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是村裏的屠夫,專業殺豬十幾年,不過最近幾年窮得都動不了刀子。
“那你就不用參與分配了。”江夏直接就把人踢出場。
“呵…”屠夫一聽,卻是忍不住的樂呵了。
“我們生產隊,就我一個人會殺豬,你不給我分,我看你們怎麼……”殺……
屠夫的“殺”字還沒有說出口,江夏已經抽出隨身的菜刀,手腕幾個迴轉,就已經把豬腦袋給剁了下來。
她冷眼看向說話屠夫,“你看,不用你,我照樣能分。”
江夏說完,又轉頭看向了老村長。
“這豬已經死了,隨便解剖出來分了肉就行。”
“剛纔說話那屠夫,他自己已經說了,不用分了。”.七
江夏說完,又拿着菜刀先給自己剁了一條後腿下來。
然後,她纔開口提醒衆人。
“往駐紮地的左手邊走,有一處水源,缺水的人最好快點去打,不然晚了可就沒有了。”
江夏這麼一說,被她舉動整得發愣的村民瞬間反應過來。
一個個的拿着大水壺,立馬就去打了。
雖然豬肉很重要,但是水源同樣重要啊。
他們今天已經一天沒有遇見水源了,要是再不儲存,明天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駐紮地的荒民,瞬間的就少了不少。
江夏提着野豬蹄子,回到了自己的帳篷前。
劉鳳英他們四個擡着眼睛,一動不動的看着她。
江夏蹲了下來,直接動刀子,把野豬的皮給剝了下來。
然後,把肉切碎洗乾淨,放進了正燒着的陶罐裏面。
等到肉都放下去了,江夏這才擡眼看向了劉鳳英。
“剛纔讓你煮粥,你就給我留鍋白開水?”
“算了,今天晚上直接喝肉湯吧。”
劉鳳英看着被塞滿了陶罐,忍不住艱難的吞嚥了一口口水。
“夏夏,一條後腿肉,你這太浪費了,我們哪裏喫得完啊。”
“如果用鹽醃起來,至少可以三五天都不爲食物擔憂的啊。”
江夏聽到這裏,忍不住的皺眉了。
“這個留不久,只能吃了。”
“放心,以後有我在,不會讓你們幾個餓肚子。”
江夏出口保證道。
不過她的保證,卻是讓劉鳳英有點擔心。
江夏感覺異常的靠近,身子一個後退,就躲開了劉鳳英伸過來的手。
劉鳳英看着江夏的目光,就更加的憂傷了。
她看着江夏,目光卻像是越過她,在看別的什麼人。
“老頭子啊,你這是放心不下我們幾個孤兒寡母的,特地附身在夏夏的身上幫助我們嘛?”
江夏目光一愣,這才反應過來。
敢情這個劉鳳英以爲她女兒被他男人給附體了呢。
不過這麼理解也沒錯。
但是,附身的不是他男人,而是她末世江夏。
她試着開口解釋,“我不是你男人。”
“我知道,你是我的夏夏。”劉鳳英立馬說道。
“不過你就算變得不一樣了,你還是我的女兒。”
“隨便你怎麼想吧。”江夏不解釋。
“你只要記得,要完全無條件的相信我,我不會傷害你們,我會保護你們。”
江夏說完,就轉身去看地上的柴火。
劉鳳英重新的坐了下來,將幾個孩子拉到了身旁。
他們看着江夏忙碌,看着那陶罐裏面“咕嚕咕嚕……”地冒出了肉香來。
雖然,江夏還什麼調料都沒有放的,但是那純純的肉香,已經勾得人忍不住的流口水了。
那邊殺豬的人,被村民們催促着動作快點。
因爲他們聞着江夏這邊的肉香,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喫上了。
現在一家一家的都升了火,打了水回來,就等着野豬肉下鍋呢。
就算是一人一口湯,那也比什麼都沒有的好啊。
剛纔被江夏懟了的屠夫,想了半天,終究是氣不過的操着刀子,走到了江夏的面前。
“哎,江夏!把你面前的這罐子野豬肉湯給我,剛纔的事情我就不跟你計較。”
他說着,拿着手中的刀子威脅了起來。
“你不跟我計較?”江夏聽到這個詞,忍不住的想笑。
真的是換了個地方生活,什麼跳蚤都敢往她的身旁爬了。
“那比劃比劃。”江夏直接說道。
“誰輸了,誰就留下糧食滾蛋!”
江夏說着,緩緩的站了起來。
那人一聽,不見得害怕,反而還興奮起來。
“我輸了,我留下糧食滾蛋。”
“你輸了,你就給老子當糧食,等到玩膩了,老子就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