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剛剛他們挺多算姿勢曖昧了點,靠的近了點,總之要比現在的處境好的多。明明她只是在研究陳南一耳朵的輪廓,不知道是那個殺千刀的從背後推了我一把。
好像……嗚嗚……她就不小心……絕對不是故意或者有意的親上他耳朵了。
這種時候……一般情況下,跑路是不是比較好?但是會不會顯得她的行爲很渣男?
內心哭泣……渣男就渣男吧,總比愣在這裏,然後相對無言,周圍全是尷尬的好叭。
決定好立馬撒腿就跑,才跑出去一步,就跑不動了。疑惑的回頭,發現她的包正被陳南一抓在手裏。
絕望的低頭,完了,沒跑成功,要更尷尬了?
救命……
陳南一就知道她要跑,無情的開口:“你喊救命也沒用,坐回來。”
“哦,”捂着臉乖乖的坐了回去,偷偷的用力把包包從他手裏搶過來。就是堅決不和他對視。
她要,索性他就鬆開讓她拉着。不過……根據對她的瞭解,她肯定會再跑一次。可是兔子跑了,那他怎麼能看見兔子被氣紅眼睛的場面呢?
手往後放,看似隨意的搭在椅背上。目視前方,好像已經忘記了剛剛的事情,也完全不把季禾子放在心上。
“你跑什麼?”淡淡的口吻問她。
季禾子學他,也目視前方。“沒……沒跑啊,就……坐……坐的腿有點麻,起……起來……動一動。”
啊啊啊啊!她能再結巴一點嗎?這話說出去連她自己都不會相信。
陳南一也不打算能從她嘴裏聽出什麼來,只是好久都沒聽到過她撒謊結巴的樣子了。貌似也不錯。
絲毫不掩飾他的好心情。“哈,阿禾,有沒有和你說過,你不適合撒謊?”
她當然知道,用他說。季禾子裝作沒聽見,不說話。快速的瞄了一眼,想着他現在心情好,放鬆了警惕。
既然如此,她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陳南一頭也沒回,餘光瞟見她的動作,手一伸就把她給拎回來了。
季禾子氣憤地錘他的胳膊。
敢情陳南一是那她當猴耍了。嗔怒:“陳南一,你把我當猴子耍嗎?”
“呵,”他笑了一聲。他還沒說什麼,她倒是惡人先告狀了。轉過她的腦袋,指了指被他侵害的耳朵。“咱倆到底是誰把誰當猴子耍?嗯?”
季禾子理虧,被他“嗯”的一聲引起心中的愧疚,垂下頭抱怨:“剛剛是有人推我,我纔不小心……那啥的,我又不是故意的。”
陳南一攤手,一副委屈極了的模樣。“嘁,我是受害者,我沒看見,當然你說你有理了。”
季禾子怒目圓睜:“那親都親了,能怎麼辦嘛,我還是女孩子呢?我都沒說什麼。”
“你是女孩子又怎樣?長的又沒有我貌美如花,我怎麼知道你是怎麼想的,萬一你是流氓呢?”
他們的座位是錢鶴特意根據他的位置選的,只要他們擡頭開就能看見他,自然他坐在位置上,也能一眼瞧見他們。
他怎麼感覺他們像在吵架?大嫂被氣的臉都紅了。
“嘖,老大怎麼回事,也不知道讓着點大嫂。”
他收回視線,“知道了。”
季禾子繼續瞪着他,看他的臉就來氣。老孃怎麼沒你貌美如花了?
“那你說,你想怎、麼、辦?”
陳南一嘆氣一聲,“唉,這種事……我又有什麼辦法呢?”
有病!她忍無可忍了,“那你親回來好了。”他要是再說話,就把他嘴巴給……縫上。
他就等這句話了,火速答應。“好啊。”
“誒,你帶我去哪兒?”
“當然是親回去了,這兒人多,不過你要是喜歡,這裏也可以,我不介意。”
她咬牙切齒,“閉嘴。”
季禾子被他牽着手腕走出了體育館,適應了場館裏的暖氣,出來後不適應,被冷的直哆嗦。
正準備問他爲什麼要出體育館,外面冷風吹的這麼冷,好像還在下雨。
陳南一脫下外套套在她身上,他只剩下一件打底的毛衣。嚇得季禾子扯下他的衣服,掙扎着把衣服還給她。原城零下幾度的天氣可不是鬧着玩的,說感冒就感冒了。
“你脫衣服幹嘛,我不冷,你快穿上,着涼了。”
“我不冷。”他再不出來,就要炸了。季禾子力氣小了很多,拗不過他。
陳南一抓住她的手,單手幫她拉好衣服拉鍊,鬆開她的手,拿過兩邊袖子系在她面前。
季禾子被綁在羽絨服裏面,掙脫不開。“你怎麼可能不冷,陳南一,你放開我。”
他很喜歡季禾子叫他的名字,她不管是生氣、無聊,還是高興的時候,都只喜歡叫他的全名,從始至終都是。
以前她說話帶有蘭溪口音,前後鼻音不分,每次都叫錯他的名字。被他糾正時,還嘴硬說他名字起的不好聽,明明就是她那麼說的。
看,總是她有理。
現在她被套在他的羽絨服裏面,只能乖乖的任他欺負。可他捨不得,“乖,你穿着,彆着涼。我真的不冷。”
“你老實回答我,你今天爲什麼會來?”是……因爲我嗎?
季禾子被迫和他對視。“我每年都來看他們的比賽,沒有意外的話,他們的比賽我每一場都看。”
陳南一不相信,她明明不喜歡玩遊戲,也看不懂遊戲,怎麼可能照她說的那樣,每年都來看。
“不可能。”他又問道:“他們戰隊叫什麼名字,戰隊有哪些人?”
“真的,我家裏有票,每次看完我都沒扔掉。”說完又擔心他不信,道:“tg戰隊的隊員我不太清楚,這幾年他們戰隊換人比較頻繁,我只知道戰隊裏一直沒換的隊長叫麗麗,今天沒上場。”
季禾子,她說了個他最沒想到的答案。
戰隊名字進場館時就能看見,她知道很正常;至於戰隊的人,如果她說了今天上場的隊員,觀衆席上有他們的燈牌,被她看見了也有可能。
要是她說了今天上場的人,他還能勉強和她沾上邊。
可是她句句真話,句句與他無關。
季禾子慢慢的低下頭,“我……我真的每年都來,真的。每一場比賽我都來了,沒買到票的比賽我都在場館門口看的直播。真的,你信我,一次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