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那周祺,明顯是在偏護。”紙鳶不耐煩道,“他到底是出於什麼?爲什麼要偏護五太太。”
“不是偏護五太太,是在偏護初雪。”曲銘無奈道,“周老爺倒下,周祺就成了整個家中最具話語權的人,就連大太太都不敢跟他多說一句話,怪不得初雪要一直貼着他,討好他呢。”
“他,還真是一棵好的庇護樹。”紙鳶冷哼一聲,“不過,那把鑰匙,依你之見,真的是周祺的那把嗎?”
“我不能確定,但應該有這種可能。”曲銘繼續道,“初雪討好周祺,她從周祺的手裏奪得鑰匙,偷偷給了五太太,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當然,也有可能那是被盜走的第五把鑰匙。不管是出自於哪層原因,現在五太太的嫌疑是消失了。”
“此話怎講?”
“保險櫃確實有兩個,不過是大的保險櫃裏面套了個小的保險櫃,而那丟失的手鐲,就是從小保險櫃裏消失的。”曲銘繼續道,“如果真的是偷拿走手鐲的人,他應該很清楚裏面沒什麼其餘的東西,而五太太在昨日聽到我跟你的對話後,當晚就想要偷取那些‘財務’,所以,五太太也只不過是單純的貪財,她不是真的拿走手鐲的人。“
紙鳶點了點頭,“那接下來,你想怎麼做?”
“當然是繼續釣魚。”曲銘微微勾起脣,“總會有人露出馬腳的。”
“對了,紙鳶,你覺得周老爺突然病倒這件事情,其中會不會有什麼隱情?”曲銘突然出聲說道。
聞言,紙鳶一怔,“說實話,這裏面肯定有些隱情,不管怎麼樣我也不會相信,只隔了一晚,他就能變成這幅半入土的模樣。”
“那你覺得,如果周老爺出事,對這個宅子裏的人,誰更有利?”
“周祺?”想到這個可能,紙鳶恍惚了一下,“周老爺不在了,那麼整個家都會由周祺一個人掌控,他就會接替周老爺,成爲這座宅子新的主人?”
“你這個想的太表面了。”曲銘說道,“這一切本來就都會是屬於周祺的,他的性格本就不喜歡爭搶,他也沒必要提前對周老爺下手,做這些,對他來說實在是沒什麼必要。”
“嗯……”紙鳶點了點頭,她知道曲銘心裏有自己的想法,便沒再過問。
“紙鳶,有時間的話在這倆天你去看望一下週老爺,我想他會有些話對你講的。”曲銘突然出聲道,“不過,別讓其他人發現。”
周祺房內,只有他和初雪兩個人在。
“你需要我做什麼?”初雪有些膽怯的看着他,兩個人之間隔了一米的距離。
“不解釋一下嗎?”周祺朝她一步步邁了過去,初雪不斷向後退,後背貼在了牆上,整個人都微微顫抖,她擡起臉來,恐慌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周祺一手撐在牆上,將她圈在懷中,微微俯下身子,靠近了她,“我的鑰匙,怎麼會跑到五太太的手裏?”
周祺伸出手,挑起她的下巴,仔細端詳着,“又犯了?這麼喜歡偷東西嗎?”
“我沒有……我已經改了……”初雪的眼角滑落兩滴淚水,“是她當時求我,求我幫她……你知道的,我不敢違抗她的命令的……”
“哼。”周祺冷哼一聲,手用力的捏住了她的下巴,“在我身邊,你最好老實一些。若是再讓那個人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懷疑到我這裏,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周祺的力氣很大,捏的初雪下巴很疼,她的面部表情變得微微有些猙獰,但還是連連答應,“我知道了,我會乖的……”
周祺鬆開了捏着初雪下巴的手,她往前晃了一下,他順手將她摟入懷中。
初雪膽怯的趴在他的懷裏,身體微微顫抖,她很怕他。
“寒夜那邊,怎麼樣了?”
“他最近經常日夜買醉,我也很少接近他了。”初雪如實說道。
“看來他還真的是很在意你。”周祺勾了勾脣,“既然他對你一往情深,那你可不能辜負了他的用意。”
“你想讓我做什麼?”
“最近,對他好點吧。”周祺沒有明確的說要初雪做什麼,只是交代了這麼一句話。
深夜,曲銘依舊守在書房裏面,那天他故意放大聲音說那些話,當時聽到的人不僅是五太太,還有一個三太太。
他知道這宅子裏的幾位太太都是貪財之人,那麼三太太心裏面肯定也會對這筆財產有點意思,畢竟周老爺去世之後,所有的家產都落在了周祺的頭上,她們剩下的幾位太太可就撈不到什麼好果子喫。
聽江影談論過,這座宅子之前的幾位老爺去世後,他身邊的小妾以及小妾的孩子都會被慢慢清掉,最後只能剩下新的老爺以及他的妻妾與後代。
至於那個慢慢清掉……
根據江影的所講,被清掉的方式都是讓他們收拾行李離開,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在他們離開後,就再也沒了一丁點的音訊,就好似世界上再也沒了這個人。
他還特地安排紙鳶去調查了前任宅子的主人離世後的幾位妻子兒女離開這座老宅後的消息,得到的結果,竟然是沒有人見到過她們。
就真的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波動?”感受到一陣波動,原本在閉目養神的曲銘猛然睜開雙眼,“異能者?”
反應過來,曲銘立馬躲開,聽到“咻——”的一聲,有人在對他動手。
“是誰?”曲銘冷眼看去,只見是一個黑影站在他的前方。
“去。”曲銘打了個響指,又一道繩索直接衝向了黑影所在的位置,黑影見狀連忙向後躲避,直接穿牆而出,躲開了繩子的糾纏。
見到對方能夠穿牆,曲銘不禁皺了皺眉,難道說這裏還有一位隱藏的異能者?
而異能正是穿透障礙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