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白,我……我有了崽崽,等崽崽生下來以後,我就不會天天喫酸蘿蔔了。”

    兔白聽到月的話,驚訝極了。

    “你……你是因爲懷了崽崽才愛喫酸蘿蔔的?”

    月終於說出了一直深藏在心中的祕密。

    說出來以後,她發現要面對這件事,好像也不是很困難了。

    “嗯,我有了崽崽,就變得很愛喫酸了。”

    兔白從來沒有把喫酸和懷崽崽聯繫在一起,現在聽到月的話,他不禁問道:

    “那部落裏其他愛喫酸的小雌性,她們……”

    月想了想道:“她們可能也懷崽崽了。”

    畢竟正常人,誰能面不改色地喫下這麼酸的蘿蔔呢,也就兔白是個例外了。

    “如果你不是雄獸人,我還以爲你也有了呢!”

    月的心情舒展了點兒,於是便笑着打趣了兔白一句。

    然而這一句,卻讓兔白心裏掀起了驚濤駭浪。

    有了……有了崽崽!

    兔白是跟着一個獸形是灰兔的老獸人長大的。

    那個老獸人總是對他說,他們獸形是兔子的人,雄性也能生崽崽。

    每年寒季,那個老獸人都說他自己懷崽崽了。

    雖然直到那個老獸人死去,兔白一次都沒見到老獸人把崽崽生下來過。

    可他們兔形雄獸人能生崽崽的事,依然深深地被兔白記在心裏。

    兔白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肚子。

    原來他的肚子越來越大,不是因爲得了怪病,而是因爲他懷了崽崽。

    他和獅子的崽崽啊!

    想到昨夜,他和獅子解除了誤會,還互相表明了心意,現在他又有了崽崽,兔白開心極了。

    “月,謝謝你!”

    月一頭霧水,兔白突然謝她幹什麼?

    只是不等她再問,獅子已經帶着包子和清粥小菜回來了。

    月和獅子不熟,也不好打擾兔白和獅子喫飯,所以她就端着酸蘿蔔回山洞去了。

    月走後,獅子見兔白臉上還掛着笑意,他以爲兔白是因爲月纔開心的呢。

    他把兔白摟進懷裏,直把兔白吻軟了身子,才用霸道的口吻道:

    “小兔白,你只能對我笑得這麼好看!”

    兔白靠在獅子懷裏,拉着獅子的手放在了自己肚子上。

    獅子誤會了,他舔着兔白的耳朵,輕聲道:

    “你又想要了?先把早飯吃了,離巫教我們認字還有一段時間,我們可以快一點……”

    兔白本來就紅彤彤的臉,這下更紅了。

    “我沒有!”

    獅子把手伸進了兔白的獸皮衣,揉了揉兔白軟軟的肚皮。

    “怎麼沒有,你都讓我把手放到這裏了。”

    “我……我只是想讓你摸摸我們的崽崽。”

    獅子以爲兔白是在和他玩情趣,他手上動作不停,“好好,我們先來生崽崽。”

    兔白急了,他推了推獅子。

    “我真的懷崽崽了,你沒有發現,我的肚子越來越大了嗎?”

    “啊?”

    獅子懵了,“你沒有開玩笑?”

    兔白見獅子好像不是很高興的樣子,他的心驀地一緊,“你……你不想要我給你生崽崽嗎?”

    兔白像是要哭了。

    獅子趕緊把兔白抱到懷裏坐下,連聲哄道:

    “我想的,你能給我生崽崽,我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不想呢?

    只是兔白,你是雄獸人,你是不能……”

    兔白捂住了獅子的嘴,“你這麼說,崽崽聽見了會不高興的。”

    阻止了獅子繼續說下去,兔白才向獅子解釋了兔形獸人身體的特殊性。

    獅子聽完,也想起了部落裏的那個灰兔老獸人。

    不過在上一任巫死後沒多久,那個老獸人不喫不喝,沒多久也就死了。

    獅子都不知道,原來兔形雄獸人竟然是可以生崽崽的體質,這太讓人喫驚了。

    但很快,獅子又有了新的疑惑。

    他和兔白昨天晚上才第一次,今天兔白就懷崽崽了,這是不是太快了點?

    “兔白,我們昨天才那個,你今天就有了嗎?我是不是太厲害了點?”

    兔白把頭埋在獅子的胸口,獅子只能看見兔白紅得滴血的耳尖。

    “在獸神祭之前,有一天晚上你吃了許多酒瓜,然後你就把我……”

    聽了兔白的話,獅子瞳孔地震了!

    他居然這麼早就把兔白喫幹抹盡了,他真傻,竟然以爲那只是個夢!

    “我真傻,我太蠢了兔白,我真該死,我讓你受了這麼多委屈。”

    獅子現在滿心滿眼的都是愧疚和懊惱,比之昨夜更甚。

    “兔白,謝謝你還願意和我在一起,謝謝你沒有離開我。”

    兔白心裏也酸酸脹脹的,雖然他和獅子之前有許多誤會和波折,但那些都過去了。

    他以後會和獅子幸福地生活在一起,還有他們的崽崽。

    兩人相擁着,溫存了許久。

    獅子從內疚中回神,然後滿腦子就剩他要做阿父的喜悅和無措了。

    “兔白,我們去找巫看看吧,我擔心你。”

    部落裏沒有巫的那幾年,小雌性生崽崽的場面實在是太駭人了。

    她們有的要痛一天一夜,崽崽一旦出生,她們就會血流不止,然後死去。

    獅子喜歡他和兔白的崽崽,可如果崽崽是用兔白的命換來的,那他寧願不要。

    兔白知道獅子在擔心什麼,他心裏其實也有些害怕,“等學完字以後,我們就去找巫吧。”

    獅子恨不得立刻就讓婁夭夭給兔白看一看,但學字是部落裏的大事,耽誤了學字是不行的。

    獅子只能聽兔白的,等學完字再去找婁夭夭。

    兩人喫完了獅子拿回來的早飯,才牽着手一起去了教室。

    教室裏,大家發現,他們巫,今天對婁墨格外殷勤。

    “婁墨,別動,你要喫什麼,我來餵你!”

    “婁墨,你坐着有沒有不舒服,要不要躺下?”

    “婁墨,你冷不冷?我……”

    ……

    婁墨拉住婁夭夭,捏了捏婁夭夭的臉,深深地嘆了口氣。

    “夭夭,我真的沒事,你不要這麼緊張。”

    婁夭夭滿臉寫着不相信,婁墨昨晚都被她欺負哭了。

    她以爲今天,婁墨一定會生氣,或者要去找霸總算賬,但婁墨什麼也沒做。

    婁墨看着她的眼神還格外地柔情似水,婁夭夭總覺得心裏毛毛的。

    “你哪裏不舒服,一定要說出來,藏在心裏不好的。”

    “恩,如果有不舒服,我會說的,夭夭快教大家學字吧,大家都在等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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