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夭夭在一旁,看嫵就像個跳樑小醜。
“嫵,你是不是以爲兔白和棉已經死了?”
“當……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嫵冷不丁被婁夭夭一問,差點脫口而出當然了,但她立刻反應過來改了口,這纔沒有露出馬腳。
婁夭夭冷笑,嫵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她原本是不打算再驚擾兔白和棉的,但見嫵這樣,她不得不讓人把兔白和棉喊出來對質了。
很快,獅子抱着兔白,棉被櫳和森榆攙扶着,一齊出現在廣場上。
嫵白了臉色,“他們沒死?”
嫵這話一出,最先接受不了的是犬邙。
“啪!”
嫵被犬邙打了,右邊臉立刻腫起來,可見犬邙用了不小的力氣。
“阿父,你打我?”
犬邙心都在滴血,他沒有去看嫵,而是立刻向婁夭夭跪了下去。
“巫,嫵兒她本性並不壞啊,是我這個當阿父的沒有教好她。
求您饒了她這回吧,我回去一定好好教她,她以後不會再犯了。”
嫵見犬邙朝着婁夭夭跪下了,她被打的怒氣瞬間消散,轉而歇斯底里地喊道:
“阿父,你起來,你起來呀!”
她阿父怎麼可以求婁夭夭,她寧願接受處罰,也不想她阿父爲了她去求婁夭夭。
“婁,你不就是想懲罰我嗎?你來啊,你逼迫我阿父算什麼?”
“嫵兒,你閉嘴!”
犬邙的眼睛一直看向皋巫的帳篷,但現在這麼大動靜,皋巫仍然沒有要出來的打算。
他只能寄希望於婁夭夭仁慈,能放嫵兒一次。
但他顯然錯估了婁夭夭,婁夭夭的仁慈不是對所有人都有的。
“嫵,你蓄意傷害兔白和棉,手段殘忍,還差點致使兔白和棉死亡,我婁城容不下你這種人!”
“你要趕我走?”
“巫!”
嫵和犬邙齊齊出聲。
嫵大聲喊道:“我不服,我沒有殺他們,他們還好好地活着,你憑什麼趕我走?”
犬邙此時也完全站到了嫵一邊。
“巫,兔白和棉都還好好地,嫵兒就算是做錯了什麼,可也沒有導致什麼嚴重的後果啊!”
“嚴重的後果?”
婁夭夭眼神微眯,“犬邙老族長,你該慶幸兔白和棉還活着,否則,今天就不是趕她走這麼簡單了,我要她的命!”
犬邙震驚地看着婁夭夭,從婁夭夭充滿殺氣的眼神裏,他知道婁夭夭說的都是真的。
如果兔白和棉中有一個人死了,那婁夭夭一定會殺了嫵兒。
犬邙臉色灰白,瞬間像是老了幾十歲。
可現在把嫵兒趕出婁城,這和要了嫵兒的命有什麼區別呢?
皋巫占卜過,這片大陸只有這裏能有一線生機,如果嫵兒離開了婁城,那她要去哪裏?
犬邙知道事情已經不可更改,他在心裏做了一個決定,他要和嫵兒一起離開婁城。
這時,嫵已經完全慌了。
皋巫的占卜從來不會出錯,她在來到婁城做的所有事情,不過是爲了得到婁城的話語權而已。
如果她被趕出婁城,那她一直以來做的事還有什麼意義?
嫵看向獅子和犬敖,“獅子哥哥,犬敖哥哥,我們結侶好不好?
你們幫我說句話啊,我是你們的獸侶,我不可以離開婁城!”
獅子看向嫵的眼神充滿了厭惡,“我說過,我只要兔白一個獸侶!”
犬敖看向對面被攙扶着的棉,立即道:“我已經有喜歡的小雌性了,我也只和她一個人結侶!”
嫵再一次被獅子和犬敖拒絕,心裏充滿了怨恨。
她指着棉和兔白,看向獅子和犬敖道:
“你們兩個傻子可真癡情啊,但你們知道他們倆揹着你們都做了什麼嗎?”
不需要別人回答,嫵就自問自答起來:“他們在婁城外面滾了草叢了!
獅子,你說你只要兔白一個獸侶,可是他要和別的小雌性生孩子了,你不找一個小雌性留下自己的後代嗎?
犬敖,你說你不想和別人共享小雌性,可現在棉已經是別人的小雌性了,你難道還要和她結侶嗎?”
嫵癲狂地看着獅子和犬敖,期待他們露出痛苦的表情。
“你污衊我們!”
棉氣得發抖,這個嫵真是齷齪。
嫵看向棉,森森笑着,“是不是污衊,找一個老雌性檢查一下就知道了,你敢嗎?”
嫵不相信有人吃了香果還能忍住自己的慾望,兔白和棉一定已經滾過草叢了。
棉氣極,她爲什麼要因爲這種污衊去讓別人檢查自己,她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我相信棉,棉說沒有就是沒有!”
犬敖給了棉一個安心的眼神,他之前沒有保護好棉,現在自然不能讓棉被污衊。
“嫵,你說棉和兔白滾了草叢,你親眼看見了嗎?如果沒有,那你就是污衊!”
“犬敖,你……”
嫵沒想到都這個地步了,犬敖居然還站在棉一邊。
“證據是嗎?我手上這個就是!”
嫵一拿出香果,一衆獸人就炸了。
“香果,竟然是香果!”
所有雄獸人都知道,吃了香果會怎樣,這是雄獸人之間代代流傳下來的公開的祕密。
嫵知道自己已經撈不着好了,她乾脆把自己做的事抖落出來,能讓獅子和犬敖難受就夠了。
“婁,我的本意可不是要殺他們,我只是想讓他們結合生下後代而已。
你也知道我喜歡獅子和犬敖,只要兔白和棉在一起了,那獅子和犬敖就是我的,這不是皆大歡喜嗎?”
神tm皆大歡喜!
不止是婁夭夭,就連獅子和犬敖都被嫵給噁心到了。
“嫵,你怕是不知道吧,兔白被你們傷得太重,再加上你殺了他的契約兇獸……”
婁夭夭故意停頓一會兒,見嫵臉色一變,才幽幽道:
“受到反噬以後,兔白根本就動不了,所以你所謂的滾草叢,是不可能有的。”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嫵尖叫起來,她接受不了這樣的結果。
爲什麼她做了這麼多,可到頭來她卻什麼也沒有得到?
“既然這樣,既然這樣,那婁,你更沒有理由趕我走了,你不能趕我走!”
婁夭夭冷笑,“你要理由?那我給你一個,這是我的婁城,我想趕誰就趕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