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過，沒見過。”
曾經的蘇傾離以醜陋的容顏聞名，要說不認識她肯定是假的，只要是住在灃京或者住在灃京周圍的百姓都識得蘇家之女。即便是有人沒有見過蘇家之女，也從一傳十十傳百的街坊民句嘴裏聽到過她的臉。
宴會結束的時候，蘇傾離喊住了蘭楓釋。
“將軍留步，可否借一步說話。”
蘭楓釋奇怪了一下，然後讓贏喚在原地不動，自己跟了過去，這會兒宮道上人已經散得差不多了。
“蘇小姐不跟着鴻臚寺接待的人離開，來尋我做什麼？”蘭楓釋先開口，環視四周，“我並非古肅的禮部人員。”
人際稀少的亭臺裏，只有蘭楓釋和蘇傾離二人。
賀雲辭站在遠處等待，因爲無聊去找同樣在等人的贏喚聊聊天去，也不管人家願不願意，一股腦的開始八卦。
“將軍鎮北能力出衆，不知辛苦與否？”
蘇傾離很是討厭蘭楓釋臉上的面具，他喜歡通過神情來洞察一個人，這遭卻碰了壁，但還是極力的保持一個得體的笑容。
蘭楓釋疑惑的嗯了一聲，手摸上了自己腰間的彎刀，半晌纔開口，“蘇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體恤…他國將士？＂
“將軍誤會了。”蘇傾離笑着解釋，“我只是想問問將軍看着自己死傷存亡的將士們是什麼心情？看着顛沛流離的黎民百姓作何感想？國家受制於人，國王無法掙脫他國大掌的掌控，古肅寄人籬下的狀態是將軍想看見的嗎？＂
“你究竟想說什麼？”蘭楓釋隱忍的咬了咬牙。
“將軍不要誤會，我不是來炫耀或者落井下石的。”
蘇傾離說罷從衣襟裏掏出伽羅給她的翡翠墜子，餘光瞥見蘭楓釋的眼神不出意料的亮了一下，即便是面具罩着他的臉，卻也難掩這一瞬。
“古肅不是黔驢技窮，也不會捨得把瑰寶似的美人派去凌月邊關的軍營裏任人觀賞吧？”她捻着那枚翡翠墜子，“玥王不好女色，沒有留下任何一位胡姬。她們幸運的完璧歸趙，也算是玥王的開恩，倘若下一次國王要派這羣美豔的胡姬去大慶和北安呢？結局…會不會完全不一樣了？”
帶着點警告的意味，蘭楓釋的拳頭隨着她的話越發握得緊，只見那指甲都開始泛白了，胸口劇烈的起伏。
許久後他才緩緩恢復平靜，低着頭聲音暗啞，“國王派胡姬是我不知的事情，我若是在便不會允許這般情況！”
“可你不是國王。”
蘇傾離一針見血，明顯看見蘭楓釋的身子一顫，幽幽道，“其實古肅沒必要爲了一些謠言而當了別人的擋箭牌，或者是別人手上隨意利用隨意丟棄的武器。”
“蘇小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沒聽明白。”蘭楓釋有些沒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