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聽到這裏,臉上不由露出了自信的光芒來。
“他想要找到我,也得要他有那個本事纔行。”
“好了,不要廢話,趕緊回去準備,留給你們休息的時間可不多。”
“……”沈景深還想要說話,但是江夏已經公事公辦的說完揮了手,就鑽進了帳篷裏面。
他又在帳篷外面站了一會兒,確定江夏好像沒有拿他當一回事兒後,這才轉身回了自己的地方。
一個小時後,江夏已經把偵察機帶回來的路況圖,交給了沈景深和老村長。
兩人一人一份,謹防掉落。
江夏囑咐道,“把人給帶好了。尤其是我家這幾個。”
“後面這幾天,你們慢慢的趕路,不用着急。”
“要是那當兵的追了過來,你們就記着我剛纔交給你們的話。”
“打死別承認渡河以後見過我。”
“這樣,你們才能保證自身的安全。”
“也別怕那當兵的拿槍威脅你們,正規軍隊不是強盜土匪,不敢真對你們動刀子的。”
“我說的這些話,你們都給我記清楚了。”
“江夏,你就放心吧,我們記着呢。”老村長連忙說道。
面對敢飛機敢玩刀的江夏,老村長還是有些怕的。
沈景深也是跟着出聲。
“江夏,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帶着他們前行。”
沈景深說着話,可是一雙目光,卻是不由自主的焦灼在江夏的身上。
江夏沒怎麼當回事,轉身同家裏的三個孩子說道。
“你們三個乖乖的跟着奶奶走。”
“走不動了就讓韓家叔叔伯伯們幫忙,別跟他們客氣,知道嘛?”
江一一扯着江夏的衣服,還是很不捨的說道。
“媽媽,可是我想你了該怎麼辦?”
“想你想得睡不着覺了,該怎麼辦?”
“那就左手抱右手,自己拍着自己的後背睡覺。”
“要是還睡不着,就口中念着,乖寶寶睡覺覺,再不睡覺覺,媽媽就抽屁股了。”
“一疼,你肯定就想睡了。”
“哦~”江一一懵懵懂懂的應了下來。
卻不知道她這說話的老媽,完全就是一個不着調的女人。
她沒有當過媽,更沒有哄過小孩子睡覺。
如果不是這裏不允許有喪屍這個詞彙出現的話。
她可能會更加殘忍的教江一一快速睡着的喪屍方法。
比如:
乖寶寶快睡覺,不然就要喫掉你的腳。
乖寶寶快睡覺,不然就要喫掉你的腦。
乖寶寶再不睡覺,一口啊嗚你全沒了。
這歌謠要是一唱出來,估計睡不着也得暈!
江一一被哄好了,兩個兒子還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江夏呢。
“你們兩個是兩個小男子漢了,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
“遇見事情別矯情,能過得去的,都不會要了你的命。”
江一翱和江一鳴一聽,癟着嘴巴有點委屈。
他們不爽,但是也得點頭。
“知道了,媽媽。”
“我知道了,媽媽。”
兩兄弟一前一後的說了。.七
“那行,我走了,你們好好保重。”
江夏說完,就摸黑轉身進了旁邊的樹林。
沈景深又站在原地看了好一會兒,這才帶着逃荒的村民離開。
他們走了沒兩個小時,楚寒江果然的就帶着人追了過來。
下屬趙愛國上前將他們駐紮地的痕跡檢查了一遍,這纔回到楚寒江的身份報告。
“首長,這裏幾個小時前有大批人員逗留過的痕跡。”
“他們升火做了飯,看樣子離開的時間,應該沒有超過兩個小時。”
“按照地面上的痕跡來看,他們應該是往那個方向走了。”
“首長,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請指示。”
“還要怎麼辦?當然是繼續追。”楚寒江默默地揉了肚子。
他也不知道那女人下手有多狠,他這肚子,到這會還疼得很呢。
楚寒江默默揉完,立馬又帶頭跑在了前面。
他們這特種兵隊,快速奔跑下,想要追上一羣逃荒的難民,那簡直不要太簡單。
不過半個小時,他們就已經將沈景深帶領的逃荒隊伍給團團的圍了起來。
從黑夜中走出來得楚寒江,就像是一頭狼王一般。
光是臉上冷酷的寒氣,就能把人凍得原地不能動彈。
沈景深站在隊伍的最前列,但是就算是他,也不敢直面楚寒江銳利的目光。
他偏過了頭。
默默地喘息了一口氣。
心中卻是不由想:
這個男人如此強大,江夏到底是怎麼樣從他的手下逃脫的?
還有她臉上表現出來的自信和不屑一顧,這分明就是沒有把眼前這個男人看在眼底的節奏。
連這樣強大的男人都沒有看在眼中,那江夏……又是一個怎麼樣的存在?
就在沈景深思量着,楚寒江已經來到了他們的面前。
他銳利而冷漠的目光,將在場的人一一打量。
只是很可惜!
這其中沒有他想要找的那個人。
楚寒江打量的目光收回,重新的將目光落在了沈景深的身上。
“白天的那個女人呢,在哪裏?”
楚寒江不僅人冷,說出來的話也像是帶着冰碴子一般。
沈景深當即的便覺得血管有幾分發涼。
但是,他還是冷靜了下來,按照江夏的吩咐回答。
“我們渡河之後,就沒有再看見她。”
“我們在岸邊的小樹林裏面,等了許久,但是都沒有等到她回來。”
“她曾經跟我們說過,要是她出去三四個小時還不回來,就不用等她了。”
“我們……我們怕你們追我們回去,所以等了幾個小時,就連夜趕路離開。”
沈景深按照江夏的話,滴水不漏的回答着。
確保楚寒江不能從他的話中,找出一點點的漏洞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