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趕忙搶佔先機,“爹和二爹是不是快要走了呀?”
“不錯,還有五日,事情已經交接的差不多,這幾天,爹可以一直陪着魚兒。”
沈懷風容顏清冷,可聲音卻難得柔和。
蕭羨魚感動極了,她是知道沈懷風前幾天批公文什麼的有多忙的,每日都忙到深夜。
當時以爲他是公文太多必須儘快完成,現在才知道他原來是把所有的事情都堆到了前幾天,目的就是爲了在去錢塘之前多陪自己幾天。
蕭羨魚歡喜道同時,又有些擔憂,“二爹,你要是留在京都,會不會耽誤賑災啊,這種事情不是去的越早越好嗎?”
沈懷風理了理她額前的碎髮,“爹心裏自然有數的,賑災銀和糧食已經由玄甲軍的飛羽營運去了,若無災銀糧食,爹去了也於事無補。而且爹已經做出了對賑災的指示,飛鴿傳書到了錢塘,糧草和災銀走得慢,爹即便是留下五天,同樣也趕得上。”
“那就好。”
蕭羨魚鬆了一口氣,爹爹隨時都可以來陪她,但是災區的百姓們卻等不了太久的,不耽誤賑災就好。
凌驍看了沈懷風一眼,對蕭羨魚道,“爹也只能陪你五天,便要離開,程度已經率一隊人先行,爹隨後趕上他們。”
蕭羨魚抿抿脣,跑到沈懷風和凌驍中間,一人挽住一個手臂,“爹,二爹,你們真好!”
沈懷風涼涼的看了凌驍一眼,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摸了摸蕭羨魚腦袋,“爹不能時時陪着魚兒已經是心有愧疚,只能抽時間多陪陪魚兒。”
凌驍目光柔和,“魚兒是爹的寶貝,不對魚兒好對誰好?”
景祁溫和笑了笑,倒也沒有說什麼,宋驚寒則是撇撇嘴,看小姑娘和那兩人親近的模樣,心裏有些酸溜溜的。
接下來的五天,蕭羨魚陪着兩個爹玩遍了京都內外,各種好玩的地方都去了,最後還去了城裏一個祈福寺,專門給兩個爹爹求了平安符,給他們戴在了身上。
一天天的時間過去了,天也徹底冷了下來,京郊的疫病儘管朝廷已經派了太醫去治,也依舊有部分傳到了城內,部分流民自錢塘跋涉千里而來,朝廷迅速開始制定應對措施,糧食的價格也開始上漲。
文武百官還有五品以上各家的家眷皆可出席,冰冷的冬日裏,昭和殿炭燒的很足,溫暖如春,絲竹管絃熱鬧極了。
蕭羨魚坐在女眷第一排的位置,她的身邊就是福清公主,左邊則是葉子清。
葉子清看到她,就很快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微微福身,一副溫婉如水的模樣。
福清公主撇撇嘴,湊到她的身邊,頗爲嫌棄道,“這個葉子清可是沒安好心的,你可別被她給騙了呀。”
“放心,我可沒那麼傻,”蕭羨魚小聲答道,“對了,你不是不喜歡這種炭的嗎?怎麼還跑到這裏來了?”
福清看了她一眼輕哼道,“你以爲我想來呀,這種宴席我最討厭了,這次之所以來,就是因爲你要來,我怕你被欺負罷了。”
蕭羨魚不解,“被欺負?我怎麼會被欺負呢?今晚是給我爹和二爹送行的誒,誰敢這時候欺負我?”
“還能有誰啊,你前幾天得罪了誰?”
“得罪了……”蕭羨魚疑惑的思索了一會,道,“你是說語裕清公主嗎?”
“不然呢?那個女的最會裝無辜裝可憐,還不要臉,她要是想搞事情,即便知道父皇不會對你如何,她也會這樣做,目的就是在現場所有人裏把你的名聲給傳壞。”
福清公主說着,白皙的尖下巴微微擡起,五官越發的鋒利漂亮,然而提到裕清公主時,滿心都是不屑和鄙夷。
蕭羨魚笑着給她夾了一塊魚,“好,謝謝福清姐姐對我的照顧,來喫條魚?”
福清看到盤子裏那條魚,嘴角忍不住上揚,於是她努力壓制住笑容,一臉傲嬌道,“那我就我接受你的感謝了。”
隨即夾起那條魚,優雅的吃了下去。
對面的姬昀瞧見了,忍不住撇了撇嘴,什麼嘛,小魚兒都沒有再宮宴上給他夾過魚呢,姬清曉憑什麼?
哼!
蕭羨魚給福清公主夾了魚,隨即就開始思索裕清公主會做些什麼,同時她的眼神微微掃了眼在場的人,尤其是與她有仇的那幾個。
說不定就是同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