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登基日孕吐,全皇朝都在找孩子他爹 >第207章 他們竟然還有個孩子
    “阿晏,有話好好說,別動不動就拿着刀啊!”賀蘭逸好聲好氣的道,伸手想要將謝晏之架在他脖子上的刀推開。

    謝晏之眉目仍舊泛着冷意,聞言嗤笑了一聲,“我好好說,小叔叔肯聽嗎?”

    “肯,自然是肯的。”賀蘭逸點點頭。

    當那把刀架在他脖子上的時候,別提他多害怕了。

    爲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他一點也介意說說謊。

    謝晏之這才收回了刀,扔給了崮山。

    他走到書案前坐下,低垂着眼眸,開始寫起了信箋。

    賀蘭逸走了過去,斟酌着問道,“阿晏,你真的很想恢復記憶嗎?爲什麼?”

    謝晏之扇動着長睫,腦海中不期然的浮現了一雙明豔的眼,微微帶着笑意,像是月牙一般。

    爲什麼?

    他說不上來,只是很想知道那半年裏發生了什麼,那個在自己腦海中不斷浮現的身影,又是屬於誰的?

    他總覺得自己遺忘了很重要的內容,連同着心臟也跟着丟失了一半。

    “阿晏,你有沒有想過恢復了記憶,要怎麼辦呢?”賀蘭逸繼續問道,“倘若你發現,一切跟你想象中的不一樣,你會後悔嗎?”

    “不會。”謝晏之很肯定的回答。

    找到那個女人,他不會後悔。

    “那好,明日便幫你恢復記憶。”賀蘭逸輕嘆了一口氣,無奈的道。

    謝晏之的手不由的捏緊,突然有些緊張。

    恢復了記憶後,想起那個女人是誰,他要去找她嗎?

    不,他要去,捉住那個女人問問她,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賀蘭逸轉了轉眼珠,望着面前陷入深思的男人,心底一陣唏噓。

    看來洛京城是待不了了,他得想個辦法溜走。

    翌日一早,崮山便前來稟報,賀蘭逸不見了。

    “嗯。”謝晏之似乎並不意外。

    “賀蘭先生給您留了一封信。”崮山將信箋遞了過去。

    謝晏之打開後,上面只寫了一句話,“想要知道答案,就靠自己去解開。”

    “主子,要找人去追嗎?”崮山又問道,擰緊的眉目裏有些懊惱。

    他原本以爲賀蘭逸不會逃走,這才放鬆了警惕,可沒有想到,他還是低估了賀蘭逸。

    “不用。”謝晏之搖了搖頭。

    他想他已經有答案了。

    種種跡象表明,他的失憶同小皇帝有關。

    “備車,我要去皇宮一趟。”

    “是。”

    此刻,賀蘭逸正在京郊外。

    他從馬上翻身下來,回頭看向着城門口,自語着,“小晏晏,你可不能怪我。”

    他答應了周瓊玉不會出手,因此不能直接幫他恢復記憶。

    再者,謝晏之的記憶雖然是被施針封鎖了,可並不是憑藉自己完全無解。

    他若是到了極致,便能夠衝破那一層枷鎖,這完全是關乎他本心的事情,他幫不了忙。

    賀蘭逸剛準備驅馬離開,突然出現了十幾個黑衣人,團團將他圍住了。

    “你們是誰派來的?”他難得的收斂了不正經的神色,眼眸幽深的望着前方的黑衣人。

    “賀蘭先生,我家主子有請?”爲首的黑衣人說道,一雙三角眼瞧着格外的陰險。

    “什麼阿貓阿狗,也配請我?”賀蘭逸微微一笑,隨即直接動手,動作快如閃電。

    他不想去的地方,任憑是天王老子來了,也請不動他。

    “謝晏之?他怎麼來了?”

    拓拔綾正拿着球逗着拓拔策玩,小傢伙因爲搶不到東西,急的都快哭了。

    她卻玩的很高興。

    “屬下不知。”御風回答道。

    “那去看看吧!”

    拓拔綾往門口走去,走了一段路又回頭看了一眼拓拔策。

    也不知是什麼樣的心理作祟,她走了回去,將拓拔策抱了起來。

    謝晏之站在殿中等着拓拔綾,脊背挺得直直的,目不斜視。

    直到,她抱着個小東西向自己走來。

    他的眼眸落在那小小的人兒身上,略微的遲疑。

    腦海中突然略過一個場景。

    女人妙曼的身影朝着自己走來,懷中是一個襁褓,依稀還能聽到咿咿呀呀的聲音。

    似乎與面前的畫面重合。

    謝晏之的眼眸裏略過一層驚異,整個人愣住了。

    “少師,少師?”拓拔綾喊了兩聲,見對方沒有答應,便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謝晏之一下子捉住了拓拔綾的手,死死的用力。

    他緊盯着她,聲線冰冷,猶如夾雜着寒川,“是你,是你對不對?”

    有那麼一瞬間,拓拔綾以爲謝晏之恢復了記憶,否則他怎麼會說出這番話來?

    心中情緒激盪,拓拔綾有些抑制不住,心口跳動的頻率。

    她同謝晏之對視,在對方漆黑的鳳眸中,看到了沉黑與壓迫。

    冷貴的氣息撲面而來,拓拔綾張了張脣,正準備說話,謝晏之又開口道,“皇上爲何要讓貴妃娘娘封住我的記憶?”

    拓拔綾深吸了一口氣。

    原來,他並沒有恢復記憶。

    說不上心裏的感覺,但拓拔綾似乎感覺到了一層外溢的失落感。

    她竟然還隱約有些期待。

    她瘋了嗎?

    “少師,朕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如今之際,拓拔綾只能裝傻。

    恰好,懷中的小傢伙癟了癟嘴角,“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少師,你先鬆開朕,太子哭了。”拓拔綾焦急的道,謝晏之這才鬆開了她的手。

    拓拔綾抱着拓拔策,輕聲的哄了兩句。

    然而,拓拔策猶如打開了哭匣子,眼淚一直落個不停。

    “再哭,再哭朕可要把你丟掉了,丟去山裏喂狼。”

    老母親表示耐心已經用盡了。

    謝晏之輕蹙着眉頭,聽着她的恐嚇,忍不住說道,“微臣來抱吧!”

    “你來你來。”拓拔綾將拓拔策遞了過去。

    小傢伙憋着嘴角,一雙杏眸裏淚意漣漣,瞧着好不可憐。

    謝晏之同他的眼神對上,還未開始說話,拓拔策就停住了哭泣。

    他似是有些好奇,伸出手來。

    謝晏之下意識的低下頭,小傢伙軟乎乎的手便碰上了他的臉。

    那一剎那的觸碰,電光火石之間,謝晏之的腦海裏便完完全全的浮現了半張臉。

    半張明顯帶着傷痕的臉。

    那是一個毀容的女子,她臉上帶着笑,哪怕容貌已毀,周身卻縈繞着淡淡的光華,叫人不敢直視。

    她懷中抱着個小嬰兒,側着臉對着他。

    “寶寶,你看你爹爹,整日裏板着一張臉,以後可不要學他。”

    “娘子,爲夫哪有整日板着臉?”

    “有,我說有就有。”

    謝晏之不由的往後退了一步,瞳眸驟然緊縮。

    他們竟然還有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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