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蛇爻太累了,他在婁主身上睡着了。
婁主覺得今天不是個了結的好時機,只能把霸總給放走了。
霸總看着婁主越發怨念,它早該看清楚婁主的,一切都是藉口,它只是個工具人罷了。
淦!
霸總自己用瞬移骨牌回了婁城,婁城的結侶儀式已經進行到了尾聲。
大部分原本的婁城人結的都是唯一伴侶契,新加入的族人還是按往常結契的方式居多。
不過婁夭夭發現了一件有意思的事。
那就是岩石部落留下的小雌性,她們結的都不是唯一伴侶契。
不結唯一伴侶契不奇怪,奇怪的是岩石部落竟然願意讓小雌性留在婁城?
要知道,黑沼部落可是走得乾乾淨淨,什麼也沒留下。
這要說岩石部落沒打什麼主意,婁夭夭是不信的。
不過想是這麼想,婁夭夭暫時也沒對這些小雌性的獸夫說什麼。
她只是讓森榆多注意一下這些小雌性,如果這些小雌性安分,那婁城也沒必要針對她們。
結侶儀式過後,就到了獸神祭的祭祀環節。
奉上祭品,向獸神禱告,告訴獸神,婁城這一整年的發展。
再請求獸神賜福於婁城,讓婁城能安穩度過明年的災劫。
婁夭夭原本是不信獸神的,但她成了大巫以後,她接觸到了信仰之力。
信仰之力讓她得到的益處,甚至比她一直修煉的巫之力要多得多。
這片大陸上有這麼多獸人,他們都信仰着獸神,也許,獸神是真實存在的也說不定。
婁夭夭開始像一個真正的巫那樣,認真地對待這場祭祀。
祭祀結束,婁城建城以來的第一個獸神祭就結束了。
衆人自然是又敞開肚皮大吃了一頓。
直到半夜,衆人才散了,各回各家。
婁墨掐着婁夭夭的腰,問她成爲大巫和巫相比有什麼不同。
婁夭夭被婁墨弄得思緒都斷了篇,這會兒不上不下的,她沒忍住瞪了婁墨一眼。
“你再光說話不幹活,我可就要用大巫的手段對付你了,到時候讓你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婁墨被婁夭夭嗔怪的眼神逗笑了,“是是是,獸夫知錯了。”
麻利地道了錯,婁墨開始認真耕作。
……
獸神祭後的這個清晨總是格外寧靜,不管是美食街還是婁城各個商鋪,都沒有在正常營業。
昨天結侶的人多,夜晚的運動當然少不了,早上起不來倒也正常。
只是這樣一來,婁城那些個不做飯的單身漢就尷尬了。
別人有媳婦兒暖被窩,他們沒有,別人有媳婦兒做飯,他們也沒有。
今天一早起來想喫個飯,不止大食堂關着門,就連美食街走了一圈也沒一個開門的。
這真是一個淒涼的早晨。
虎玡也是一衆單身漢中的一員。
其實他自己做飯也行,只是自從來到了紅穀草原,有了專門做飯的食堂,他就沒想過自己做飯了。
所以他住處的鍋碗什麼的,他根本就沒備着。
跑了兩趟大食堂和美食街,虎玡都空手而歸了。
虎玡嘆了口氣,以前族人們住在牙山部落的山坳裏時,一天只吃一頓飯的日子都過來了。
可現在只是一頓不喫而已,他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他真是越來越不抗餓了。
等到虎玡走到大食堂時,這次大食堂終於開門了。
“有什麼喫的嗎?”
“哐啷!”
森榆正在收拾竈臺,虎玡冷不丁出聲,她嚇了一跳,手上拿的鍋蓋一下就砸到了地上。
“你沒事吧?”
虎玡聽到響動,連忙跑到後廚裏邊。
森榆撿起鍋蓋,搖了搖頭,“沒事。”
左右看了一眼,森榆道:“今天食堂人有點少,其他東西來不及做了,給你做麪條可以嗎?”
“可以。”
虎玡現在只要有口喫的就行,面不麪條什麼的,都無所謂。
而且森榆說食堂的人有點少,在他看來,這哪是有點少,整個食堂現在分明只有森榆一個人。
虎玡乾脆留在了後廚,想着可以給森榆洗個菜幫把手。
森榆倒是沒領會虎玡的意思,她還以爲虎玡是餓極了,想第一時間喫到新鮮出鍋的麪條。
怕虎玡等不及,森榆麻利地點了兩個鍋竈。
一個鍋竈燒開水煮麪,另一個鍋竈倒油煎獸蛋。
煎了兩個獸蛋,就着剩下的油,森榆把昨天晚上浸好的酸豆角切着炒了一大盆。
抽空洗了把小青菜,青菜麪條下鍋。
拿了個大海碗,調好湯底,撈入麪條和青菜,放上獸蛋,又挖了一大勺酸豆角。
森榆看向虎玡,“好了,可以端走了。”
虎玡看着森榆一頓操作,硬是沒給他插手的機會,他愣愣地端走了大海碗。
現在的小雌性都這麼能幹了嗎?
“呼啦”一口麪條,嘖,真香!
虎玡喫得極快,但不顯粗魯,森榆看了虎玡一眼,又收回了目光。
漸漸地,來大食堂的人多了起來。
“大食堂開門了!有喫的了!”
“虎玡,好傢伙,大食堂開門了,你都不告訴我們一聲!”
……
單身獸人好不容易等來了大食堂開門,沒想到虎玡已經捷足先登了。
再看虎玡的大海碗,碗底乾乾淨淨,愣是看不出來虎玡吃了一碗什麼。
“虎玡,你吃了啥?”
虎玡端起了碗,摸了摸肚子,他覺得自己沒喫飽,他還能再喫一碗。
走進後廚前,虎玡對獸人道:“吃了麪條。”
這時森榆也探出了頭,“今天大食堂只有麪條。”
衆獸人感受着自己的五臟廟,心想麪條就麪條吧。
“我來一碗!”
“我也來一碗!”
“我也……”
……
森榆暫時騰不開手,只能道:“排隊,準備好一個金幣。”
衆人依言排隊。
等森榆再回到後廚時,就見虎玡正蹲在後廚的水井邊洗青菜。
她到竈臺後面準備添火,發現竈臺裏已經添過了木柴。
不用說森榆也知道,是虎玡幫她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