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和你在一起的時光。”周祺認真的看着她,見他這幅樣子,初雪心裏漏了半拍。
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給周祺說,她盯着對方,她希望這只是一句玩笑話,但她並未發現絲毫端倪。
“周祺,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初雪喃喃道。
“我沒有開玩笑。”
初雪往後退了一步,她正了正神,慌亂的垂下頭,故意掩蓋住了自己的情緒,“你還是仔細想想吧,這種話還是不要隨便說的好。”
周祺看着她慌亂的模樣,他想靠近她,可對方卻跑開了。
她,這是不接受嗎?
周祺垂下眼眸,眼中盡是落寞。
此時,空島這邊,曲銘已經來到這裏。
“哪有什麼人。”曲銘看着周圍荒涼的一片,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這鐘彥怎麼挑了這麼個好地方。”
“吼!”
身後傳來一聲吼聲,曲銘剛轉過身,一隻猛獸剛好朝他撲來。
他一時間來不及反應,剛好被猛獸撲倒壓在了身下,他幾番掙扎,一腳將它踹開。
猛獸翻滾了兩下,起身後對着他又是一吼。
曲銘連忙起身,他看着那隻猛獸,一種略微熟悉的感覺襲來,但他還未仔細多想,猛獸便再次對他發動攻擊,紫色的能量浮現起來形成護盾擋在他的面前,猛獸拼命地衝撞。
“這個傢伙,力氣還挺大。”看着能量形成的護盾被猛獸撞擊的不停後散,曲銘也連連後退。
“吼——”猛獸大吼一聲,能量形成的護盾瞬間被擊碎,餘波衝撞到他,曲銘伸手護住自己,緩衝了餘波的衝擊。
猛獸朝他一步步走過去,曲銘放下手,準備給這隻猛獸一個教訓,可他的右腿卻被纏住,他低頭看去,他的右腳已經開始被吞沒。
“這是?”他還未來得及反應,周圍的一切瞬間變爲黑暗,曲銘一個人站在一片無盡的黑暗之中。
他想要走動,可右腿還是被死死纏住,他無奈只能停在原地。
驟然,他的面前開始出現了一些虛影畫面。
他擡眼看去,看到的是鍾宇滿身的鮮血站在一個嬰兒車的面前,而他的旁邊躺着一男一女兩具屍體。
曲銘認出,那是他的父母,而那個嬰兒車裏的嬰兒,就是他。
鍾宇在身上抹了抹手上的血,慢慢將他從嬰兒車裏抱了出來,此時的他還在熟睡當中。
鍾宇抱着他走到了他的父母面前,半跪下來,輕聲道:“以後,你就跟着我吧。”
曲銘看着這個畫面,他皺緊眉頭,想要衝過去,可右腳的束縛他怎麼都掙脫不開。
畫面消散,轉而地點又變成了實驗室。
昏暗的燈光照射在幼小的他的身上,鍾宇帶好了防護口罩與手套站在手術檯前,他要爲他進行一場大手術。
“獸印一旦被剔除,他可就不能到十八歲的時候通過獸印來決定獸性,從而獲取獸族的獸性能量了。”鍾彥站在他的身邊,最後提醒了一句。
“疼——”手術進行中,小曲銘躺在手
術臺上,痛苦席捲兒來,他面色蒼白,小手指慢慢抓向了鍾宇的衣服,他輕輕拽了拽,喃聲道。
畫面再度消散,曲銘閉上了眼,這都是他不願意回想起來的畫面。
“鍾宇。”熟悉的聲音傳入耳內,曲銘睜開眼睛,紙鳶和鍾宇出現在了他的面前,而此時的他們並非虛影。
“你竟然如此傷害主人。”紙鳶狠狠地盯着他,冷聲道,“害的主人失去雙親,失去獸印,讓他吃了那麼多的苦頭。”
“紙鳶,難道你想給他報仇嗎?”
“那當然。”紙鳶冷下臉來,她的右手之間變幻出一把匕首,直接衝着鍾宇就刺了過去。
“紙鳶!不可以!”曲銘想要阻止對方,但紙鳶一驚聽不得他的勸。
情急之下,紫色的能量浮現,直接匯聚衝去打掉了紙鳶手裏的匕首,此時對於曲銘的束縛也已經消失,他連忙衝到了他們二人的中間,擋在了鍾宇的面前。
“紙鳶,你不能殺了他。”
“主人!他那麼對你,爲什麼還要留他活口?”紙鳶憤恨的說道,“他早該死了!死千次萬次都不足惜!”
曲銘搖了搖頭,他依舊不退讓,“紙鳶,聽我的,我都沒想過殺了他,你不用替我動這個手。”
“主人!”
“不行。”曲銘態度強硬,紙鳶雖然心裏佈滿,但還是往後退了一步,只是目光依舊狠狠地盯着對方身後的鐘宇。
曲銘鬆了口氣,就在他放鬆警惕的時候,紙鳶卻突然瞬移來到了他們的身後,再次變幻出了一把匕首,直接刺向了鍾宇。
“紙鳶!”曲銘心裏一驚,見對方如此不聽勸,他情急之下使用能量,紫色的能量匯聚爲子彈,直接衝向紙鳶,但她見狀絲毫不退讓,依舊狠狠地將匕首狠狠地刺向了鍾宇。
鮮血頓時順着傷口處流出,能量子彈也同時擊中了紙鳶,她勾了勾脣角,有些悲涼的看向了曲銘。
鍾宇倒在了地上,紙鳶也跌在了一旁。
曲銘看着面前的兩個人,他半跪在地上,他擡眼看向紙鳶,只見原本倒地的她慢慢站起身來,剛纔的中彈都只是她表演的假象。
紙鳶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面前,右手再次變幻出一把匕首,直接衝着他的方向刺去,曲銘沒有躲閃,匕首刺進了他的左肩,他看到對方眼底的一抹驚訝。
“你竟然不躲開。”
“你不是紙鳶。”他悶聲道。
“我當然不是。”“紙鳶”冷笑一聲,“我是遲意,專門要來殺你的。”
“曾經你殺了我一次,那麼這次,就由我來殺了你吧。”對方伸出手,摩挲着他的臉,曲銘看着面前讓他感覺到陌生的人,心裏不斷傳來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