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托克斯躺在牀上在想着明天西郊和一堆還沒有解開的事。
約翰·那切爾的實力,自己夠不夠他塞牙縫的,雷伊·卡修斯,到底爲什麼會和約翰·那切爾走到對立面,而自己又爲什麼會死的那麼狗血。
亞托克斯從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爲了別人而犧牲自己的人,就算有,也不會是雷伊·卡修斯這樣的人。
亞托克斯握着手裏的混沌序列圖紙底氣多了幾分。
“看來明天就要把混沌系列的魔藥帶着了。”
記載着混沌序列魔藥的泛黃紙張被亞托克斯展開在眼前。
儀式要求:
1瀕死的肉體
2序列越高的高序列者越好。
“嘖,食屍鬼近乎不死的身體,這就很難讓我達到瀕死的狀態,高序列強者是貢品,我上哪去找高序列,這完全就是個坑貨序列!”
亞托克斯皺着眉頭,這兩個條件已經被琢磨了無數遍,自己的肉體根本無法達到第一要求,而第二條也不現實。
亞托克斯總算明白當初約翰·那切爾爲什麼會把這麼珍貴的東西給自己,又或者說爲什麼雷伊·卡修斯那個混蛋爲什麼那麼放心把這魔藥配方放在這裏。
夜已深,人以眠。
第二天早上。
亞托克斯在飯桌上擦拭着那把柯爾特左輪,對於亞托克斯來說,今天的戰鬥是他來到這個陌生世界的第一戰也是決定自己生死的一戰,也只有這把左輪能給他些許安全感。
“哥哥,你在幹什麼?”
愛麗絲·約爾曼穿着白色碎花襯衣揉着眼睛一隻手抱着小熊玩偶走了過來。
亞托克斯看着雙馬尾的愛麗絲有些不知道怎麼說,但也是摸摸她的頭。
“愛麗絲,如果我死了,你該怎麼辦呢?”
愛麗絲用看着白癡的目光看着亞托克斯。
“你是白癡嗎?笨蛋兄長,現在你還是貴族,殺貴族可是會被皇帝討伐的。”
亞托克斯苦笑了一聲,看着可愛的妹妹老氣橫秋開始有些羨慕起了前身的亞托克斯。
愛麗絲用着不善的眼光看着亞托克斯,也說出了一些自己的答案。
“如果你死了,愛麗絲估計會被當做奴隸趕出約爾曼大寨,畢竟女性沒有功勞是無法繼承爵位的,咱們的爸爸現在還不知所蹤,所以笨蛋兄長要是死了,愛麗絲會很難辦的。”
亞托克斯笑着揉了下愛麗絲的頭髮。
“幹嘛!頭髮亂了!”
亞托克斯看着像炸毛的貓一樣的愛麗絲笑了起來。
“哈哈哈!兄長不會死!兄長是不死的,等兄長忙完了就帶你去集市逛一逛。”
“真的!?”
“真的,比真金子還真!”
亞托克斯將左輪手槍別在腰上,寶玉掛在胸口,藥丸狀的魔藥放在手指間時刻準備吞服。
準備完全的亞托克斯站起身逐步向西郊走去,那裏有着什麼樣的危險此刻已經不重要了,現在亞托克斯的心裏充滿了豪邁,膽怯被拋卻,死志銘刻在胸前。
西郊。
而此刻。
樹葉全都變成了黑色。
亞托克斯來到這裏,大聲呼叫着雷伊·卡修斯的名字。
“雷伊!我來了!你在哪?”
“雷伊·卡修斯!”
涼風將整座楓樹林的氣氛烘托的更加詭異。
滿地的黑色楓葉隨風飛舞逐漸凝聚成了人形。
墨綠色的頭髮,與平日不同的幹練黑色行動衣襯托的他更加有種邪異的魅力。
“來了?玉帶了嗎?”
亞托克斯點點頭,將玉遞了過去。
“比起這個,我更好奇你怎麼斷定約翰·那切爾今天一定會來。”
雷伊·卡修斯接過玉。
“約翰·那切爾的妻子的墳墓在這,而她的復活需要屍身和靈魂都在場。”
亞托克斯有些不解。
“靈魂?也在墓地?”
“在我這。”
一株紫藍色鳶尾花被雷伊卡修斯拿在手裏。
“這裏面封印着約翰·那切爾妻子的靈魂,不然你以爲爲什麼鳶尾花四季都不會枯萎?”
亞托克斯看着那個跟約翰·那切爾家裏一模一樣的花盆和一模一樣的鳶尾花有些不敢相信。
“你說,這裏面藏着靈魂?”
“沒錯。”
“那你爲什麼不毀了她,只有條件被破壞,約翰·那切爾不就無法實施計劃了嗎?”
雷伊卡修斯皺着眉頭。
“如果她可以被毀了我也不用那麼麻煩了。”
雷伊卡修斯將莉莉絲的靈魂放回身後的楓葉堆裏,轉過身對着亞托克斯開始了叮囑。
“亞托克斯,一會我佈置的會在我和約翰·那切爾糾纏的時候開啓,那時候我需要你幫我念出儀式詞,和你的血肉,只有這樣,佈置成功我們才能活下來,我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亞托克斯坐在地上,接過雷伊卡修斯遞過來的一把短刀。
“你給我這個幹什麼?”
“血肉教會的特產儀式刀,你用這個效果會好一些,主要是他更鋒利,可以讓你不那麼痛。”
亞托克斯表面沒有聲張一臉信任的點着頭,其實心裏已經起了疑心。
“雷伊卡修斯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爲我想的那麼周到,雖然雷伊卡修斯以前很溫柔可是在之前的相處中不難發現,此刻的雷伊卡修斯已經不再冷靜溫柔了,我一定不能用這把刀。”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直到下午三點鐘。
亞托克斯躲在楓葉堆裏,雷伊卡修斯則是站在落葉中央等待着約翰·那切爾的回來。
雷伊卡修斯微眯的雙眼睜開。
“來了。”
西郊入口,約翰·那切爾穿上了平日裏不喜歡的藍白禮服,走進了西郊黑色楓葉林。
“雷伊卡修斯,爲什麼,爲什麼要阻止我復活她!”
高序列強者的氣息震動着整座樹林,壓的亞托克斯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