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逃離,卻逃不出來……
感覺到紙鳶的不對勁,曲銘連忙抱住她,在她的耳邊輕輕地說道:“紙鳶,有我在。”
紙鳶猛地睜開了雙眸。
“怎麼不多睡會覺?不困了嗎?”曲銘問紙鳶。
“不困了。”紙鳶搖了搖頭,她真的睡了太久了。
“好,紙鳶你準備好動手術了嗎?”曲銘問道。
“手術?”
“是整容手術。”曲銘認真道,“我已經確認了,這次手術後,你的容貌會恢復到原來的模樣。”
紙鳶沒有回答曲銘問的問題,閉了一會兒眼睛,睜開後緩緩開口道,“曲銘。”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我對你說的話,全部屬實。”曲銘反問道。
“你說過,不管我變成什麼樣子,你都不會嫌棄我,是真的嗎?”紙鳶盯着對方的眼眸,問道。
“是。”曲銘十分果斷外的肯定道。
“那……”紙鳶怔了怔,還略帶些不好意思的問道,“如果我不說……我不想動整容手術,變回原來的樣子的話,你會不會嫌棄我?你會不會同意?”
“笨蛋。”曲銘不滿的說了一聲紙鳶,他輕笑一聲,“我說的話是不會反悔的,你既然不想,我們就不去做那個手術。”
“曲銘……”紙鳶看着他,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
她主動撲進了他的懷中。
紙鳶閉上了眼睛,感受着他的溫柔。
她感覺到自己好像很依賴和曲銘在一起,他好像就是她的定心丸,只要有他的肯定,她就會感到安心。
而在此時的寒夜正在花園裏來回踱步,他怎麼也想不通寒苓究竟爲什麼會變得如此心狠手辣。
“寒苓啊寒苓,你招惹誰不好偏偏招惹了曲銘那個傢伙的女人。”寒夜閉了閉眼睛,“曲銘生了氣,他肯定是不會放過你的……”
“寒苓……”寒夜在心裏默默下了個決定,再一次的走回了小黑屋。
“唔!啊……不要不要!放開我放開我!曲銘……紙鳶!我要殺了你!都是你害的!這一切都是你!啊!——放開……”寒苓在拼命的抵抗,身體裏傳來的痛感,讓她忍不住叫出聲。
寒夜站在門外,聽着裏面的動靜,心裏不禁感到一絲煩悶。
“你們都停手!”寒夜猛地推開們,對裏面的幾個人吼道。
“寒夜少爺,這是殿下的吩咐。”一個男人說道。
“我知道,我只是跟她說幾句話,隨後你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我不會管!”寒夜說道。
“那寒夜少爺請快點說。”男人擺了下手,其他的就幾個人也停止了對好了的“用刑”,跟着他一同走了出去。
“寒苓。”門被關上後,寒夜沙啞着嗓子喊了一聲她的名字。
“哥?哥!”寒苓掙扎着撲到了寒夜的懷裏,哭喊着,“哥!我不要在這裏!我不想在這裏了!這裏好可怕,我好害怕!哥!我以後一定聽你的話,你帶我走好不好?哥哥!求求你了!你帶我走吧!他們對我,對我用刑,我吃了好多好多苦啊……”
“哥?難道你就要看着我被他們折騰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嗎!我可是你妹妹!”寒苓見他這副冷漠的態度,不禁對他吼了出來。
“以後你不再是了。”寒夜冷漠的看着對方,彷彿他們從來不認識一樣,將對她的憐憫藏在眼底,語氣是那麼的冷淡,“你不再是寒家的人,更不再是我寒夜的妹妹。”
“哈哈哈哈!寒夜!”寒苓瘋了似的笑着,“你覺得我敗壞了家族的名譽,你就要將我逐出寒家嗎?我們身上流着一樣的血!這是永遠不會改變的事實!”
“寒苓,這……”寒夜剛想說什麼,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你和寒夜根本沒有流着一樣的鮮血!你是他父親當初情婦的女兒,而她的情婦倪音,是和別的男人生的你!這麼多年來,他的父親一直被你們母女欺騙着!寒苓……你自己口口聲聲的說你和寒夜是流着一樣的鮮血,有着一樣尊貴的身份,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只不過是你媽和狗男人一起生的個野種罷了!”
聞言,寒夜直接怔在了原地。
寒苓也感覺到了自己被掏空了似的,她頓時感覺自己的一切都被人掌控了!
兩個人都朝門口望去,發現了紙鳶就站在那裏。
“紙鳶!”見到紙鳶,寒苓的怒火一下子就涌上頭,她發了瘋一般的朝紙鳶奔過去,“你還敢來!當初我就不應該心軟沒對你下死手!你憑什麼這麼說我!我是寒家的大小姐!千金小姐!你憑什麼敗壞我的名聲!如果不是你!我還不會流落到這種地步!我要殺了你!”
“寒苓!”寒夜直接抓住了要衝過去的寒苓,一拳就將她打暈了過去。
把寒苓放到了地上,寒夜才擡頭問了一聲紙鳶,“你沒事吧。”
紙鳶搖了搖頭,問他:“你想知道我是怎麼知道的嗎?”
寒夜沉默了……
“寒夜,其實……你看這個吧!”紙鳶將一份dna報告單給了對方。
“這是……”看到上面的無血緣關係的證明,寒夜的瞳孔猛地一縮。
他和寒苓真的是沒有一點血緣關係?
這些年以來她和倪音都是一直在騙他們寒家的嗎……
“挺驚訝的,這個我也是剛知道的。”紙鳶不知道怎麼安慰對方,默默說道。
“紙鳶,他呢?”
“在書房。”紙鳶回答道,曲銘交給她的任務她已經完成了。
“好!”寒夜點了點頭,隨後離開了這裏。
看着寒夜遠離的背影,紙鳶的脣角勾了起來,冷冷的看向趴在地上的寒苓。
“你們幾個,對她的懲罰,繼續。”她將剛纔出去的那羣人又喊了進來,吩咐了這麼一句話後,也離開了這裏。
她素來不會對傷害過自己的人手下留情。
她紙鳶,本就是自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