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過誓,只要他這次安全迴歸境外勢力,就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來複仇,雙方不死不休。
可是他做夢也沒想到,竟然又和這個煞神遭遇的這麼快。
快到兩眼發矇,甚至接不上話。
“周兄弟,難道這人你認識?”楊金淼是何許人?也能夠在黑市混得那麼開,說明他也有過人之處。
就看眼下這局勢嘛,很顯然是對他不利的。
至少這個叫陳銘的人,一定十分恐怖,連周秦蒼都爲之變色,這種人能惹?
見周秦蒼不說話,楊金淼自然也知道了答案,於是便向前賠笑一聲:“原來都是認識的呀,這裏面就是個誤會,這位兄弟萬分抱歉,前面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可別往心裏去啊!”
“哈哈哈,你說,想要什麼補償,只要我有的,絕對不會拒絕。”
楊金淼雖說是黑市裏的一號狠人,但光靠狠可走不到今天這一步。
最重要的是,他心思玲瓏,很懂得應對各種場合。
“補償?”陳銘目光冷冷的看着對方:“那先把抽我老丈人血的那位交出來,能做到嗎?”
黑水門雖然幹黑買賣的,手段不論,但唯獨一點他們對客戶的保護性極高。
所以這才讓他們屹立在這個行業不倒下。
陳銘的這個要求,直接讓楊金淼現場難做了起來。
“閣下開出這個要求,想必也十分清楚我們黑水門的金子招牌吧?我們爲客戶的目的,不擇手段,期間若是有誤會的地方,我們會竭盡全力去補償,但泄露客戶的隱私,我們是不做的。”
楊金淼臉色難看得很,他也清楚對方合着就不打算接受補償私聊這件事。
換句話來說,這個月曲河不是還沒被抽死嗎?
能讓黑水門開口補償,已經是極大的退步了,沒想到陳銘既然還不樂意接受?
雙方都爲難的話,未必是最好的結局。
“是嗎?動我的親人,你們一句補償就想揭過?如今讓你們交出背後的始作俑者,還可以考慮對你們黑水門放點水,但現在看來,完全沒必要。”
“你……你什麼意思?莫以爲我們黑水門好欺負?”楊金淼前面之所以讓步,是因爲他不想鬧大。
可如果真走到了撕破臉皮的地步,他未必怕了他陳銘一個人。
“呵呵,真以爲你們黑水門這筆賬我不會算?那背後的人,我要殺,你們黑水門,也同樣付出慘重的代價。”
堂堂帝師,做事向來言出法隨,他開口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
如果在天海這個地方,人人都敢動他身邊的人,是他的失敗。
但陳銘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必須要斬一千以懾八百!
否則還真有些人覺得他陳銘是個死人。
“看來,這誤會解不開,也沒得談了。”楊金淼臉色陰沉。
“談?你夠格嗎?”
陳銘一步踏了出去,一股恐怖的煞氣鋪天蓋地,席捲全場,楊金淼想不到對方竟這的敢在這裏動手,當下趕忙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周秦蒼。
“兄弟,救我一回,之前答應你的條件,可以全部做到。”
楊金淼動作很快,直接躲到周秦蒼後面。
周秦蒼一聽楊金淼的條件,頓時心動了一下,雖說以他的實力確實無法打敗陳銘,但抵擋一下還是可以的。
轟!
月曲河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的女婿竟然這麼勇猛?這不由得讓他想起了陳銘迎娶月婉兒的當天,那些叫他老師的人,身份簡直一個比一個恐怖。
能夠駕馭得住如此恐怖的一羣人,那他自己又怎麼是泛泛之輩呢?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月曲河激動的拍大腿,還好當初他做了正確的選擇。
現在看來和家族翻臉是正確的。
能有這樣的賢婿他何愁自己這一脈起不來?
此時,和陳銘正面交鋒的周秦蒼,被一股恐怖的勁氣轟飛,狠狠的撞在牆上,留下一個巨大的凹陷裂痕。
“上一次放你走,只想讓你考慮清楚,看來,虎拳門的慘痛教訓並不能讓你警醒。”陳銘居高臨下,俯視着倒在地上的周秦蒼。
“現在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出你從邊境回到內地的目的是什麼?”
周秦蒼面目猙獰,咬咬牙道:“我可以告訴你,但是……”
他話還沒說完,陳銘一腳又把他踹飛了出去。
“你直接說重點就好,現在的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
周秦蒼頂着莫大的壓力,喊道:“我只求能回一趟虎拳門,祭拜我那幾位師父。”
“哦?像你這樣的人,竟然還懂得感恩師門?難道你就不覺得很諷刺嗎?你就沒有想過導致你師門遭此劫數的人是你?”
周秦蒼說不出來話。
陳銘也沒有再動手,只是轉身走開了。
“三天時間,我要聽到我要的答案。”
周秦蒼默默的看着陳銘離開的背影,內心涌起無窮無盡的怒火,他一拳錘爛地板,發出一聲低吼:
“陳銘!此仇不報,老子不姓周。”
……
離開了黑水門之後,陳銘找到了百曉生,詢問能不能調查到黑水們的客戶,而百曉生的回答也是無能爲力。
黑水門的分佈遍佈九大洲。
他們能做大做強,其中最重要的因素就是他們能確保客戶的隱私。
有這一塊金字招牌,他們的生意就不會斷。
因此,在保護客戶隱私這一塊上,他們是下了血本的,一般人很難查得到。
“查不到嗎?我覺得未必。”
陳銘遊遍了九州大陸,有教無類,當今各大領域的頂尖人才都出自他的教導。
他想到了一個人。
當初陳銘爲了救她,親自上黑市擂臺打拳,最後贏得了稀罕藥材。
陳銘帶着月曲河離開黑市。
回到了黑鑽酒店。
當然,答應過百曉生的記錄,他不會食言。
陳銘剛一落腳,就有前臺的電話打了進來。
“陳先生,您總算回來了,醫院那邊傳來的消息,小姐已經醒了。”
“好,我這就馬上過去。”
掛斷電話,七殺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陳銘的身後:“老師您回來了。”
“我離開這幾天有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七殺趕緊彙報道:“有,期間小姐受到三波人馬的偷襲,但全部都被我擋了回去。”
陳銘微微皺眉,看來自己從開黑水門那裏解救出了月曲河之後,對方挺而走險,想反手掏劫走月婉兒?
“查了嗎?”
七殺目光冰冷,“已經有消息了,一直在等您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