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慕容卿戰北霆 >第221章 中計
    七殺收回了自己的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流年是吧,和本大爺打架,也好意思開小差?“

    七殺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還想補刀,

    “你這眼睛一看就是個異族,怎麼好意思呆在東夏的,嗯?”

    流年知道今天下面的這批人是回不去了,聽到七殺的話,淡漠地眸子裏面第一次有了別的情緒。

    他自小就是因爲自己的眼睛和頭髮而受到打罵,自己在街上乞討的時候,不少人看到自己的樣貌之後會直接朝他吐痰,因爲灰色是疾病和不詳的徵兆。

    流年眯了眯眼睛,對面那個人觸碰到自己的底線了。

    他緩緩從自己的身後抽出了刀,之前在和七殺打鬥的時候,他全憑一雙利爪在和人近身搏鬥。

    “這樣纔對嘛,我們好好地,認真打一架。”

    七殺笑得吊兒郎當,他對下面自己的人和那些死士打得怎麼樣完全不在乎,反正他也知道最後那些蟑螂的狹長。他自己是個武學奇才,癡迷於找人打鬥從而提高自己的武功。

    他知道流年是東夏一流的刀客,爲了把人逼急真正地同自己打上一場,自己纔出言挑釁瘋狂越線。

    流年懶得和他廢話,上來就是一個殘影,七殺只能憑直覺感受刀來的方向。他險險躲過刀鋒,自己留的絡腮鬍子被消掉了一半。

    好刀法,他在心裏暗暗嘆了一聲,也認真了起來,提起手中的圓月彎刀,踩着鬼魅的步伐,迎上流年。

    每一刀的碰撞,都擦出了火花,流年面色不變,有些驚歎對面這個男子詭異的身法。若是沒有這套身法,光靠蠻力,這個人完全不在自己的眼裏。每次自己的刀要貼近他,此人均會很巧妙地避開。但這個步伐,他似乎在另外一個人身上,也見到過。只不過那人使得更加隱晦更加精妙,所以自己一時間沒有想到。

    七殺的神色有些凝重,這幾回合的交手下來,他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不是流年的對手。若不是安宜國祕傳的驚鴻步,他不會在流年手上捱過十下。但這麼幾番交手下來,自己也有些力竭,若是再不收手,自己完全有可能交代在流年手裏。

    “不打了不打了,我道歉我道歉,我不該說你是白毛。”七殺見勢頭不好,想要趕緊開溜。

    “呵,想走?還要看我同不同意。”

    流年的戰意上來了,他今天不手刃這個莽夫誓不罷休。

    “哦?是嗎,你看看我們這些人又會不會同意。”

    流年轉身,看到一行人朝自己慢慢地靠了過來,一雙淺灰色的硫璃目眯了眯。

    安宜國的這些舊部身上也有掛了彩的,但人數一個都沒少。他已經不用看院子裏的那批死士,也知道是無一人生還了。

    流年心裏微微嘆了嘆,今日的計劃一定是有人泄露出去了,否則這羣人不會事先就準備好,給自己的人來了一個甕中捉鱉。

    看來攝政王的手下,也有不乾淨的人了。想到這裏,流年的目光冷了冷。

    “你看上去一點也不擔心你自己的下場。”

    冷夕的目光深了深,他剛纔注意到了,七殺根本就不是這個人的對手。眼前這個灰髮童顏的男子,似乎是個高手。

    流年淡定地環視了一圈這羣人的面貌,然而自己一張張臉全部看完,也沒注意到有任何一張男童的臉。他不以爲然地摸了摸自己的刀,歪了歪頭,極其挑釁地揚了揚自己的下巴。

    “就你們,一起上?”

    流年慢慢跨開自己的雙腳,架起刀放在自己的胸前,冷冽的刀鋒在月光下彷彿是在吸收天底精華一般,閃動着幽光。流年身後的頭髮無風自動,今日這把刀還沒見過血,既然死士都死了,這任務,就讓他來完成吧。

    流年無所畏懼,他對自己有着充分的自信。眼前的這堆人,即使是一起上,他也能抵擋一二。

    “呵,”冷夕擦擦嘴角,他最討厭喜歡裝的人。

    正好,自己和流年的想法差不多,既然都是攝政王的人,倘若不一道把命留在這裏,自己也不甘心。

    自己的弟兄在剛剛交手之後,雖然都有着不同程度上的掛彩,但衆人的戰意也都達到了巔峯。看到流年如此不可一世的模樣,紛紛沉下了眉眼,提起自己的武器,雙方的人互相對峙着,氣氛一觸即發。

    “節省時間,一起上。”

    流年在自己的胸前用刀畫了個十字,話音剛落,一個箭步起身,徑直朝冷夕掠取。他想速戰速決,否則如果對面真的用車輪戰來消耗自己,時間越久,可能出現的意外就越多。

    冷夕雙目一震,連忙朝一側避開,流年的速度極快,他的每一刀都幾乎看不見出刀的方向,因此躲避的時候大多都是憑藉直覺。

    不出意外,冷夕的腰腹那裏被一刀劃過,他連連退後,捂住傷口。

    冷夕的臉色沉了沉,這刀沒有傷到要害,但傷口極深,若是再動手,自己一定不是他的對手。

    一個光頭的壯漢見狀,低低吼了一聲,“拼了!”

    所有人見到首領被傷,一時間惱怒不已,立刻一擁而上。

    流年絲毫不慌張,一把孤鴻刀在人羣之中穿梭,所過之處皆是一片飛濺的血跡。不少人都倒下了,還有幾個因爲輕功更好,所以躲過了要害只傷,但也都跪在不遠處,已經喪失了行動的能力。

    “我更喜歡,處理一些,沒有還手之力的東西。”

    流年笑了笑,一把刀直直地指向冷夕。

    林間的風似乎都停了。黑鴉的叫聲在這一片死寂中聽上去格外瘮人。冷夕此時已經沒有還手之力,他知道,一旦流年揮下這刀,自己必死無疑。

    他臉上的疤痕在月光下淺淺地泛着光.

    冷夕閉了閉眼睛,似乎眼前又浮現了那個女子的臉龐,還是未出嫁前的那個模樣,一身緋色的羅裙跟在自己身後叫着冷夕哥哥,片刻消散之後又身着隆重的公主朝服在出嫁前朝他開心地笑着告訴自己要保重。

    自己怎麼能死在攝政王的手裏,若是死亡的到來避無可避,他情願自我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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