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初雪見他醒了,出聲道。
周祺看了看自己的手,有被咬傷的痕跡,又看了看初雪,她的嘴角剛好有血跡。
“這個,可以解開嗎?”初雪扯了扯將他們兩個人拴在一起的手銬,不禁說道。
“嗯。”周祺點了點頭,另一隻手直接拿出來了鑰匙,將手銬打開。
終於擺脫了束縛,初雪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可算舒服一點了。”
“你醒了多久?”
“半個小時前就醒了,見你沒醒,我又餓了,所以只好……”初雪看了看周祺手上被她咬傷的傷口,小吐了下舌頭,有些調皮。
周祺並不生氣,他輕笑一聲。
此時,古堡裏,根據蕭黎川的指引,他們搜尋了整個古堡,都沒有再發現遺失的筆記。
“古堡後面有一個花園,或許那裏能有什麼線索。”遲意突然想到,連忙開口,“我們過去看看。”
“好。”
幾人又來到了花園,這裏的花都已經敗光了,幾百年以來沒有人再照顧它們,現如今的花園全是死掉的花。
而在花園的角落,有一口枯井,旁邊還有一棵老桑樹。
“這裏的花草都死光了,想不到這棵老桑樹竟然還活着。”遲意伸手觸摸了一下那顆老桑樹,心裏無比感慨,“老桑樹……生命力可真是頑強。”
蕭黎川張開手,一道藍光瞬間遁入枯井和老桑樹的周圍。
看樣子,第二頁筆記的位置,就在附近。
“找找看。”其他人也都看到了藍光,連忙都圍了過來。
“是在井底嗎?”遲意低頭看了看枯井,裏面深不見底,就算筆記的那一頁的紙在裏面,她們也不好尋找,就算是找到了,也不一定能夠完整的拿出來。
這個井口太窄了,她們進去都是問題。
“不用那麼麻煩。”曲銘向前走了一步,他伸出手,手掌心對準了枯井口,一道紫色的能量線瞬間穿入井裏。
“後退。”曲銘警告一聲。
聞言,三個人連忙向後面散去。
緊接着,地面發生了震動,枯井口開始不斷的向外噴射出裏面的東西,枯樹葉、爛掉的花、就連曾經不小心掉進去的項鍊、手鐲等東西都一次性給噴了出來。
落了一地。
“全都出來了,慢慢找。”曲銘說道,他將裏面的東西全都拽了出來,這下可不怕找不到。
但在上面還落滿了枯樹葉,紙鳶直接一掌劃過,一陣風吹起,將枯樹葉和爛掉的花都給吹散。
只剩下了一些零碎的東西。
從這堆東西里,或許能夠找到什麼。
“小鏟子?”幾個人開始翻找起來,曲銘拿起一把小鏟子就搖了搖頭,隨手就是一丟。
幾個人翻找了個遍,卻什麼結果都沒有。
“枯井裏面什麼都沒有。”
“應該就在周圍。”蕭黎川悶聲道,這應該是不會出錯的。
就在老桑樹和枯井這一片。
“那是什麼?”
曲銘看了一眼,“我剛纔丟了把鏟子。”
“不是,好像有什麼東西。”紙鳶起身過去查看,她看着鏟子旁邊的這一塊土,總感覺這裏有些奇怪,她拿起旁邊的小鏟子,一下子就鏟了進去。
這裏的一塊土很好挖。
“有東西。”紙鳶驚喜道,她連忙往旁邊鏟,很快土裏的東西便露出來了一個角。
“是個畫板。”曲銘上前幫忙,他直接暴力抓住露出來的這一個角,將它完整的提了出來。
畫板上面的畫已經變得模糊不清。
紙鳶拿過來畫板,仔細觀察起來這個畫板有什麼不同的地方,她仔細的觀察着這個畫板的邊邊角角,手指小心翼翼的摸索着周圍,突然,她停了下來。
“怎麼了?”遲意下意識的問了一嘴。
紙鳶抓住那個缺口,直接順着將表面的這層畫布給撕開,在裏面竟然還有一層畫布,而兩層畫布的中間,就是其中一頁筆記。
紙鳶拿出來那張紙,仔細看起來了裏面的內容。
“雙生子的反噬力實在是太強了,我的身體一天比一天虛弱。不管喫多少補品都無濟於事,難道我只能像她一樣,讓她們吸乾我的所有營養,最後枯竭而死嗎?”
“血王說,雙生子是力量的象徵,但這股力量是無法掌控的。即使她們降生後,也要被除掉,否則會給整個血族帶來災難。”
讀到這裏,紙鳶停住了。
她們是因爲能力太強,所以血王要把他們除掉嗎?
可是,爲什麼從小飽受傷害的人,只有她一個?
意識到了紙鳶的想法,遲意輕聲喊了她,“不是你想的那樣。”
隨後,她擼起來了自己的袖子,一道道令人觸目驚心的傷口一一出現,這是他們誰都沒有想到的,遲意竟然受過這種傷。
“我也從小飽受虐待。”遲意道出了真相,“雙生子的能力太強需要抑制,所以你從小被冷落,而我也一直在被迫馴服。”
紙鳶震驚的看着她胳膊上的傷。
“這也是我一直穿長袖的原因。”遲意無奈道,“不僅是在胳膊上,我的身上每一處地方,都有留下的傷痕。這是他爲了馴服我,所留下來的傷疤。”
“紙鳶,不只是你一個人恨他,我也恨,但我無可奈何。我被他所折磨,能力一直遭受抑制,我無力反抗,只能逃到人類世界去躲避。”
紙鳶深呼吸了一口氣,這種真相,是她怎麼也不會想到的。
她一直以爲她是唯一一個遭受虐待的,沒想到遲意也是如此。
只是她們所遭受的虐待並不一樣。
“雙生子是打不掉的,我只能眼睜睜的等死了。等他們降世的時候,血族的未來會不會又要掀起一番腥風血雨。上一對雙生子已經陷入永久沉睡,被安置在了棺材裏。”紙鳶繼續讀了起來,後面寫的是一些關於上一對雙生子所造成的血族悲劇的故事。
最後一句中,寫着:
“傳聞雙生子擁有毀滅血界的能力,不知道她們的降生,是否會靈驗這種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