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保險櫃只是放傳家寶的嗎?怎麼還有大半輩子積蓄?”紙鳶困惑的看向曲銘。
曲銘笑着點了點頭,“保險櫃嘛,錢和重要物品都放在一起的話,這打開了一個,被有心之人拿去後,他不就徹底傾家蕩產了?”
“你的意思是說,還有一個保險櫃?”
“嗯。”曲銘應了一聲,“周老爺上次喊我去書房,順便告訴我要我幫他仔細盯着,避免另一個保險櫃裏的錢財丟失。”
“所以這件事情告訴你,你也順便留意一點平時有誰進入書房。”曲銘說道,“還有,我會定期幫周老爺檢查裏面的財務是否還在。”
紙鳶點了點頭。
深夜,昏暗的老宅中,微弱的月光透過玻璃窗照射進來,書房門前出現了一個恍惚的影子。
書房的門緩緩打開了一條縫隙。
停留在門前的人影也順着走了進去,門再次被關閉。
“啊!”書房裏突然亮起的燈,緊接着就是一聲尖叫。
“五太太,這麼晚了,你來這裏做什麼?”曲銘的聲音悠悠傳了過來,“我記得宅子裏的規定,是不允許過了午夜十二點後再出來的。”
五太太猛的轉過身,她的雙腿止不住的發抖,身子往後微微傾斜,半靠在了書桌上,以此來支撐自己的穩定,“你……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是我先問的你。”曲銘冷聲道。
“我……”五太太顯然是沒有料到會有人突然出現,把她抓了個正着。
曲銘上下打量了五太太一番,“光着腳走路是爲了避免發出太大的聲音,怕驚擾到了其他休息的人是吧?”
“你別胡說!我只是睡不着,想要出來透透氣……”五太太在言語上還在狡辯。
“是麼?”曲銘哼了一聲,“那你這一身黑色的便衣,包緊的頭髮,可怎麼看也不像是要睡覺的人。”
“我……”五太太慌張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
“五太太,冒犯了。”曲銘打了個響指,一條繩索瞬間躥了出來,自動捆綁在了五太太的身上,她掙扎了兩下,繩索反而困得更緊了。
五太太瞪眼看向曲銘,“你快放了我!”
“五太太違反宅內規定,過了午夜十二點還出門。”曲銘慢慢說道,“半夜偷偷潛入書房,我懷疑你目的不純,所以,只有現將你關起來了。”
曲銘又打了個響指,五太太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他將她轉移到了自己的異空間中。
第二天天一亮,曲銘就將捆綁的五太太丟在了周老爺的牀前。
見到一臉狼狽的五太太,其他的三位太太都互相看了一眼,順帶往後退了幾步。
“五太太昨晚半夜出門偷偷潛入書房,被我抓了個正着。”曲銘輕描淡寫的描述了一下昨晚的事情。
“書房?你是怎麼有書房的鑰匙的?”大太太一臉驚訝,“書房的鑰匙除了老爺和周祺,你是怎麼會有一把的?”
“初雪小姐,請問她手中書房的鑰匙從何而來,你可知道?”曲銘捕捉到了五太太的一個眼神變化,出聲問道。
“沒有鑰匙!我沒有鑰匙!”五太太連忙喊道。
“沒有鑰匙你能進去嗎?”大太太怒道,“給我把她身上的鑰匙搜出來!”
一聲令下,二太太和三太太直接走向前去,一個人按住五太太的身子,防止她亂動,另一個人則是直接就摸索了起來。
鑰匙從她的褲腰帶裏翻了出來。
人證、物證全在,五太太頓時啞口無言。
“你給我說,鑰匙是哪兒來的?”大太太一手拿過來那把鑰匙,呵斥道。
見狀,初雪悄悄低下了頭,她躲在周祺的旁邊,遲遲不肯吭聲。
“初雪小姐,五太太是你的母親,我想這把鑰匙的由來,你或許會知道什麼……”
“鑰匙是我的。”還不等曲銘說完話,周祺就一手將初雪護在了身後,開口道。
“你的?”此話一出,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周祺的身上。
周祺點了點頭,繼續道:“那日五太太找上我,說上次父親在書房,她給父親送茶水的時候,不小心弄丟了出嫁時孃家給她的一個鐲子,所以才特地向我借了我的鑰匙,想要來尋找鐲子。”
“那日是哪日?”曲銘追問道。
“挺長時間了,不過鑰匙是我最近纔剛給她的。”周祺的眼睛對上了曲銘的目光,說道。
曲銘眯了眯眼,隨後淡淡笑了笑,“既然周祺少爺這麼說了,那麼這把鑰匙,還是物歸原主的好。不過五太太在規定不能出門的時候出門,這一點本身就很奇怪,無法搞明白五太太的目的之前,我想還是先將她限制起來比較好。”
“你要限制我母親?”初雪這個時候開口了,“你要把她困在房間裏嗎?”
“把五太太困在自己的房間裏,除了飯點給她送些食物,另外,這之後的一段時間,不許見任何人。”曲銘正正道,“包括你,初雪小姐。如果你不想沾染上這份嫌疑的話,還是不要多話了。”
“你……我……”初雪還想說些什麼,可卻被他的後半句話給恐嚇到了。
“請配合我的工作,各位。”曲銘的眼睛又看向了周祺,眼中滿是威脅。
對方卻點了點頭,從大太太的手中拿回了那把鑰匙,“當然是要配合異能偵探的一切要求。”
“把五太太帶回她自己的房間,不許她再出門,除了按時送飯的僕人,其他人一律不得靠近,一旦被發現,與她一同受罰。”周祺的這番話一出來,周圍的人就更安靜了,他們都低着頭,周老爺倒下,他就是這裏地位最大,說話最有分量的人。
包括他的生母大太太,都不幹多言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