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羨魚懵懂的點點頭,把牌子收好,甜甜笑了,“謝謝爹,我知道了!”
凌驍皺了皺濃眉,冷銳的眸子不着痕跡的瞥了沈懷風一眼,呵,也沒見他多會教育孩子,還不是小姑娘一委屈撒嬌,什麼原則都沒有了。
沈懷風自然知道凌驍在鄙視他,但是他會在意嗎?呵,他寵自己女兒不是天經地義的嗎,魚兒乖巧可愛,溺愛些又怎麼了!
不過無論是沈懷風還是凌驍都不會簡簡單單的就把一個來路不明的花魁留在蕭羨魚身邊,最終是沈懷風的人在調查了碧柳的身世背景,確定不是各方的探子後,帶走了碧柳,對她進行訓練。
沈懷風的理由很簡單,要留在他女兒身邊,必須有一技之長,只會跳個舞唱個曲是不行的。
對於蕭羨魚的住處,這兩位又是沒少爭吵,凌驍自然是希望蕭羨魚就和他住在浣花園裏,而沈懷風則是希望她和自己去他在金陵的別院居住。
凌驍堅持說蕭羨魚住在浣花園好幾天了都習慣了,搬來搬去麻煩。
沈懷風則是說蕭羨魚已經在行宮住了好幾天,他身爲女兒的父親,接孩子住幾天天經地義。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冷嘲熱諷,明槍暗箭不斷,蕭羨魚夾在中間覺得自己太難了,手心手背都是肉,這叫她怎麼選擇?
最終結果是,蕭羨魚依舊住在行宮浣花園,而沈懷風也搬進浣花園,住蕭羨魚小樓西邊的院子。
最後三個人一起住,看着那兩位可算是勉勉強強同意了,蕭羨魚小姑娘悄悄擦了把汗,輕鬆了些。
這下……應該不會再吵了吧?
然而晚飯時,又出狀況了!
蕭羨魚小樓的寬大八仙桌上,三人坐在一起喫飯,沈懷風和凌驍兩個大佬一左一右坐在蕭羨魚兩邊。
蕭羨魚扒了口飯,有些想喫那道離她稍遠些的獅子頭,便含含糊糊道,“爹,幫我夾下獅子頭。”
兩人同時夾了塊獅子頭到了她碗裏,蕭羨魚也沒有多想,結果那倆人卻不滿意了。
沈懷風:“魚兒是在叫我,你獻什麼殷勤?”
凌驍:“呵,你可真會想,魚兒明明是叫我!”
兩人目光交鋒了一瞬,雙雙移開目光到了埋頭乾飯的小姑娘身上。
蕭羨魚:“……”
qaq嗚嗚早知道她就不喫這獅子頭了!
“這……都是、都是爹,別吵啊。”
凌驍濃眉微皺,“那魚兒,你說爹和二爹,我們誰是二爹?”
蕭羨魚:“……這個很重要嗎?”
“當然重要!”
“當然重要!”
兩人異口同聲道。
蕭羨魚內牛滿面,她只是想喫個飯啊啊啊,她想了想,有些謹慎的試探道,“要不,要不你們石頭剪刀布?”
沈懷風和凌驍均疑惑的看了她一眼,蕭羨魚硬着頭皮解釋道,“就……三局兩勝,誰贏了,誰就是爹,輸的是二爹……”
雖然沈大佬不太高興,可是他也沒辦法,總不能在女兒面前失信,只好捏着鼻子接受了這個讓他無語的稱呼。
經過了這麼個插曲,晚飯可算是有驚無險的喫完了,兩位爹爹也各自回了院子,畢竟他們明天都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蕭羨魚泡了會溫泉,就舒服的準備上牀睡覺,臨睡前她不禁有些擔憂,以她爹和二爹的水火不容,以後會不會經常有分歧啊,到時候她怎麼辦呢?
今天一天可就三次修羅場了!
唉,生活不易,魚魚嘆氣啊(╥╯╰╥)
而金陵城一處佔地面積頗大的竹園裏,穿白色狐裘大氅的俊美男人正看着竹樓裏那副微微泛黃的畫卷怔怔沉思。
自從那天見了小姑娘,景祁就覺得她一定和阿音有關係,他當即就派人去調查了這件事,應該也快有結果了……
“主子,有消息。逐風堂給您送了一封信,但是送去了雲中,因此今日纔到金陵。”
鬼魅般的身影出現,留下一封薄箋便又消失了。
景祁拿過信,垂眸閱讀,看着看着他猛地睜大了眼,拿着信的手太過用力,指尖都泛起了白,他身體微微顫抖,那女孩,是阿音的女兒!
是阿音和他的孩子!
向來溫潤如玉、波瀾不驚的男人忽地笑了,眼角微微沁出淚水。
景祁覺得自己的心口有些發熱,暖暖的,十三年了,他以爲自己早已經在無盡的等待之中死了心,涼了血,可是她僅僅一封薄箋,便輕而易舉喚醒了他的靈魂,讓他感受到,原來自己的心口,依然是熱的。
原來,他們有一個孩子,而且他不久前才見過。孩子長的很像她,精緻漂亮的像個瓷娃娃,可愛極了。
真好!
第二天一大早,蕭羨魚就被宮女們給拉着坐到了梳妝檯前,開始給她梳妝打扮,洗漱更衣。
最終宮女們停下動作時,蕭羨魚已經被打扮的光彩照人,一身繁複美麗的淺紫色雲霧煙羅裙,腰懸紫玉佩和帶流蘇的絡子,烏黑的長髮梳成了一個精緻的雙螺髻,紫色髮帶微垂,化了個淡妝,額前貼了一個漂亮的花鈿。
整個人打扮的這個小仙女一般。
凌驍看了看蕭羨魚,心裏驕傲又複雜,不愧是他女兒,簡直漂亮的像個小仙女,和她孃親一樣美,但是一想到自己這麼漂亮的女兒帶出去了肯定會被那些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惦記,他就忍不住想揍人!
沈懷風也如同凌驍一般,心情複雜的很,只不過他這人向來未雨綢繆,一旦預料到,就必然要防範於未然,不過是一盞茶的功夫,他就已經想出了十幾種殺豬的法子。
呵,專殺想拱他家白菜的豬!
【作者題外話】:蕭羨魚:兩個大佬爹真的天天修羅場,我好難啊。
蕭聞音:那啥……其實不止這兩個……
蕭羨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