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飛的不是小鳥麻雀,更多的是烏鴉,蝙蝠,而在這些蝙蝠之中又有幾個是吸血鬼,幾個是動物呢?
這些都不是亞托克斯需要考慮,但這次卻是他對這座城市的第二個印象。
來到納金已經有一個多月了,但自己除了破解一些密碼和剛來時做的一次夢找到雷伊卡修斯的蛛絲馬跡外,一無所獲。
這讓亞托克斯覺得自己在虛度光陰。
一天一夜的腦力活動讓亞托克斯很疲憊,卷宗也只好偷偷拿到旅館,隨身帶着。
“我這到底是在追回自己的師兄問真相啊,還是在演千里追妻啊……”
亞托克斯坐在旅館樓下的餐廳,和愛麗絲喫着晚餐。
旅館的主人亞當先生坐到了他們身邊。
亞當先生是個很帥氣的中年人,稀碎的胡茬在下巴聚集,碧青色和赤紅色的異瞳在燭光下顯得熠熠生輝,臉型近乎原世界的黃金比例,而這樣的男人在納金可是很搶手的,老闆亞當卻早早結婚成家立業,夫妻很恩愛。
亞托克斯停下刀叉,接過亞當先生遞過來的用古樸陶瓷杯子遞過來的液體,泯了一口。
果香在亞托克斯的嘴裏迴盪,讓他忽然精神了一些。
“果酒,葡萄蘋果,還有什麼?很好喝,謝謝亞當,真是急事的酒水!”
亞當微笑着點頭,麻布衣服被清掃了一下。
“不建議我坐在旁邊吧?”
亞托克斯沒有辦法拒絕,畢竟拿人手短喫人嘴軟。
木凳子吱嘎吱嘎的聲音預示着老闆亞當坐在了上面。
亞當胸口的扣子被解開,用手扇了扇風。
“小哥住了一個月了,兜兜裏還夠嗎?要不,我減下去點?”
亞托克斯感受着老闆亞當的善意,沒有答應。
“酒很好喝,您也是好人,可是並不需要,我們帶的錢還是足夠住一段時間的,更何況,您的妻子和孩子也需要這些錢。”
亞當的手上纏着繃帶,已經很髒了,他卻絲毫不嫌棄,擦了擦嘴,看着樓上自己房間裏的妻子不由得會心一笑。
“的確呢。”
亞托克斯將刀叉放在一邊,光滑的碟子被他喫的一絲湯水都沒有留下。
“愛麗絲,你仙回去睡覺吧,明天還要上學呢。”
愛麗絲有些叛逆,但自從上一次城門口,亞托克斯將竹管在她眼前活生生的插進喉嚨來了個深喉之後,就很聽話,她覺得自己是個累贅。
看到愛麗絲這樣的狀態,亞托克斯覺得該去做點什麼,但是,他又不知從何下手。
愛麗絲整理了下自己的金毛雙馬尾,點了點頭。
“好的……”
亞托克斯看着亞當還坐在這裏,他將自己的好奇說了出來。
“亞當店長,你手上的繃帶……我很好奇,是受傷了嗎?我看你一個月都沒摘下來過。”
亞當坐起身子,一隻手指向繃帶,臉上笑嘻嘻的。
亞托克斯看着不好意思的亞當沒有起疑,只是暗自記下,回到房間。
亞托克斯躺在牀上,翻看着卷宗。
密封的檔案袋被裁紙刀剪開,一疊不算厚的材料出現。
亞托克斯藉着微弱的燭光觀察着這份材料。
“紙張有些舊了,看時間是兩年前。”
“這個筆跡,跟亞博隊長的很像,但是也有細微的變化。”
“現場被基本焚燬,找到屍骨,缺少一根趾骨,頭骨消失,胸部似乎受到重創,官被割下不知所蹤。”
報告一頁又一頁的翻過,卻沒有任何特別有利於的證據,這讓亞托克斯很頭疼。
根據報告顯示,後來這間名爲我也愛你的酒館的地皮被奎恩·東特以慈善的名義低價收購。
“可是,據調查,奎恩·東特和酒館的人並沒有發生過明顯衝突,就連罵戰都少的可憐。”
最後一頁,署名:調查員亞博小隊長。
亞托克斯看到這裏覺得事情越發不簡單了起來,這也讓現在的事情越來越摸不到頭腦。
“連環殺人案,一根手指和一封信,還有一年前的縱火案,難道之間有什麼聯繫?”
亞托克斯的思考或許不無可能。
他將胸口懸掛的約翰·那切爾被自己用掉後剩下的唯一一個齒輪握在手裏,細細的思考着。
“看來,我可以試着用混沌序列的能力試一試。”
亞托克斯握住卷宗,在牀上躺平。
又是那片深海。
一樣的死寂黑暗,冷清。
亞托克斯對此並不抱有希望,畢竟是兩年前是事情,就算有這份詳細的錨定,也不一定可以看到一星半點。
光點逐漸出現,這是周圍人的夢,但,都沒有關於這件事的光點夢境。
一顆最大的光點出現,亞托克斯沒有遲疑,捏住光點。
“這個,好像不是,這是哪?”
劇烈的白光駛過,亞托克斯出現在了一座課堂裏,講臺上,一個亞托克斯很熟悉的人讓亞托克斯異常喫驚。
“那是?……約翰·那切爾!”
亞托克斯沒有抑制住自己的聲帶喊了出來。
而約翰·那切爾也沒慣着他。
“亞托克斯!站起來!”
亞托克斯的dna忽然動了,整個人都立正了起來。
約翰·那切爾用手敲着黑板。
“亞托克斯,你來看看,這題怎麼解?”
黑板的粉塵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夢幻。
黑板上的字開始扭曲,而亞托克斯的身上也開始出現黑色的物質。
“這些是什麼?”
亞托克斯的夢境破碎,整個人也醒了過來。
跟隨他的還有一根與亞托克斯身體相連的黑色顆粒帶。
“名爲夢的物質,化成的能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