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沒有給他機會。
不過,這幕後的人也太天真了。
找幾個死士就想高枕無憂了嗎?
恐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招惹什麼樣的存在。
“你沒有動手抓他過來,怎麼?對方的後臺都硬到讓你忌憚了嗎?”
陳銘太瞭解自己的手下了,如果是一般人,七殺查到他的時候現在已經五花大綁送到面前等他發落了。
“老師,請您降罪,此人並非我華國人,如果貿然動手,恐怕會影響到當下的世界格局。”七殺急忙解釋。
“外邦人?”陳銘皺了下眉頭。
“老師,您還是先去看看師母吧,她醒了,現在正需要您在身邊陪着,這件事我這就調集人手,等候您的指示。”
陳銘一聽到月婉兒醒了,眼裏的殺氣頓時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寵溺的溫柔。
“好,現在馬上去醫院。”
“是,車已經在樓下備好。”七殺急忙走在前面,爲陳銘打開房門。
而月曲河如今剛服下佛花,身體需要休息,睡個晚上應該差不多痊癒了。
這期間他也一直在尋找秦素妍,但陳銘覺得這個時候不是開口的時期。
所以只能再等等。
另一邊,已經走投無路的月九顏,得知月婉兒在醫院躺了之後,又找上了醫院。
現在月曲海雖然撿回了一條命,可卻未全身癱瘓,所以現在家族他父親那一部分的股份都掌握在了她的手裏。
可惜的是,月九顏並不懂運營這一方面的東西。
如果家族的其他公司長時間羣龍無首,月家恐怕要完蛋。
所以她只能找上月婉兒,以後者的才學一定能控制局面,甚至,如果先把月婉兒推上家族的領導位置,舊城區那邊的項目絕對手到擒來。
因此,現在的月家正處於某種瀕臨階段,可這也是一次重生的機會。
她需要的是月婉兒幫助穩住局面,並通過舊城區的大項目爲家族徹底重生,獲得比以前更雄厚底蘊。
月九顏現在依舊在項目組那邊掛名總負責人,手上還繼承了父親月曲海的大部分股份。
所以真正的家族命脈始終在她手中,只要月婉兒回去,她便可以坐享其成。
月九顏想到這一步的時候,欣喜若狂,她覺得自己太聰明瞭。
來到了醫院後,她順利的找到了月婉兒的病房。
因爲是同族親人,很快就被放了進來。
“你怎麼來了?”月婉兒看着出現在門口的月九顏,頓時緊張了起來。
“婉兒,以前是我不對,說話有點大聲,你可別介意啊,家族現在需要你…”月九顏上來就開始賣慘。
“抱歉,我和月家現在已經沒有任何聯繫了,請你出去!”月婉兒這次鐵了心,不會再被家族利用了。
“妹妹,你怎麼這麼說話?你身上流淌的可是月家血脈,這一點你永遠都無法否認的。”月九顏出奇的很耐心,被月婉兒出言驅趕,也沒有原地發作。
“之前的事情,或許你很受委屈,但家族是你長大的地方,你怎能視而不見?而且……而且爺爺死了。”
當時月程峯身死之時,月婉兒還陷入昏迷中,可惜這再次聽說時,這位老人已經永遠的離開了。
“什麼?爺爺他……”月婉兒一臉震驚,哪怕和家族的關係已經到了難解難分的地步。
“他死的時候,心裏就是一直牽掛着家族,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回去,接手家族業務。”月九顏繼續說道。
“以前是我不好,我虛榮心作怪,經營這方面也不好好學,愧對家族和爺爺,婉兒,現在能救家族的只有你了……”
月婉兒終究還是心軟。
一聽到老爺子是爲了家族而去世,如果最後還是沒守住家業,恐怕月程峯死也不瞑目吧?
畢竟還是死者爲大。
於是,她就答應了下來。
這一邊,陳銘趕到醫院的時候,月婉兒已經去了公司。
“七殺,你立馬出發,暗中保護婉兒,她現在時刻都面臨着威脅。”瞭解了事情經過,陳銘緊皺眉頭。
月九顏這個女人還真是厚顏無恥,竟然如此不要臉,不過以陳銘的眼界,早就看出了這個女人所打的算盤。
月家如今確實四面楚歌,有崩壞的危險,可這也恰恰是它涅槃重生,變得更強的時候。
而這個時候,月九顏還在消費月婉兒,利用她的價值給自己,給背後的家族創造利益。
以前還真是小看了她。
剛要從醫院離開的陳銘,忽然停下了腳步,目光看向窗外。
不遠處的樓頂上,竟閃過一絲刺眼的光澤。
“狙擊手?”
陳銘臉上突然戴上了面具,彷彿京劇變臉一樣,速度極快。
而此時,三公里郊外的酒店樓頂處,一名殺手通過高倍鏡將那張面具看得清清楚楚。
“被發現了?他是怎麼做到的?”
狙擊手心裏出現巨大的波動,這就很難搞了啊。
作爲一個殺手,他射殺的人很多,乃至內勁武者都曾成爲槍下亡魂。
可是,就在這一刻,他心裏沒底了。
哪怕這個射程對他來說,目標就是個移動的靶子,想要射殺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
然而面對這張面具時,他猶豫了,如果扣下扳機,肯定射不中!!
甚至暴露位置,給自己帶來危險。
狙擊手不管什麼境地,一旦開了槍,就得立刻轉移陣地,否則一旦被發現位置,基本上走不了。
號稱統帥戰場上領域的死亡鐮刀是,優勢明顯,但弱點也極爲的明顯。
“任務失敗,我要撤離了。”
狙擊手摁着耳邊的藍牙耳機,向外面彙報了聲後,立刻就收起了沉重的狙擊槍。
他動作十分嫺熟,快速拆卸,裝入盒子裏,然後戴上環衛工的帽子,推着作業車,像個沒事的人一樣進入電梯。
期間,他一共停了三個樓層,這纔到一樓。
“呼……看來是我多慮了,對方沒找到這裏來。”
狙擊手鬆了口氣,然後踏出了酒店的大門,經過垃圾桶旁邊時,身上的環衛工衣服被扒下丟了。
現在的他,一身西裝,提着箱子,很自然的坐進了停在路邊的寶馬。
“開車。”
這話剛落下,司機突然倒在了方向盤上,鮮血從嘴角流下,身爲一個殺手的敏感,他下意識的用腳去踹門,可惜,車已經上鎖,加上自己改過的車,鋼度很大,一旦上鎖根本不可能踹飛車門,緊接着副駕上忽然轉過一張臉來,輕描淡寫的問道:“誰派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