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六點,米婭醒的有點早,往常她不到十點絕不起牀,這時候還在被窩裏呼呼大睡呢。可是,這裏畢竟是新的環境,要做到像在自己家裏的小牀/上矇頭大睡卻有點難度。

    昨晚睡覺前終究不捨,給米媽媽手機上發了條短信,告訴自己平安到了,以後有時間會去看他們。

    身體懶懶的躺在大牀/上不想動,此刻整座大宅靜的可怕,米婭不由想起了昨晚,南宮音愛理不理的說了句"我累了,你自己看着辦"便丟下她直接上了樓,幸好她按照記憶找到了自己的房間,晚飯也是保姆送到房間來的。

    擺那麼大的陣勢去接她回來,差點鬧到人盡皆知,到最後司徒家一個人也沒露臉,米婭不僅沒生氣,反倒覺得特自在,要是弄個什麼盛大的歡迎儀式,一個個哭的鼻涕眼淚亂流,她反倒全身不舒服,這樣最好,那年靜悄悄的走,如今靜悄悄的回,好象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現在起牀也無事可做,面對南宮音還不如睡覺,米婭嘀咕一聲翻了個身,閉上眼睛再補個回籠覺。

    ?﹏?

    九點,南宮音優雅的坐在院子裏喝早茶曬太陽,還不忘指揮保姆做這做那。

    一看到司徒政的車緩緩開進來,南宮音馬上換了一副一家人的熱絡表情,從椅子上站起來相迎,"用過早餐了嗎?一起用些吧。有你愛喝的藍山咖啡,廚房剛磨好的,還熱着呢。"

    "不必,我喫過了。"司徒政雙眼通紅,看上去加班熬了一個通宵,一面把外套交給保姆,一面禮貌的微微笑了一下,兀自擡腳便往屋裏走。

    南宮音臉上刻意堆起來的表情凝固住了,無趣的剛準備坐下,身後的司徒政突然問,"聽說司徒煙回來了。"

    "啊,是,昨兒個本來你爸爸說要親自去接的,後來他臨時要去北京出差,走不開,所以是我去接的。"南宮音轉過身,臉上重新堆出慈母般的微笑。

    司徒政不動聲色的抿脣靜了幾秒,隨即笑容擴大:"煙兒回來是再好不過的,這個家可以多熱鬧一些,平常顯的太冷清了,不像個家。"

    往日司徒政對她這個年輕的繼母態度雖客氣,可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中總感覺有種讓人捉摸不透的東西,更別提像這樣話話家常了。南宮音其實有一點怕司徒政,此時不由的受寵若驚,接話說,"是啊,我也是這麼覺得,你和你爸爸平常不是出差就應酬,要不就加班,嬌嬌又在外面住,這個家只有我一個人,怪寂寞的。有煙兒以後陪我,我的時間就好打發多了。"

    南宮音顧慮司徒政是有原因和根據的,別看她現在是司徒衝的正牌夫人,穿金戴銀,出門豪車代步,住的是高檔宅院,可這些全部不是司徒衝給她的。

    當初南宮音和司徒衝在一起的時候才二十歲,司徒衝那時候就已經有了老婆,也就是司徒政和司徒嬌的母親。司徒衝當時是監察局一個小小的公務員,託的正是老婆錢家的關係,才能端上這個人人羨慕的鐵飯碗。錢家有錢有勢,錢父是個生意人,錢父的同胞弟弟在中/央任要職,錢父的姐夫在經濟委員會同樣是舉足輕重的地位。

    做了司徒衝二十幾年的情/婦,其間南宮音不是沒鬧過,可司徒衝壓根不敢得罪自己的老丈人。別說得罪了,司徒衝連提離婚二字都不敢,只能一年一年的哄着南宮音,熬到第二十二個年頭,錢氏突發腦梗,死在醫院。

    錢父早早立下遺囑,把名下所有財產和苦心經營多年的公司全部留給自己的外孫司徒政,據當時媒體的猜測司徒政年紀輕輕卻坐擁百億身家。

    司徒衝不敢貿然提出繼弦,熬了三年後才旁敲側擊跟兒子說自己晚年也想有個伴,並把南宮音領回了家給兒子看。司徒政既沒說不好,也沒說好,司徒衝膽子大起來,便帶着南宮音去注了冊。

    司徒家現在住的豪宅是司徒政名下的產業,所以南宮音能不對司徒政懼讓三分,儘量討好巴結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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