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楊,你趁着巫在閉關,又私自離開部落了!”

    “好阿姐,你別叫了,你再叫,全部落的人都知道我偷跑出去了,她們要是哭起來,我可怎麼哄啊?”

    “呵!你以爲你還能瞞得住嗎?你撿了一個外族小雌性回來的事,部落裏的人都知道了!”

    “啊?”

    叫森楊的雄獸人傻眼了,他明明是趁人不注意,偷偷帶着小雌性回來的,爲什麼大家都知道了?

    “唔……”

    婁夭夭有意識時,就聽見耳邊一男一女正在交談的聲音。

    森楊聽見了婁夭夭這邊發出的響動,立刻就把他阿姐的話拋在了腦後,“小雌性,你醒啦!”

    婁夭夭看着眼前這個綠頭髮的少年,有一瞬間恍惚。

    她還沒死?

    打量了一下四周。

    山洞,石牀。

    眼前的雄性穿着她熟悉的獸皮裙,旁邊另一個對她眼神不善的雌性身上穿的也都是她熟悉的裝扮。

    還好,這應該還是在獸世,她沒有穿越走。

    “醒了就出來幹活,部落不養閒人!”

    婁夭夭的打量被迫中斷,她確定了,這個雌性對她真的很不友好。

    她記得自己被螳螂重傷,現在……

    恩?

    她爲什麼感覺不到疼?

    婁夭夭意識到了不對勁,她摸向自己的胸口,那裏完好無損,沒有一點傷痕。

    如果不是她身上凝固的血跡和獸皮抹胸上的窟窿在提醒着她,她恐怕還真以爲被螳螂捅穿的事是在做夢。

    “是你們在草原救了我?”

    婁夭夭看不出這個雌性的實力,但眼前的雄獸人是個一級獸戰士。

    雖然一級獸戰士不太可能勝過螳螂,但萬一這個雄獸人有特殊的戰鬥技巧呢?

    婁夭夭問完以後,沒有得到她想要的回答,因爲眼前的雌性突然發飆了。

    “森楊!你竟然去了草原!”

    “嗷!阿姐你聽我解……啊……”

    森楊沒有解釋的機會,他阿姐的拳頭已經落了下來。

    “啊……打獸不打臉……啊……不是,阿姐,我沒有去草原,真的,我向獸神大人發誓,我真沒去……”

    “啊!”

    婁夭夭目睹了這個叫森楊的少年被他阿姐痛毆的全過程,對這個雌性的兇殘程度有了新的認知。

    就在這時,山洞裏突然涌進了一大批雌性。

    “榆姐姐,不要再打族長了,小楊楊的臉都被你打腫了,嗚嗚嗚……”

    “是啊榆姐姐,族長他不過是撿回來一個小雌性而已,如果他執意要和小雌性結伴侶契,我們……我們不會不從的,嗚嗚嗚……”

    “我們會和這個小雌性相親相愛的,嗚嗚嗚……”

    ……

    每個人都在說話,嘰嘰喳喳。

    她們在說話的過程中,還時不時地夾雜着幾聲“嗚嗚嗚”,婁夭夭只覺得自己宛如置身菜市場。

    森榆在衆人的勸說下停了手,冷着臉一言不發。

    森楊對目前的處境倒是沒有手忙腳亂,顯然他對處理這種局面已經非常熟練了。

    只見他不停地遊走在各個雌性之間,其花言巧語之能,簡直令婁夭夭歎爲觀止。

    “櫳姐姐,你哭起來真好看,但是你笑起來更美,我有幸能見到你更美的樣子嗎?”

    “阿棉妹妹,你把我的心都哭化了,旱季爲什麼沒有雨,因爲它們都化作你的淚,流進了我心裏。”

    “株株,你今天穿的獸皮裙真好看,我想到了一種新的綁頭髮方式,你願意讓我爲你綁發嗎?”

    ……

    森楊把在場的每個雌性都安撫住,也沒忘記婁夭夭那份。

    “小雌性,你的身體潔白無瑕,像天上的月亮一樣聖潔,你一定是獸神大人身邊的神女吧!

    以後等我們的崽崽出生了……”

    “砰!”

    婁夭夭一拳打歪了森楊的鼻子。

    不好意思,她對海王不感興趣!

    婁夭夭以爲她馬上要面對衆雌性的聲討了,但出乎意料地,這些雌性相當淡定。

    反正婁夭夭沒從她們眼裏看出對她的指責。

    額……這個部落,也太奇怪了!

    森楊被打了,他再看婁夭夭的眼神有些不解,這個小雌性不喜歡他讚美她嗎?

    竟然有人不喜歡被讚美?

    這個小雌性,也太奇怪了吧!

    總之在對方眼裏,他們都挺奇怪。

    婁夭夭現在急切地想弄清楚眼下的狀況,她還要去找球球。

    草原太危險了,不找到球球,她心裏始終不安。

    婁夭夭再看向森楊,見森楊捂着鼻子,她有些懊惱自己剛纔太沖動了。

    “咳……手滑了不好意思。謝謝你帶我回來,能告訴我你撿到我的過程嗎?”

    森楊也沒有生婁夭夭的氣,他對婁夭夭有問必答。

    很快婁夭夭就瞭解了事情的大概。

    她現在所在的地方是森部落,森楊這個年輕雄獸人正是森部落的族長。

    草原是這裏的禁地,森部落的巫禁止族人進入草原。

    森楊是在草原附近的樹林裏撿到她的。

    當時她躺在一個樹洞裏,身上蓋着破爛的獸皮。

    森楊以爲遇到了能喫的獵物,沒想到走近一看,獸皮底下是個小雌性。

    然後她就被森楊帶回森部落了。

    婁夭夭也從森楊口中得知,森楊發現她的時候,雖然她身上有血跡,但卻沒有傷口。

    除了怎麼也叫不醒以外,就像是睡着了一樣,如果不是她有呼吸,森楊還以爲她是死人。

    聽完了森楊的講述,婁夭夭心裏有預感,把她從草原帶出來的一定是球球。

    森楊帶走她的時候球球在哪裏?

    他現在會不會已經回到了樹洞,找不見自己他是不是很着急?

    婁夭夭一想到這些,想要回樹洞的心越發急切。

    “你幹什麼小雌性?”

    森楊見婁夭夭突然下了石牀像是很着急的樣子,連忙拉住婁夭夭。

    她睡得時間太久了,這樣突然起身,不摔到地上纔怪。

    婁夭夭身體晃了晃,要不是有森楊支撐,她的確要摔個底朝天。

    “謝謝你,我現在要回樹洞,你可以給我帶路嗎?”

    “你想都不要想,靠近草原的森林也是禁地,等巫閉關出來,森楊就要受罰,他現在是不會再過去的。”

    森楊尚未說話,他的阿姐森榆就已經厲聲阻止。

    森楊給了婁夭夭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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