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的迷霧圍繞着這裏,此刻的霧氣已經消散了一些,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最近幾天不知道爲什麼,亞托克斯總是心緒不寧。
感覺像是心裏有團火,正在不斷地灼燒一樣。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心血來潮吧!
這種感覺讓亞托克斯更加重視接下來的和王國使者的見面。
現在的他,哪怕身負不死之身,也是戰鬥力無限接近序列四的超級強者。
或許在這片廣袤的大陸上,他的實力並不算什麼。
但至少在王國這邊一畝三分地,他就是毫無疑問的一方霸主級別的強者。
的確,不死之身是一個極爲bug的能力,可在這個十分詭異的世界,解決的方法還是有很多的。
古神儀式,奇異魔藥,還有屬性相剋的教派能力,以及分屍獻祭。
這些能力更是讓亞托克斯不得不打起精神,畢竟對於亞克托克斯來說,生命只有一次。
不死之身的作用只能幫他把容錯率無限接近於100。
說白了,亞托克斯軍團的底蘊還是太差了。
馬蹄聲在迷霧裏逐漸傳播遙遠。
亞托克斯帶着的兩位隨從將三匹馬用繩子連接在一起防止走丟。
兩位隨從分別是雷伊和吉爾。
而三人各執一支火把,上面附着着真理教會的魔藥。
能夠輕微地驅散霧氣。
一路上,吉爾都捂着厚重的鎧甲,後背揹着一個巨大的弩箭,那是吉爾賴以喫飯的傢伙。
曾經戰場上,隱藏在暗處,這個時代類似狙擊手的存在,巨弩手。
而吉爾就是巨弩手中的佼佼者。
攻其不備,出其不意,附帶着魔藥和炸藥的巨弩,足以摧毀三階以下任何生命。
就在幾天之前,亞托克斯就把祕密接見的這件事情告訴了幾個親信,吉爾也是在那時選擇跟隨。
吉爾的反常激進讓亞托克斯有了幾份警惕。
直到他摘下捂着臉的布匹。
蒼老的容顏映入眼簾。
亞托克斯至今也忘不了那句吉爾說的。
“我沒有幾天了,請讓我爲了您再做點什麼,哪怕是獻出自己的生命。”
已經變得蒼老渾濁的眼神在那一刻,好像下定了決心,恢復了一點光芒,卻又極速的黯淡了下去。
如同流星一般。
也是在這句話說完之後,亞托克斯打消了所有的懷疑和顧慮。
吉爾攥着馬繮繩顯出老態的手更緊了一些。
要說世界上最好演的是什麼?
那隻能說演自己,但最難演的恰恰也是自己。
吉爾已經老了,他早已看不到晉升延續生命的希望,連自己的親人也被抓到了王國地宮。
老實說,曾經,入伍宣誓的時候,自己是那一片赤膽忠心,他可以100確定,哪怕是自己死也不會背叛,可是在親人這一方面,讓吉爾非常動搖。
在隊伍最後方的雷伊麪罩之下皺着眉頭。
這次的兇險程度有目共睹,不能說是十死無生吧,但也可以說是九死一生。
已經恢復了八成實力了雷伊曾經偷偷地將自己的魔眼放置在大半個寂靜森林。
沒有任何的預兆,就好像被遺忘了一般。
可是他總是時不時的想起自己放置的魔眼在哪,明明外圍的白霧沒有這麼可怕的遺忘能力,可事實卻出乎雷伊的意料。
要知道,雷伊是混沌序列的繼承者。
舊神之力的質量在所有同序列同等級之中都是金字塔尖尖上的存在。
毫無疑問的霸主級別的外神。
按照土話來說,地頭蛇也壓不住的強龍就是這個了。
可事實情況卻截然相反。
這樣的情況也讓雷伊從原本的自信變得憂心忡忡。
他也不禁握緊馬繮,眼睛不住地環顧着四方,害怕有什麼東西從迷霧中出來。
畢竟人心難算機關難料。
三人隊伍的火把忽明忽暗,魔術結界的結構也逐漸鬆散了些。
既然已經來到了結界邊界,不到50米處。
這裏是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迷霧已經十分稀薄,但對等的是,這裏是魔獸經常聚集的地方。
雖然個體比野獸強不到哪去,但是他們可是羣居生物。
身爲軍營老兵的吉爾下馬,俯身,耳朵貼在地上。
眉頭皺緊,但不到十秒,便嘴角抽搐。
“輕微的腳步聲,還有一些火元素,不像是少…統領身上的,請容我再偵查一遍。”
吉爾的步伐輕盈起來,在不遠處,一堆紫色的結晶體聚攏在一起。
吉爾伸手去抓,放在鼻子前聞了一聞。
濃重的硫磺味道和火元素魔力的味道充斥着他的鼻腔。
“不好,可能是火焰蜥蜴!快下馬。”
雷伊還有亞托克斯聽到吉爾的呼喚聲,腦袋裏立馬想到了火焰蜥蜴在書中的描繪。
體型只有半人高,通體紫色,其中,少部分長有肉翼,吐息難以澆滅,長相與大型蜥蜴相似,一般由10到15個爲一羣體。
生命力極其頑強,喜歡捕食大型生物。
而周圍的大學生物最有可能的也就是自己和馬匹。
這個世界的動物可不是動物園裏訓服來的,奇奇怪怪的異種蜥蜴可是比東北虎都要猛。
特別是飛行的,對自己三個都有不小的困擾。
亞托克斯可不想就在這裏暴露自己的所有實力。
說不定這些蜥蜴是被人趕到這裏來,要看自己有多少本事。
在亞托克斯還有雷伊的心裏王國從來都不是什麼正派角色,這種事情只要能獲利,幹多少都無所謂吧?
吉爾當即趴在水坑裏並招手示意兩人過去,但是雷伊明顯沒有這個意思。
揹包裏特意準備的魔藥火銃可是不止兩把。
子彈更是足夠支持一場小型的團戰,畢竟揹包只是個幌子,真正的儲物空間可是魔眼。
號稱能裝下天地萬物的魔眼。
火銃被雷伊丟給兩人。
亞托克斯看着雷伊會心一笑,躲到了一旁的石頭後面。
“這小子看着是越來越順眼了。”
三把槍支在石頭上依次排開,不遠處,紫色火光也好像被驅趕似的來到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