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短的幾分鐘之後,他連屍體都被處理得乾乾淨淨了。
七殺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帝師大人,京城秦家陰險狡詐手段卑劣,這個秦木才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恐怕他給張擎的那份藏寶圖賀禮,也有很多虛假的信息,是否需要把他抓住仔細詢問。”
陳銘當然不會懼怕這些蝦兵蟹將。
他只是擔心跟上京豪門望族撕破臉皮,會影響到月家的生意發展。
月婉兒是一個事業心極其強大的霸道女總裁,陳銘掩飾身份,就是不想讓自己太多的幫助影響到對方的成就感。
他緩緩地搖了搖頭,便否定了這個建議。
“自從我打傷了葛雷和李牧,就已經遭到了秦木才的怨恨。”
“再加上金礦線索的巨大誘惑,這個老東西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還是等待他主動出擊露出馬腳,咱們再視情況而定。”
“明白了。”
驚心動魄的夜晚就這樣過去了,沒有驚動外人。
當清晨第一縷陽光照進房間,月婉兒才懶洋洋地從睡夢中清醒過來。
她溫柔地摟着陳銘的肩膀說道。
“昨天晚上我做了一個非常稀奇古怪的夢,好像有一羣小怪物在旁邊打來打去。”
“呵呵呵,那你在夢中扮演什麼角色呀?”
“當裁判,誰要是打贏了,就獎勵給他們金銀珠寶。”
牧塵笑着摸了摸月婉兒的小腦袋瓜兒。
當一個女人可愛的時候,就連她做的夢都是如此有趣。
在市中心的豪華大酒店之中,秦木才的臉色就相當不好看了。
自己派出去的那幾名下屬,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無緣無故失聯,直到現在也毫無音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秦木才氣哼哼地掛斷了電話,依舊是無法聯繫的狀態。
站在旁邊的周震小聲說道。
“會不會是全軍覆沒了?”
“陳銘的身上似乎也有着不俗的武術修爲,要不然怎麼會成爲張家老爺子壽宴的座上賓呢。”
“這種貨色怎麼可能跟秦家的武者相提並論,他肯定是在打着金礦線索的主意,厚着臉皮混到了壽宴之中。”
作爲上京的豪門望族,秦木才的自尊心不可能對陳銘有所認可。
感受到了對方的怒氣,周震的心情立刻緊張了起來。
“咱們還是開車去陳銘的住所溜達一圈吧,如果有激烈的戰鬥形象,肯定是會被發現的。”
“也好,立刻出發!”
黑色的奔馳商務車緩緩啓動,周震親自充當司機,帶着秦木才朝着對方的住所開了過來。
街道車水馬龍,行人神色匆匆。
這輛商務轎車也只能停在路邊的樹蔭下,周震和秦木纔對着眼前這座普普通通的民宅進行觀望。
院子中的花草樹木,建築物的牆壁和玻璃,根本沒有受到任何破壞。
秦木纔對於自己下屬的戰鬥力水平是相當瞭解的,倘若他們大打出手,絕對不會是這般和平的景象。
“這些該死的傢伙可真是要耽誤大事,我還打算挑選時間,跟張家老爺子繼續談談呢。”
“或許咱們可以聯絡天海城的地方警署,讓他們調用所有街道的監控攝像頭,尋找那些下屬們的蹤跡。”
秦木才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
“興師動衆的去尋找這些廢物,豈不是丟了秦家的臉面,就讓他們自生自滅吧。”
他們兩個人嘀嘀咕咕的時候,七殺也發現了這輛黑色商務轎車有些不對勁兒。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觀察,竟然看到了兩個熟悉的面孔。
七殺立刻把陳銘單獨叫到一旁。
“帝師大人,秦家的老東西竟然親自露面了,肯定是爲了昨天晚上的事情而來。”
“他們帶了多少人?”
“只有秦木才和周震兩個。”
陳銘不由得啞然失笑。
區區兩個不入流的貨色,都不需要自己親自動手,讓七殺就能夠把他們悄無聲息地搞定了。
只不過街道上人多眼雜,就由着他們去吧。
“帝師大人,把這兩個傢伙留在身邊實在是倒胃口,說不定他們就要出言不遜,影響到月小姐的心情了。”
“那你就看着辦吧。”
七殺冷笑了幾聲,就啓動了院子中的改裝越野車。
這是爲陳銘特意準備的座駕,改裝了防護裝甲板和防彈玻璃。
總共花費了八位數的資金,把它打造得就像是陸地移動堡壘。
一腳油門下去,黑色猛獸咆哮着從院子中竄了出來。
沒有任何猶豫,就這麼硬生生地撞在了街道對面的車輛上。
“嘭嘭……”
沉悶的響聲過後,奔馳商務車的引擎冒出了一縷縷白煙。
整個車體玻璃破碎,鋼架變形。
要不是七殺手下留情,直接就讓裏面的兩個人變成夾心餡餅了。
秦木才氣得鼻子都歪了,揮動雙掌變震碎了車門。
他們兩個人狼狽不堪地走了出來,而七殺也裝出了愧疚的表情,下車進行道歉。
“哎喲喲……這可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己人傷了自己人。”
“都怪我家主人越野車的性能太好了,稍微踩了踩油門就彈射過來,希望你們二位沒有嚴重的傷勢。”
秦木才憋了滿肚子的怒火,卻不知道該怎麼發泄出來。
他總不能主動承認,自己就是跑過來監視陳銘的,這也太有失身份了。
站在旁邊的周震氣哼哼地走了過去。
“你這個狗奴才真是瞎了眼,竟然敢驚擾到我們秦大人。”
“周先生說話注意分寸,你的身份也只不過是秦大人身邊的一條走狗,難道還能平起平坐嗎?”
“放肆!”
周震氣得青筋暴跳,伸手就想抓住七殺的衣領,狠狠教訓一頓。
他並不瞭解陳銘身邊這些人的底細,只當是普通的隨從而已。
七殺不緊不慢地向後退了兩步,正好躲開了對方的手臂長度。
隨後他也有模有樣地伸手,直接把周震的手掌握住了,暗中較量正式開始。
遠遠看去,這兩個人就是在有好地握手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