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紙、鳶 >第三十七章 是我太執着了
    “你走吧,我想一個人靜靜。”鍾宇閉上了眼睛,心裏有些苦悶。

    鍾彥看着自己的弟弟,他身上有很多疤痕,原本的白色襯衣都佈滿了紅色,他的左半邊臉微微發腫,整個人都是蜷縮在地上的。

    想想就能知道,他到底是有多痛苦。

    “哥,去走你想走的路。”鍾宇慢慢伸出手,朝他豎起了大拇指,“我相信你。”

    看着眼前的這一幕,鍾彥內心稍稍有些觸動,他慢慢將對方抱起,把他放在了一旁的牀上,鍾宇微微睜開眼睛,他眨了兩下,又閉上了眼,他很快便睡了過去。

    他太累了。

    鍾彥心裏嘆了一口氣,他半蹲在他的牀邊,伸出手忍不住想要觸碰一下他臉上的傷,但最終還是停了下來,“或許一直以來,都是我太執着了。”

    “仔細想想,我當時的夢想是什麼……”鍾彥自嘲的笑了笑,思緒又飄到了那個時候……

    鍾彥年少氣盛,他一直渴望得到最強大的力量,擊敗所有對雲星有可能造成危害的任何人,能獲得統治星際的最強力量,從而保護好自己的弟弟。

    所以,超能力者的誕生,不單單的只是因爲保護雲星,更是他想要改造出他們,爲他而去征戰四方。

    但是,這個想法遭到了鍾宇的強烈反對,他們意見產生了不合,鍾彥更是一氣之下離開了雲星。

    但是這些年裏,他一直都在尋求更強盛的力量,找尋更厲害的盟友,更是在暗處一直觀察着鍾宇的一言一行。

    時間一眨眼到了現在,鍾彥嘆了口氣,“成爲最強,一開始的目的就是要保護你。”

    “可如果成爲最強的代價就是失去你的話。”鍾彥站起了身,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那麼我寧願放棄。”

    鍾彥活動了下手腕,眼神變得暗沉,“曲銘,我們走着瞧吧……”

    蘇維爾世界裏,來自神祕人的監視,周祺不敢輕易打開隧道門回到原本時空。

    初雪和他一起蹲坐在一旁,面前支棱起來了一個小火堆,兩個人一起伸出手烤火。

    “森林裏不是不能起火嗎?”初雪問了句。

    “能量火,不會。何況,這裏是迷霧森林。”周祺解釋道,“迷霧森林裏,普通的火是燃不起來的,只能燃起能量火。”

    “你剛纔不是想到辦法了嗎?怎麼現在又要烤火?”

    “給你暖暖身子。”周祺對她一笑,“躲避監視的最好辦法,就是直面。”

    “周祺,就在這所有不同的世界裏,整個時空內,就你一個時空守護人嗎?”初雪好奇的問道,“還有江影,時空守護獸。”

    “時空守護人確實是只有我一個。”周祺說道,“但並不是只有我一個人是負責管理時空的,在每個不同的時空,都有相應的時空觀測者進行監察管控,當他們解決不了問題的時候,我纔會出手相助。”

    “哦!這麼說來,你就相當於時空觀測者的上司,比他們還要厲害一點?”

    “可以這麼理解。”周祺點了點頭,“不過雖說守護人只是我,但我並不歸屬於任何一個時空,每個時空都有一個入口,我隨時都有可能去任何一個入口待着。但風星的月神祭從一開始就是我出生的地方,所以我經常會回到那裏暫居。但成爲守護人之後,我就並不單單的只屬於一個時空。”

    “不單單的只屬於一個時空……”初雪重複了一遍他最後的那句話,“那你的意思是說,你

    不會一直留在風星?”

    “不會。”周祺搖了搖頭,“我不能一直待在那裏不動,每隔一段時間我都要去別的時空進行巡查,一旦發現時空漏洞,便要進行修補。隧道百年能夠開啓一次,哪個時空需要開啓,我便會先停留在哪個時空。”

    初雪張了張嘴,她想問些什麼,卻又有些說不出來。

    “爲什麼你不可以一直留在一個地方?”

    “因爲你們的時空也會有時空觀測者。”周祺說道,“有他在,不需要我待太久。”

    “那你知道,我們那個時空的時空觀測者是誰嗎?”、

    “他還沒出現。”周祺搖了搖頭,“能被命運選中成爲時空觀測者的人,他們的身上都會擁有專屬的時空審判能力,一旦出現這種能力,那麼他就會是被選中的時空觀測者。”

    “那怎麼才能知道別人是不是時空觀測者呀?只是單純的看能力的話,他又不會隨時展現這種能力。”

    “別人想知道的話只能通過這個方式,如果是你的話……”周祺看向了她脖子上戴着的項鍊,“你的項鍊裏面有注入的我的能量,如果碰到時空觀測者的話,它會有所反應的。”

    初雪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項鍊,心裏若有所思。

    周祺低下了頭,伸出雙手繼續烤火,餘光內,他看到黑影漸漸消退,心裏才鬆了口起。

    “果然有用。”

    “什麼?”初雪有些懵。

    周祺拉起初雪,他伸手一揮,兩個跟他們一模一樣的人出現在面前,就坐在他們剛纔坐着的地方,伸出雙手在面前烤火。

    “這是什麼情況?”

    “我們走。”周祺沒有做過多的解釋,他直接伸手拉起初雪,在觸碰到對方的一瞬間,他們都變作透明,隱藏在其中,兩個人朝着遠處走去。

    夜晚,曲銘一個人煩悶的待在房間裏坐着,他的面前擺着許多的空空的酒瓶,手裏還握着喝了一半的酒,他咕嚕咕嚕又喝了幾大口,他半趴在桌子上,眼前有些迷糊,他咬了咬牙,“鍾宇,你可真……真行。”

    又連續喝了幾口,說話也有些模糊,“我想要的,從來不是那些……”

    他握着手裏的酒瓶,再接着往嘴裏倒,剛倒了每一口,裏面便沒了酒,他皺起眉,“又沒有了。”

    心裏的煩悶又多了一分,曲銘將手裏的空瓶擺在面前,這已經是他喝空的第十瓶了。

    他從來沒一次性喝過那麼多酒。

    “呵。”曲銘伸手從桌面一掃,擺在面前的空酒瓶全都掉落在地上,“好煩。”

    他有掏出來了一瓶酒,又接着喝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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