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中午才擡步進到酒樓,此時酒樓客人倒有些多,戰北霆泰若自然向裏面的包廂走去,看向店家,店家不留痕跡點了點頭,隨後又招呼着剛進來的客人。
摁下機關,進入玄羽閣,裏面的人各司其職,井井有條。
“閣主。”
“閣主。”
“……”
戰北霆擡步向中間最上面的位置走去,拿起一旁銀色的面具,將面具戴上,面具在陰暗的環境泛起刺眼的白光。
“讓你們查的事如何?”.七
戰北霆聲音變得低沉,緩緩的問道。
“根據屬下們的調查,部分餘孽已經隱居,另一部分,除了已經擒住關押在地牢的,還有幾人不知去向。”
戰北霆點了點頭問道,“被關押的這些人,沒人知道另一部分餘孽去了何處嗎?”
“嚴審下只知剩餘的餘孽大抵在南方的方向,剩下的兄弟們還在調查,一有消息便可回來彙報。”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將事情原原本本全盤托出。
“閣主,這被擒住的餘孽該如何處置?繼續關押還是都殺掉?”
戰北霆皺了皺眉頭,神思恍惚,想着剛纔得到的消息,腦海裏不停的浮現出慕容卿清冷的臉龐,動了惻隱之心。
他本想將這些餘孽一網打盡,全部殲滅,倒也算除掉禍端,可如今想想將他們放掉也不是不可。
若是餘孽敢爲非作歹,他當初怎麼將其抓獲,以後便也可怎麼將其再次捕獲。
“區區幾個餘孽,都是些蝦兵蟹將能掀起什麼大風大浪。”
戰北霆薄脣輕啓,目光看着前方,手輕輕的抵在下巴,散懶的靠在椅背上。
“閣主的意思可是?”
魁梧的男人沉吟不決,看着不喜不怒的戰北霆,心裏也沒有沒底,生怕搞錯,於是小心翼翼的問道。
“放了吧。”
戰北霆毫不在意的說道。
魁梧男人眉心低垂,當初抓這些餘孽費了不少功夫,現在說放就放,倒有些草率了,不過閣主做出此決定,必有他的道理,於是也沒有反駁,點了點頭離去。
“你去看着。”
看着男人離去,戰北霆抵在下巴的手動了動,示意忘川跟上去。
地牢裏漸漸傳出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只見衆人頭上紛紛套着一個布袋,被繩索牽制着向外走去。
爲首的是帶着面具魁梧的男人,末尾的是帶着面具的忘川。
戰北霆漫不經心的把玩着一旁的茶盞,目光一一從餘孽的身上飄過。
過了好一陣子,二人才回來。
“王爺。”
忘川壓低聲音重新找到戰北霆的身邊。
“放了?”
忘川點點頭。
“都放掉了,並且帶他們走到荒郊野嶺放掉的,活不活得下去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王爺,這事要不要同王妃……”
“不必。”戰北霆不等忘川說完,便冷冷的將他的話打斷,隨後不動聲色遞給忘川一個眼神,眼神裏滿是警告,似乎告訴他不要多事。
忘川低了低頭,知道此話有些逾矩,站在一旁,默不作聲。
不過他倒不擔心慕容卿會同餘孽做什麼“大事”,畢竟慕容卿是個聰明人。
“派人暗中監視,有什麼新的消息再向我彙報。”
戰北霆一聲令下,幾個如同鬼魅一般的黑衣人,迅速從四周向四面八方消失不見。
放過不代表他不會去將剩下的餘孽找出來。
剛出去,幾個身着粗布異服的人,順着大波人流行走,看到忘川和魁梧的男人離去,賊眉鼠眼的瞧着四周,在自己的懷裏不知道掏什麼。
停留了片刻,發現沒什麼異常,纔拿出信號彈,發射到空中。
慕容松自然接收到,立刻派人去接應他們,當然接應的只是他的親信,至於其他人的死活與他何干。
冷苑。
“素喜你去門口守着,若是有人來送信,你便將他抓住,帶過來。”
素喜剛到門口,便見到一人正同小廝交談。
“可是給王妃送信之人?”
那人一愣點了點頭,將手裏的信一把塞到小廝的手裏,便要撒腿就跑。
素喜眼疾手快,一把將他拉住,用盡全身力氣讓他難以動彈,可是終究男女力氣懸殊,男人很快便要掙脫。
“看什麼,王妃命令將此人抓獲。”
素喜聲音響起,這時守門的人才反應過來,二人合力將男人制服,一路壓到冷苑。
“昨日來給我送信的可是你?”
慕容卿眉眼低垂,冷冷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問道。
“是……”
男人擡眼一看,被女子的容顏所驚訝,世人都說她奇醜無比,他也未曾見過她本人,今日一見,實屬驚豔。
“看什麼看,王妃也是你這種人能看的?再看就把你眼睛挖出來。”
素喜看着男人的目光肆無忌憚的打量,連忙一個閃身同方嬤嬤將慕容卿擋的嚴嚴實實,不留一點縫隙。
“你可知現在慕容松所在何處?”
慕容卿拍了拍方嬤嬤和素喜,示意他們二人移開。
“不知道。”
男人身體抖了抖,哆哆嗦嗦的說道。
“你們是如何傳遞消息。”
慕容卿自然不信,嗤笑一聲,將男人的下巴輕輕擡起,眼神向針一樣直勾勾的刺向男人的目光。
“王妃饒命,王妃饒命,小人真的不知道,每次都是尚書大人來小人的住所找小人,小人回去,尚書大人便在小人的屋子裏等候。”
慕容卿鬆開手,嫌棄的拿起一旁的手帕使勁擦了擦,然後扔在一旁。
“今日讓你進來,倒也沒有其他的事,就是勞煩你給慕容松帶幾句話。”
跪在地下的男人,身子動了動,嚮慕容卿湊近了幾分。
“告訴慕容松,事成之後,好好供奉我孃親,還有伺候過我孃的人,紛紛將她們安置妥當,下次膽敢威脅我,可就不是這麼輕易過去了。”
男人一一應下。
“還有告訴他,我終有一天會向他報我孃的仇。滾。”
說完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讓跪在地上的男人,從地上彈起,連滾帶爬的從冷苑跑出去,生怕慕容卿做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