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一事因爲線索太少,最後也沒得出什麼有效結論。

    盧頒從王五行口中得知他依舊創辦了神器宗,甚至連昔日的理論都已成功實現,不由地大感開懷。

    “五行,此次匠神大比,神器宗定能技驚四座,當年那些將你的理論稱爲怪誕之人,終究也將啞口無言!”

    盧頒臉上的喜悅毫無掩藏,一想到好兄弟終於能夠揚眉吐氣,他便覺得渾身通透。

    “頒弟,你方纔說器仙門將你請去,可是要請你做評委?”

    以盧頒在煉器界的地位,讓他擔任匠神大比的評委再合適不過。

    只是他們二人的交情在昔日的煉器界那是出了名了,王五行擔心自己的出現會對盧頒造成不好的影響。

    盧頒聞言點了點頭,臉上卻不由地閃過一絲疑惑。

    “器仙門正有此意,只是我看過所有參賽名單,並不曾見到神器宗啊。”

    王五行眸子微微一暗,卻很快掩飾了過去。

    “神器宗這次能夠參加匠神大比,多虧了小影的爹爹,就是花錦城城主,所以我們此次報名用的是花錦城的名頭。”

    盧頒聞言頓時恍然大悟,“花錦城煉器隊我倒確實是瞧見了。對了,此次天器宗是王八卦親自帶隊,他前兩日便已經到了。”

    說到這裏,盧頒的臉色便有些嚴峻了。

    畢竟到時候五行一旦出現在大比之上,定會受到王八卦的刁難。

    王五行聞言卻並無意外,“進城之時,我已然遇見了王若雅,想必此時王八卦早已知道我的消息了。”

    “不出意外,他甚至可能已經在我們入住的客棧等我了。”

    王五行表現得格外冷靜,決定參加匠神大比之時,他便已經做好準備與王八卦交鋒了。

    躲了這麼多年,不就是爲了在匠神大比上狠狠抽他的臉嗎!

    盧頒見狀徹底放下心來,又說道:“我知你這人不愛打探那些情報,只是有些消息還是不得不和你說一說。”

    “哦?頒弟請講。”王五行聞言不由地好奇問道。

    盧頒環顧一週,示意攬月他們也仔細聽。

    “當今煉器界和從前可大不一樣了,以前總覺得煉器天才可遇不可求,如今有天賦的孩子和雨後春筍似的,一個個都冒了出來。”

    “其中,以器仙門莫染風和天器宗王傳承爲首,在小一輩中颳起了一陣煉器熱潮。”

    “而他們二人,也是此次大比的匠神熱門人選。”

    說到這裏,盧頒若有似無地看了一眼攬月,“若雷兒不曾出現,此次大比我也以爲沒有任何懸念了。”

    王五行聞言面色卻沒有多大變化,“煉器最是公平,容不得弄虛作假,此次便比賽中見真章就是了。”

    盧頒見王五行銳氣不減當年,心中喜悅愈甚。

    “五行,我不能在拍賣行中久留了,原本直到匠神大比結束之前,我都不應該離開器仙門的。”

    “只是此次事態影響重大,便特許我出來一趟,看看時辰,也差不多該回去了。”

    王五行聞言立刻站起身來,“那此事不容耽擱,頒弟你快快去吧。”

    盧頒也不得不站起身來,臉上滿是遺憾,“此次無法與你詳談,大比結束後你可不許走,不聊個三天三夜,我可不會罷休的!”

    王五行聞言無奈一笑,“依你便是。”

    盧頒和王五行交換了流光鏡,臨行還不忘帶走邀月。

    “此次大比的裁判都是煉器界的泰斗,我拿去給他們瞧瞧,看看有沒有其他頭緒。”

    攬月趕忙點了點頭,“多謝盧大師,有任何消息煩請一定通知我們。”

    “放心吧,恕我不能與各位盡歡,大比結束後一定好好賠罪!”

    “不敢不敢。”

    送走盧頒後,攬月他們也不再久留,從拍賣行內悄然離去。

    途中攬月經過拾運坊,摸摸鼓起來的腰包,忍不住又進去了一趟。

    不知是不是今日拍賣了步步生蓮的原因,攬月發現賭坊裏又更熱鬧了。

    好不容易排到了她,攬月眸光一瞥,發現賭資比早上竟翻了一倍有餘。

    即便如此,那個“嬌弱女子”的選項略高於“一隻蛆”,依舊排在了倒數第二位。

    攬月假裝猶豫了好一會,最後才一錘定音。

    “一百萬,嬌弱女子。”

    “好嘞,客官,這是您的賭牌,請收好!”

    從賭坊裏出來,攬月快要抑制不住上揚的嘴角了。

    當初九洲羣英會錯過了一次,可把她悔得腸子都青了,這下好了,仙靈富婆指日可待!

    一行人回了客棧,出乎王五行意料的是,王八卦竟然沒有找上門來。

    而確實有客人在等着他們,卻是白家兄妹白行晏和白行芷。

    “白家少主,久等了。”

    王五行朝他們拱了拱手。

    “王匠尊不必客氣,此次貿然打擾,是……有事相求。”

    白行晏說着目光毫不猶豫望向了攬月。

    攬月見狀,想起白行晏曾說過要找她煉器之事,便朝王五行點了點頭,站了出來。

    “白少主,有事我們雅間一敘,如何?”

    白行晏滿意地點了點頭,而白行芷原本凝肅的臉上已經不可抑制地流露出了一絲激動。

    幾人進了雅間後,白行晏看着始終跟在攬月身後的絡腮大漢,不由地面露疑惑。

    蕭景曜與白行晏曾有過一面之緣,此時也不再隱藏,露出了本來的模樣。

    白行晏看到這裏恍然大悟,而白行芷見了蕭景曜的容貌,震驚之餘又不由地更多了一層疏離。

    自古紅顏多禍水,男子也一樣!

    “白少主,四下沒其他人了,有事請講。”

    攬月對這個始終捉摸不透的白行晏一直都保持着一份警惕。

    白行晏卻好似沒有看到攬月眼裏的防範,他只是輕笑着說道:“王雷大師,在下是給你送元晶來了。”

    白行芷聽到這裏,不由緊張地搓了搓手。

    攬月見白行晏不再拐彎抹角,直呼她王雷,便也不再掩藏身份。

    “要煉器嗎?”

    白行晏點了點頭,目光投向了一旁略顯拘謹的白行芷。

    “煩請大師爲舍妹煉製一件雷屬性法器,在下出價一百五十萬上品元晶,可行?”

    “和當初在永器城說的一樣,一百萬即可。”

    攬月毫不猶豫便應下了。

    在永器城之時,若不是白行晏替她遮掩了飛息坊的消息,後果不堪設想。

    便是爲了報答這份恩情,免費煉一件法器也不是不可。

    只是她雖不曾與白家這位小姐有過什麼接觸,可是遠遠幾次看下來,她都是極爲正直的人。

    想來她若提出不收元晶,這位白小姐可能會直接不要法器。

    因此,攬月決定還是按當初在永器城所言,就一百萬上品元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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