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雲笙水榭,周涵穿着一身侍女服,上了壺熱茶。
蕭羨魚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她怎麼跑去當丫鬟了?
只是眼下也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蕭羨魚沒說什麼,看着周涵下去之後,她纔看向宋驚寒。
“四爹,你不是有事情要忙嗎?”
宋驚寒混不在意的擺了擺手,“你四爹我做事效率自然高,再說了,這不是想我的乖女兒了嗎。”
有什麼好忙的,已經定了要把那血刃給端了,那就把這事直接交給左護法他們去做就是了,要是什麼都讓他操心,他要那羣屬下何用?
蕭羨魚點點頭,拿了個藥瓶子遞給他,“四爹在外邊等了這麼久,還是喫顆藥吧,彆着涼了。”
說完,又補充道,“以後要是我不在,四爹儘管離開就是了,不要一直等了。”
宋驚寒接過藥,有些茫然的發現,乖女兒似乎對他冷淡了許多,是錯覺嗎?
這種茫然在他喝了幾杯茶後,蕭羨魚以自己要忙爲由趕他走時,得到了證實。
宋驚寒帶着左護法回去的時候,都還是恍惚的。
“魚兒怎麼這麼冷淡?”
宋驚寒滿腦子疑惑,其實他今天在門口等了蕭羨魚好久,心裏已經很生氣了。
這世上有幾個人敢讓他等,又有幾個人能讓他等?
可是看到小女兒擡起頭對自己甜甜一笑,他心裏的火氣一下子就沒了,結果高興了不到半個時辰,他就被打發回來了。
他心裏既是生氣,又是茫然,還有些無措。
左護法則滿不在乎道,“少城主每別的意思吧?她就是有事情要忙,所以才讓您先回來的呀,她還特意給了您藥,怕您着涼呢。”
宋驚寒:“……你不懂,正因如此,我才覺得她對我冷淡了。”
他女兒做的藥,那是給人喫的嗎?
上次那什麼改良版清涼丸,他吃了一次,這輩子都不想再吃了,不過那次好歹給了一包蜜餞。
可是這次呢,連個蜜餞都沒有,這還不能說明魚兒的冷淡嗎?
左護法:“……”
我覺得您就是閒的沒事幹,就容易多想。
“城主,屬下以爲,少城主之所以對您冷淡,許是因爲您來了京都後沒有去找她,她這是在跟您慪氣呢。”
宋驚寒另一個胖胖的屬下見狀,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你怎麼知道?”
那胖屬下道,“城主是第一次養女兒吧?”
“廢話!”
“小女幾年九歲,平日裏與屬下感情極好,又乖又可愛。可若屬下因爲忙着辦事而忽視了她,那她必然要跟我鬧啊!”屬下說着,搖頭感嘆,“小孩子都是這樣,尤其是小姑娘,尤其黏人,一不留神,她就會生氣的。”
宋驚寒若有所思,“那你平日裏怎麼哄你女兒?”
“這就容易了,一個字,買!買她喜歡的禮物送給她,再說幾句軟話哄哄,不論有多生氣,保管她立馬高興的抱着您撒嬌。”
宋驚寒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忽然他回過神,“可是本座並未忽視她,今天一大早就跑去找她,在意園門前足足等了她半天,結果她說幾句話就要把本座趕回來,本座何錯之有?”
他滿腔的父愛都涼透了好吧?
胖子:“……小姑娘嘛,不都是這樣,別管有沒有錯,只要您還想和她和好,那就不要試圖和她們講道理,因爲她們是不會聽的,最後生氣的還是自己。”
胖子說着,越發苦口婆心,“那要是個臭小子,直接揍一頓就是了,但女兒就是用來寵的,城主您聽屬下的準沒錯,只需要割地賠款道歉,保管和好如初!”
宋驚寒:“……”
紅衣男人有些惆悵的看了眼烏雲密佈的天,不知在想些什麼。
另一個粗獷男子不滿的看了眼胖子道,“你這說的也太過溺愛了,小孩子不能慣着,城主英明,纔不會聽你的。”
胖子翻了個白眼,“切,你那是不懂的小棉襖有多可愛!”
“女兒固然重要,可是城主還是應當以事業爲重,後天去血刃組織,想必免不了一場惡戰,還是先把這事放一放吧。”
果然宋驚寒有些嚴肅道,“後天本座親自前往,把血刃組織給一鍋端了。”
粗獷男子剛想說城主英明,就聽宋驚寒繼續道,“血刃組織似乎養了幾隻帶毛的動物,抓了送給魚兒,她應該會喜歡的。”
“……”
胖子瞥了那男子一眼,冷哼一聲,“屬下也去,我閨女最喜歡毛茸茸,城主挑剩下的給屬下留一兩隻,屬下給我閨女帶回去。”
意園裏,蕭羨魚是真的有事情要忙,並不是故意要趕宋驚寒走。
昨天買回來了一羣丫鬟家丁什麼的還在玉蘭山房住着等她安排呢,還有周涵,也眼巴巴等着她派活幹,身邊還跟這個小尾巴橙子。
除此之外,她還要給蕭羨魚調藥浴驅腿毒,看賬本,等全都忙完了,她還要換身衣服,喬裝打扮去周府偷枕頭,順帶捉姦。
她可真是太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