妨的。”

    攬月疑惑地偏了偏頭,不明白掌門怎麼突然提出要見蕭景曜。

    “掌門,不是弟子不帶他來,他遠在千里之外,來一趟可不容易呢。”攬月如實說道。

    王五行聞言渾身一震,遠在千里之外?

    他眸光再一瞥,確定攬月的脖頸上那個痕跡他絕對沒有看錯,下一刻他的眼神就變了。

    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會玩……

    就是沒想到雷兒品行這麼好一孩子,咳咳,也這麼不拘小節……

    那日她對花重錦說,只認準她未婚夫婿一人的時候,情真意切,連他這把老骨頭都信了。

    雖然小年輕這些事情他管不着,不過雷兒這麼好的煉器苗子,可不能耽於情愛。

    於是他糾結了半晌,終於還是苦口婆心勸道:“雷兒,咱們煉器的時候就好好煉,可不能心存雜念,其他事咱們就先放一邊哈。”

    “煉器也能讓你體會到很多快樂的。”王五行不放心,又補了一句。

    攬月聽着王五行的教誨,想着自己剛纔還心念蕭景曜,不由羞愧地點了點頭。

    “掌門說的是,煉器時當心無旁騖。”

    王五行看到這裏悄然鬆了口氣,還好,這孩子肯聽勸。

    至於其它事……

    這個,畢竟一家好女百家求嘛,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可憐的攬月一臉乖巧地掄起錘子,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雙重誤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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