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送什麼呀,左護法叔叔,我什麼都不缺吶,這些都送到四爹院子裏吧。”

    蕭羨魚聞言趕緊道,她私庫東西多着呢,真用不了這麼多東西,而且她平時也不怎麼花錢,用不上很多東西。

    左護法嘿嘿一笑,“這屬下可做不了主,城主說給您,那就是給您的,而且這都已經搬完了,您瞧就剩這麼兩箱了,少城主,您儘管收着就是。”

    “咱們四方城要什麼沒有啊,這些都不算什麼。嘖,血刃那幫孫子,先前趁着咱四方城裏這大胤比較遠,可沒少殺我們的兄弟,在次可算是報仇了!”

    蕭羨魚有些唏噓,她明顯看到踢到血刃時,想來憨憨的左護法眼裏都是兇狠的,顯然十分不滿,血刃和四方城也是積怨已深了。

    “四爹親自去了血刃組織,沒有受傷吧?”

    “那肯定不能啊,城主可是武林第一人,不是老左吹,這滿天下,單純論武功,沒幾個人能跟城主比。”

    左護法微微揚起下巴,滿臉的驕傲得意。

    蕭羨魚忍不住笑道,“好吧,這些東西我收下了,幫我謝謝四爹噢。”

    墨楓看着剛剛被搬進去的一隻只箱子,在想想自家殿下的腰包,頓時覺得心塞極了。

    他看着姬昀,如同怨婦在看自家花錢不節制的沒出息的丈夫,滿是哀怨。

    姬昀挑眉,“你眼珠子不想要了直說,少用這種眼神看本宮。”

    墨楓哭唧唧道,“殿下,屬下覺得,即便您錢多,可是也不能這樣花下去了,您看看您今天都花了多少錢了?在這樣下去,東宮都要窮了。”

    “花你老婆本了還是咋的?”

    墨楓一噎,“這倒是沒有,可是……”

    可是東宮的庫房暫時由他管着的,看着一堆堆寶物如流水一般被送出去,他肯定覺得有點點心痛嘛。

    蕭羨魚和左護法說完話,又回到二人身邊,恰巧聽到墨楓可憐巴巴的話,頓時好奇極了。

    “我今天可沒有買太多東西吧?你家殿下這麼窮嗎?”

    姬昀無語道,“別聽他的,我一點也不窮。”

    墨楓忍不住道,“若是您這樣僅僅是逛街,那您天天逛也是沒什麼的,可是……”

    看着姬昀冷淡的一個眼神,墨楓閉上了嘴巴,心裏默默補充道,可是架不住有的人上趕着給你送東西啊。

    蕭羨魚沒有太多想,直接對姬昀道,“剛剛問過左護法叔叔,他說並沒有見到一個機關小人,也可能是他沒注意吧,或者我四爹沒有告訴他,等會我去四爹那裏問問就知道了。”

    “沒關係,只是有些感興趣罷了,若是沒有,那興許是外界傳言有誤吧。”

    姬昀渾不在意道,他本身也是隨口一提罷了,要是他早得到了確切消息說血刃有,他直接帶着人過去了,而不是現在悠哉悠哉對蕭羨魚要。

    只是因爲這兩天他恰好聽到有傳言罷了,隨口一提,自己其實也沒有抱太大希望。

    “走吧,跟我去雲笙水榭喝一杯吧,我感覺啊,這天是越發冷了,爹和二爹還有去錢塘,你順便幫我想想我送些什麼東西給他們送去。”

    “喫穿用度昭王叔和沈相肯定都是不缺的,你不如想想有沒有什麼其他的東西可以送的,實用一些的。”

    “這倒是。”

    蕭羨魚揮手讓橙子給煮了壺茶,幾人一人一杯。

    桌上擺着的都是她在集市上買來的小點心小喫。

    “或者我送點藥給他們吧,風寒藥,百毒丸,小還丹,龜息丸,還有加強版之類的……他們拿了可以防身,遇到了突況,應該也可以有所應對。”

    畢竟是要去救災的,那邊除了洪水,可還有疫病呢,藥物必須得備上。

    姬昀點點頭,“你都想到了,還問我做什麼?接下來又要埋頭到藥廬不出門了吧?”

    “這是肯定的嘛,我自然要趕快做出來。”

    蕭羨魚說着,橙子走上來遞給了一張帖子。

    蕭羨魚接過來,是一張極其雅緻,嫩黃色,繪着菊花的薄箋,還泛着淡淡的香氣。

    她打開一看,是個邀請她參加賞菊宴的帖子,地點是……裕清公主府上?

    裕清公主是誰啊,她其實對於皇室的這些皇子公主啥的不太認識。

    “裕清公主,又是你一個姐妹,邀請我去看菊花。”

    蕭羨魚將帖子往桌上一放,隨手將賴在一旁軟榻上的肥貂給撈了過來,抱在懷裏狠狠的揉了揉。

    姬昀瞟了那帖子一眼,懶洋洋道,“不熟,只依稀記得,似乎是淑妃的女兒,與福清似是同歲。”

    “淑妃,我記得,周侍郎的妹妹好像是。”

    蕭羨魚抿了口茶,“奇奇怪怪的,半個月後的帖子,那時候我應該沒什麼事情了,那我就去瞧瞧吧。”

    姬昀道,“若是不想去就不要去了,都城的這些千金小姐們整日裏無事可幹,所以才弄出的這些個賞花會,夏天荷花秋天菊花冬天梅花的,春天直接來個百花宴,去了也不過是做些無痛呻吟的酸詩,互相誇來誇去的,無聊的很。”

    “噢,有時候還會抱團去霸凌其中一個比較倒黴的,以此來給她們無趣的生活添些樂子。”

    蕭羨魚忍不住想笑,“你怎麼這麼清楚,總結的這麼到位,該不會被霸凌的人是你吧?”

    姬昀滿心無奈,“霸凌我倒是不至於,只是曾經被迫參加過幾次這種宴會,被那羣女人煩的不行。”

    最開始他遇到蕭羨魚時,馬兒被下了毒,就是在參加那種宴會時遇到了一個瘋女人,她爲了阻撓自己離京,居然膽大包天給他的馬下了毒。

    可笑又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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