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警員走近。
“先生,請不要隨意的破壞現場……”
年輕警員上前阻止,卻被接下來的一句話嚇到。
“託蘭·戴德·艾諾,你覺得他的致命傷是脖子被扭斷?”
年輕警員警惕的看着亞托克斯。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亞托克斯用手指了指他的胸牌。
“我還知道你28歲,你的牌子出賣了你。”
託蘭鬆了一口氣,也蹲了下來。
“難道不是嗎?”
“把隨身帶的能清理頭髮的東西給我?”
託蘭皺着眉頭,將匕首遞給亞托克斯。
亞托克斯擡手將屍體後腦的頭髮剃光。
兩根二指長的針從屍體的大腦抽出。
針的顏色是銀色近白的,對於納金這個城市來說,火光照耀着一切,使得銀針異常的難以發現,要不是出頭的那一點沾染的味道太濃,亞托克斯也無法分辨。
託蘭很喫驚,這是之前沒有發現的,這讓他對亞托克斯無禮的印象改變。
“也就是說這次殺人手法是模擬犯罪?”
亞托克斯起身將針遞給託蘭。
“可能是吧,但這次可能是兩個人。”
“兩個?你是說,團伙作案嗎?”
亞托克斯面對託蘭的疑問摸索着長出的胡茬。
“也不一定,或許是犯罪重現又或者是藉着殺人案來掩蓋自己尋仇的動機,但毫無疑問,手法,很高明。”
亞托克斯沒有理會幾個警員的喫驚,只是拍了下正在喫驚的託蘭。
“我說,託蘭是吧?請帶我去找你們警長,應該還是那位名爲艾扎克·哈蒙特的老警長吧。”
到了警局,局長室門口。
亞托克斯兩人還沒有進去,一名身材較好長着獸耳的黑皮女人被轟了出來。
“混蛋老爸!”
“你給我滾出去!!!”
“碰!”
託蘭流着冷汗,不好意思的看了眼亞托克斯,又看着近乎壞掉的門。
“可惡,我又要換門了!嗚嗚嗚。”
亞托克斯指了指門口。
“這下咱倆連開門的功夫都省下來。”
託蘭無助的看着亞托克斯,陪笑着。
“是啊。”
託蘭先一步進入辦公室,將貴族憑證和推薦信遞給中年人模樣的艾扎克·哈蒙特。
不一會,託蘭被艾扎克·哈蒙特一腳踹出房門。
託蘭對着亞托克斯一陣微笑。
“可以進去了。”
亞托克斯走進辦公室。
艾扎克·哈蒙特正在看那封推薦信。
不一會兒,推薦信被放下,艾扎克·哈蒙特審視着亞托克斯的樣子。
“你就是約翰·那切爾那個老混蛋的弟子?”
亞托克斯沒有露出不悅的表情。
“是的,約翰·那切爾是我的導師。”
“還是個貴族?!你可比你導師當年的條件好了不知道多少,當年他和卡爾戴斯遇到我的時候可是個實打實的窮小子。”
“所以我想在這裏擔任警員,可以嗎?艾扎克叔叔。”
艾扎克·哈蒙特連忙擡手。
“停停停,先別和我套近乎,在納金的警局和外面的是比不了的,很危險,而且這裏只收有能力的人,我相信約翰·那切爾的弟子搞學問肯定是無法代替的,可這偵查辦案,可不比研究故事。”
亞托克斯本以爲加入警局是件很簡單的事,沒想到這麼曲折。
辦公室被艾扎克·哈蒙特手指敲擊桌面的聲音規律的充斥着。
亞托克斯沒有立刻回答只是笑了下,頭也沒回的走出辦公室。
艾扎克·哈蒙特看着消失在眼前的背影有些不屑和失望。
“約翰·那切爾那老混蛋的弟子已經這麼膽小了嗎?”
艾扎克·哈蒙特將手從頭髮開始向臉抹了一下,一隻手扶住下顎,一隻手翻着這次兇殺案的資料和往期的卷宗,眉頭緊皺。
託蘭端了一杯咖啡來到辦公室。
“警長,不要太累了,這個案子很棘手,不要急於求成。”
艾扎克·哈蒙特接過咖啡,泯了一口。
“託蘭,你覺得亞托克斯·約爾曼那小子怎麼樣?”
託蘭站到艾扎克·哈蒙特的面前稍顯拘束。
“您說的是那位貴族是嗎?”
“沒錯。”
託蘭看着艾扎克·哈蒙特審視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寒而慄。
“是個很聰明的男人,而且似乎對探案有着極強的天賦,觀察事物細緻入微,而且對於此次案件受害者的死因也是他發現的。”
艾扎克·哈蒙特將手合在一起,看着最新的屍檢報告。
“兩處足以致命的傷口,脖子被扭斷,大腦受到足以致命卻難以發現的攻擊,材質奇特的針?”
艾扎克·哈蒙特深吸一口氣而後吐出。
“託蘭!”
託蘭聽到艾扎克·哈蒙特的呼喊急忙立正。
“到!”
“去吧那兩根針拿來,或許裏面有些東西可以查探出來。”
“是!”
空蕩的辦公室艾扎克·哈蒙特思考着。
“或許亞托克斯·約爾曼這孩子可以擔任警局的職務。”
小路上,亞托克斯沒有擔心自己浪費一封介紹信,因爲亞托克斯已經打定主意,艾扎克·哈蒙特不會拒絕自己。
如果艾扎克·哈蒙特是一個老昏頭的傢伙,對於亞托克斯來說,艾扎克·哈蒙特就不能信任,雷伊卡修斯相比於自己來說,只會更聰明。
如果艾扎克·哈蒙特被雷伊卡修斯控制,那麼自己的處境將會更危險。
更何況如果他是一個合格的警長一定會讓託蘭告訴他,具體的經過,而死因將會是亞托克斯的王牌。
亞托克斯走在街上,莫名的笑了一下,他準備在納金的地界熟悉一下,以免到時候吃了不熟悉地形的虧。
納金的街頭並不荒涼,但是酒吧這種地方卻多的很。
亞托克斯走進一間酒吧就看到一名身材婀娜的女生在抗拒着一個男人,卻彷彿醉了一般,一點力氣都用不了。
亞托克斯沒有坐視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