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7章

    沈雲嵐在柳姨娘的身上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藥香味。

    好像每次碰到柳姨娘的時候,她身上都有藥的味道。

    ——

    侯府

    江清曠終於醒來了。

    守在牀邊的三寶立刻去喊來了家裏人。

    “爹,怎麼回事?”

    “你那天出門去遇見了誰?”

    江清曠愣了一下,“你們抓到人了?”

    江謹言也沒有對江清曠有所隱瞞,“是在國舅爺的私宅發現你的,國舅爺即將被三堂會審,現在就等你的證詞,既然你醒了,事情就好辦了,把你騙去船倉的人,究竟是誰。”

    江清曠腦袋裏也是懵懵的,抓到了國舅爺,如果再把嚴北山說出來,這件事情是國舅爺所爲就是板上釘釘了。

    可是不對。

    嚴北山有什麼理由給國舅爺做事?從嚴北山提起國舅爺的語氣中,可以聽得出來,嚴北山是不喜國舅爺的。

    嚴北山背後肯定還有人。

    他們合起夥來想要置國舅爺於死地。

    江清曠迅速擡起頭,看着面前的秦九月和江謹言,沒有任何猶豫,“把我約出去的人是嚴北山。”

    江清野在旁邊拍了拍手,罵了一句,“我就說這國舅爺看起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果然是他!狗孃養的,竟然敢拿咱們家人動手,小爺明天非要去會會他!”

    夫妻倆看出江清曠欲言又止。

    秦九月給江清曠掖了掖被子,“都是一家人,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江清曠清了清嗓子。

    秦九月吩咐江清野,“給你弟弟倒杯溫水。”

    江清野伺候着江清曠喝了水,江清曠才說,“我認爲沒這麼簡單。”

    秦九月眼光復雜,“你的意思是嚴北山吃裏扒外,和其他人一起構陷國舅爺?”

    江清曠點頭,“雖說國舅也不是什麼好人,但是這一次,他大概是真的被冤枉了。”

    秦九月抿了抿脣,看向江謹言,“江大人,您怎麼看?”

    江謹言:“只能把嚴北山抓起來,嚴加審問。”

    江清曠:“肯定審不出來,嚴北山這個人我熟悉,骨子硬,而且,他承認自己受了國舅爺的指使,也罪不至死吧?”

    秦九月:“若是如此,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國舅爺,國舅爺還真是有口難辯了。”

    江清野:“會不會是賢王?”

    剩下的三人一臉嫌棄的看着江清野,江清野摸了摸臉,“怎麼了?”

    秦九月:“這不是明擺着的嗎?睿王不可能誣陷國舅爺,國舅爺徹底倒臺之後睿王也就沒了後盾,受益的只有賢王,不是他是誰?”

    江清野:“那就去審啊。”

    江謹言揉揉自己的額頭,“你以爲事情像是你動動嘴皮子那麼簡單?至今爲止,任何人都沒有說出賢王的名字,用什麼理由去帶賢王審賢王?就算是平頭百姓,懷疑都要有證據,更何況是天子子嗣?”

    江清野搓了搓手,“要不這事交給我?我和趙叔叔還有姑父帶幾個人,找機會把王爺給綁了,然後逼問出來。”

    秦九月翻了個白眼,“你給我消停一些,馬上就是殿試了,我求求你,千萬別給我搞出幺蛾子。”

    江清野撇撇嘴,“這不是急的慌麼,明明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偏偏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在眼皮子底下轉,卻拿他無能爲力,真是的!”

    一時沉默。

    忽然,江清曠說道,“爹,你告訴嚴北山,我自願放棄殿試,換他口中一個真相。”

    “胡鬧!”

    秦九月冷不丁地提高聲音。

    父子三人同時看向秦九月的小腹,三個人目光帶着同樣的緊張,同頻率的嚥了咽口水。

    秦九月站起來,在房間轉了幾圈,“你是傻子嗎?別人做那些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我都看不上,你倒是給我做了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事兒?你腦子進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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