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的行人逐漸稀少,只剩下了昏黃的路燈。
在這座不起眼的民宅周圍,出現了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他們的目光都投向了民宅的院子裏面。
“呵呵呵,這對小情侶果然沒什麼本事,住在如此簡陋的地方連像模像樣的保鏢都沒有。”
“或許月家的勢力只不過是被人吹捧出來的,真實情況遠非如此。”
秦木才的隨從們覺得,此次任務已經十拿九穩了。
等到陳銘和月婉兒進入到了睡眠狀態,他們便悄無聲息地溜到房間中,先把目標弄暈,然後偷偷揹走。
站在房頂上的七殺,冷眼旁觀這些不速之客。
隨後,他便悄悄把陳銘叫到了後門口,彙報自己的發現。
“帝師大人,在街道的樹蔭中藏着幾個居心叵測的敵人,似乎是等待時機對這間民宅動手。”
“哪個狗膽包天的傢伙敢如此放肆。”
“暫時還沒辦法確定對方的身份,要不然就把他們抓了活口慢慢審問。”
陳銘不會在意這些打打殺殺的小事情,但他不想驚擾到月婉兒。
自己的身份依舊處於保密之中,對付敵人的行動必須乾脆利落和隱蔽。
他看了一眼手錶上的時間,然後說道。
“我先去把月婉兒哄入睡。”
“當這些傢伙闖進來的時候,爭取在院子裏面就全部解決掉吧。”
“帝師大人請放心,我不會讓他們折騰出太大的動靜。”
就這樣,兩方人馬開始了默默地等待。
時間一分一秒地質疑,很快就到了午夜十二點。
周圍的環境完全陷入到了沉寂狀態中,秦家的人終於要動手了。
他們輕手輕腳地翻進了院子裏,沒有發生任何聲音,比野貓還要小心翼翼。
只不過,躲在牆角陰影裏面的七殺,已經進入到了攻擊狀態中。
鋒利的短刀在月光的映照下,折射出了慘白的光芒。
攻擊招式後發先至,就這麼刺到了這幾個倒黴鬼的面前。
“唰唰唰……”
“唰唰唰……”
憑藉着出生入死的戰鬥經驗,他們下意識的動作便閃開了身上的致命要害。
不過,皮膚也被切出了幾道不深不淺的傷口,鮮血滴滴嗒嗒流了出來,疼痛感覺讓他們惱羞成怒。
“這隻看門狗是從哪裏蹦出來的?爲什麼剛纔沒有發現?”
“隨隨便便把他打發就得了,用不着在這裏浪費口舌。”
“注意速戰速決,不要把裏面的人給驚醒。”
秦家的隨從們壓低了聲音說了幾句。
站在不遠處的七殺又好氣又好笑,原來這些傢伙完全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裏。
“既來之則安之,你們今天就別想着安然無恙的離開這裏了。”
“真是好大的口氣,有什麼本事儘管拿出來吧。”
幾個人的身影瞬間就糾纏在了一起,拳腳功夫發出了沉悶的碰撞聲。
七殺作爲陳銘身邊的頂級強者,實力自然要碾壓眼前這幾名敵人。
他手中的短刀上下翻飛,攻擊角度詭異。
如同出水蛟龍對着目標就纏繞過去了。
陳銘看着越婉兒已經進入到了熟睡狀態,才輕輕地掀開被子,重新回到了客廳。
他透過窗戶,能夠清晰地看到院子裏面的戰鬥場景。
“也不知道是誰派過來的蝦兵蟹將,這種實力也敢來打我的主意,簡直就是送死的炮灰。”
“若不是在人數上稍微佔據優勢,你們早就被七殺收拾掉了。”
看了一會兒熱鬧之後,陳銘也忍不住手癢了起來。
他從口袋裏面掏出了幾枚硬幣當做暗器,彎曲食指對着窗戶縫就彈了出去。
夾雜着強大沖擊力的硬幣,發射效果比衝鋒槍的子彈還要迅猛。
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硬幣就結結實實的砸在了目標的身上。
“砰砰砰……”
“砰砰砰……”
胸口的位置被硬幣擊中,強大的碾壓力量直接傳遞到了肺部和氣管。
秦家的隨從紛紛倒地不起,想要發出呻吟的聲音都辦不到了,他們一個個翻着白眼就像是菜市場的鹹魚。
七殺拿出繩索把這幾個人就來了個五花大綁,隨後全都拖進了車庫之中。
陳銘也慢慢悠悠地走了進來。
幾盆冷水潑在身上,總算是讓他們清醒過來了。
陳銘惡狠狠地說道。
“乖乖地把整件事情來龍去脈都說出來,才能讓自己免受皮肉之苦。”
“你們也只不過是小角色,用不着爲了大人物而犧牲自己的性命。”
這幾個傢伙雙目緊閉,似乎是要硬扛到底了。
陳明擺了擺手,七殺就對他們使用刑罰了。
嘴巴里面塞着各自的臭襪子,連喊叫聲音都沒有辦法發出來。
皮膚上傳來了痛心徹骨的感覺,讓他們一次次地昏厥,又一次次的清醒。
肌肉撕裂,骨頭捏碎。
除此之外,七殺還在他們身上製造出了各式各樣的傷口。
還不到半個小時,終於有人忍不住了。
“英雄饒命,不要再折磨我們了。”
“這一切都是京城秦家的所作所爲,他們想要逼迫張老爺子重出江湖,對邊境線附近隱藏的大型金礦動手開採……”
陳銘聽到了這些計劃,都忍不住驚歎起來。
只要利潤到了一定程度,能夠讓人們承受任何風險,哪怕是丟掉性命都在走起。
金礦意味着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財富。
不光是對於某個豪門望族,在整個華國都是舉足輕重的地位。
陳銘怎麼可能讓如此好處落在外人的手裏?
他繼續盤問。
“秦木才既然把藏寶圖當成賀禮,送到了張擎的面前,爲什麼又想從對方身上得到金礦線索,難道他的藏寶圖是假的嗎?”
“這就是簡單的交換。”
“藏寶圖所標註的礦產,從總價值來說,並不比這座金礦要高。”
“呵呵呵,還真是沒有人去做虧本的買賣呀。”
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了。
接下來,陳明就想要去探探張擎的口風。
俗話說,懷璧有罪。
既然張老爺子知道了這麼重要的線索,那他就不可能置身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