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文官還是不如武將啊。”蘇傾離不知不覺的把自己心裏話說了出來。
這話被固倫恕一聽見了,他其實早也察覺到,現在被人這般羞辱還被凌月的人看見了去?固倫恕一便沉不住氣了,一劍直襲蘭楓釋!
蘭楓釋腰身一動別開了木劍的攻勢,木劍從自己的脖子一邊錯開,卻不曾想下一秒固倫恕一手腕一挑,揭開了蘭楓釋的面具。
“哐當——!”
面具砸在了地上,滿座寂靜了。
蘭楓釋的刀也抵在了固倫恕一的脖子上,幾秒鐘以後,大殿上有人叫出了聲,顯然是被蘭楓釋的臉嚇到了。
連一直旁觀的蘇傾離都心頭一顫!原來他面具下的臉是這樣的……
“固倫恕一!”
蘭楓釋陰狠唸了一聲,一把拽着固倫恕一的衣領子,強迫他仰着頭看自己,眼睛死死地盯着他,“我記住你了。”
固倫恕一沒想到,蘭楓釋面具下的臉這般可怖,特別是這張臉剛纔直勾勾的看着他,對他說我記住你了!
蘭楓釋鬆了手孫添癱軟的坐在地上,他走去撿自己的黑金面具,重新扣在臉上,遮去了那醜陋的臉。
贏喚接住蘭楓釋扔過來的木,他不清楚蘭楓釋現在的狀態,只是輕聲問,“沒事吧?"
“我又沒輸,被摁在手底下的又不是我。”
“國師,可要願賭服輸啊。”國王讓公公去盛了杯酒端下去,“將軍不要和國師這般兒計較,他也是心血來潮。”
“無妨,臣剛纔下手也不知輕重。”
蘭楓釋看了一眼固倫恕一,搖了搖頭,沒想到固倫家這輩出了這麼一個夯貨。
蘇傾離似乎知道國王爲什麼如此賞識蘭楓釋了,這個人臨危不懼沉着冷靜,藝高人膽大,自己的傷疤被人挑開也不見絲毫慌亂,可見心境之堅定。
蘭楓釋看着固倫恕一喝下那杯酒,整張臉表情都扭曲了,一旁的公公趕緊跪下謝罪。
“奴才該死,奴才盛錯酒了。”
衆人心知肚明,看了看座上的帝王,什麼盛錯了酒,這分明是國王想敲打衆人告訴大家鎮北將軍的地位在他心裏是不一樣的,別人休想拿捏鎮北將軍。
“看見了嗎?”蘇傾離用胳膊肘戳了戳賀雲辭,“他的地位和國師完全不一樣,這個舉國上下沒見過的鎮北將軍,或許纔是……”
“明白。”賀雲辭對她眨了一下眼睛,用摺扇遮住笑顏,“回頭我就去告訴墨玦,讓他把消息帶給王爺。”
“晚上去鴻臚寺的時候,咱們可以找鎮北將軍聊一聊。”
“我不想和他聊。”誰知賀雲辭居然拒絕了,他搖了搖頭,有些不如意,“我不大想和那樣的一張面孔……要不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