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末世前奏之異能失控 >第3章 香玉水療館
    第3章香玉水療館

    “水療館那邊已經有警察過去了,老不死的爲了跟我們爭竟然下了狠手。”

    女人的話音剛落,辦公桌後的男人立即反駁道:“我看這很難說,畢竟老不死的也有利益存在,他不至於魚死網破什麼也得不到。”

    “會不會是其他人乾的?”

    “切!”

    濃妝豔抹的女人挽了挽自己的頭髮,冷哼道:“誰幹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特案科的人會不會發現什麼。我不管你們怎麼想,我已經讓阿狗過去了,地下室裏的東西是好是壞得給我帶出來,是偷是搶我不在乎。”

    男人變得嚴肅起來:“勸你不要在邊界點出動異能者,事情搞大了不好收拾!”

    女人是水療館三個合夥人之一的花姐,也是這片暮色之地上做皮肉生意的行家。

    “都什麼時代了……我可聽說隱世者們紛紛現世了呢!”

    男人哼了一聲。讓水渾濁之前可是暴風雨最猛烈的時刻啊!

    “自己找死別拉上我,虧錢可以,你的事我不管。”

    她等不了了,已經在這裏跟這個男人耍了半天嘴皮子,對方依然不動聲色。他不急,自己可真急了,也怪自己大意疏忽了,在這麼重要的日子發生了狀況。

    原本最後一批貨出手後就萬事大吉了,就算天塌下來跟她也沒有半毛錢關係,以前的水療館是銷金窩,現在擺在門面上的只是一個幌子。這裏只是一箇中轉站,暮色之地最不缺禁止之物,城市的掌權者卻很需要。

    她幹了這麼件掉腦袋的事能不急嗎?沒出事的時候在她心裏並不見得害怕,以爲有了那麼幾個上了檯面的靠山,自己也能順風順水。今天讓她開了眼,再厲害的女人也僅僅是女人,尤其是在地位比她更高的人眼裏,她還是分量太輕了。

    還好有阿狗,這個男人是真的願意爲她去死,不顧一切後果的那種。

    “呵~真他媽的,拿錢的時候怎麼不想想。”

    女人上車後對司機吩咐道:“讓我們的人機靈點,切斷水療館這條線吧。”

    ……

    雨季的時候晴上一陣可能是老天爺開的玩笑,讓人在它反覆不定的脾氣中忍受春天的節拍,南方人的雨季有油紙傘的浪漫也有潮溼寒冷的背叛。

    出警時爲大家都準備了雨衣,黃小奇剛去皮卡車上取來罩袍式的黃色雨衣穿上,手裏拿着張民讓帶的一件,回頭恰好看到老馬向皮卡車走來,細碎的雨絲已經把他的白髮淋溼了。

    他立馬跑過去把手裏的雨衣遞給老馬,還沒張口便聽到老馬對他說火情已經撲滅,傷員並不多,五男兩女已經送往醫院。刑案大隊的同事在處理爆炸現場,爆炸專家也在調查爆炸原因,今晚可能要熬一個通宵。

    “馬叔,要不您先回所裏休息,這裏交給我們。”黃小奇躍躍欲試的表態到,他確實擔心老馬的身體狀況了,年前的一次治安整治中曾昏倒過。

    可老馬似乎不領情,“你小子還沒資格說這樣的話。”

    好吧,黃小奇總算明白了,馬叔真是倔脾氣,根本不分好賴話。

    索性沒再自討沒趣,拿了雨衣去找張民,這傢伙不知躲雨躲哪去了,喊了幾聲才聽到迴應。接着一個人影從黑暗的夾道摸了出來。

    “怎麼鑽裏面去了,那,雨衣。”黃小奇一把拋了過去。

    “喏,那些人都走了,我也不能幹待着不是,又下的毛雨,不找個地方躲躲。今天真是倒黴催了。”

    黃小奇聽了他的解釋,也沒再追問。

    救援以及偵查工作進行到了後半夜。

    刑案大隊的人走後現場只剩下老馬幾人看守,後來趕到的馮三強留了下來,說了些不好意思的話,舔着臉給大夥安排了夜宵。

    老馬到嘴邊的話生生嚥了下去。沒辦法的事,看着他跛着腳的樣子,怎麼好意思再去批評。真要說他擅離職守也不對,那隻腳怎麼廢的?被人用飛劍挑的腳筋。

    但老馬依然一副眉頭緊皺的不高興的表情,黃小奇不敢觸黴頭,端着馮三強帶來的泡麪與張民來到後門留守。

    他們今晚要熬到天亮,不知道爲什麼上面似乎對今天的爆炸事故很是關注,按照以往的經驗來看這樣的事故出在拆遷區,沒有大量人員傷亡也沒有造成財產損失,一般不會如此興師動衆。老馬應該是知道些什麼的,他不說大夥兒也就別問了,在場衆人中職級最高的是他。保密條例可是刻在了骨子裏。

    後半夜依然是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色,只在前後門留了兩盞探照燈穿透雨幕照亮一個小的範圍。

    塘古路兩年前就已經斷了水電,四下裏路燈早就被拆得不知所蹤,很多房屋只剩下一個空落落的框架,風往裏灌雨往裏澆,長出了不少綠色的植物。

    張民從水療館完好的房間中找到了兩張塑料椅,後門上未損壞的遮雨棚還能擋一擋雨,兩人便把椅子搬到下面。

    喫泡麪是習以爲常的事了,沒有哪個警察沒喫過的,不好喫也是實實在在的事。條件不允許的時候甚至要幹嚼,配着一瓶礦泉水就是一餐伙食。

    今晚馮三強帶了兩個大號的保溫壺,可以泡麪也可以喝上一口熱水,老馬從不離身的保溫杯裏早就喝光了最後一口茶水。要不是馮三強,大夥兒指不定要忍飢挨餓,在又冷又瞌睡的情況下實在太糟糕了。

    張民把警帽取了下來,腦袋上稀疏的頭髮扁塌塌的貼在頭皮上,眼角向下低垂着。他當警察干了五六年的沿河路治安崗位,隔三差五熬夜值班外出巡邏,讓他看起來是個油膩頹廢的大叔。

    手裏點燃的香菸散發出了一絲熱力,他深吸了一大口,肺部空間的容量被瞬間撐大,接着大量的二氧化碳以及可見的煙氣被呼了出來。

    雨夜之下,安靜得荒涼,兩個人像孤獨的倒影。

    一個在左抽菸,一個在右吃麪,呼呼的吹氣聲裏夾雜着嗦麪條的動靜。

    張民笑了聲“呵!”,掐指彈飛了菸屁股。

    “嘛批!苟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辛辛苦苦提心吊膽,成天像狗一樣,還不如那些混子……”

    黃小奇納悶了,他們的關係可沒到隨便倒苦水的地步,便隨意道:“可能這就是命吧!跟選擇無關。”

    張民勉強的一笑,算是承認了這麼一個說法。他渴望出人頭地,寄希望於熬個三五年的崗位,能升到治安總部去,當初可是說好的特殊人才特別安置。憑什麼自己一輩子窩在這個破治安所,大家都是警察學院畢業的,爲什麼不能一視同仁。他心裏不甘,認爲黃小奇懂個屁,毛孩一個,他還不知道沿河路治安所是個什麼地吧!

    人喫不飽就會餓得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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