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塵僕僕的司徒衝一下車,便嚷着:"煙兒,煙兒呢?"

    南宮音昨天剛做的美甲,突然發現小指上掉了一塊,正煩惱着呢,見司徒衝興沖沖的樣子,皺起柳眉:"還在睡沒醒呢。不是說你要下午纔回來的嗎?怎麼這麼早?"

    "本來中午在中南海有個飯局,我推了。煙兒都失蹤十幾年了,我急着見女兒,就趕回來了。"司徒衝脫了西服,把公文包交給保姆,解開脖子上的領帶說道。

    南宮音於是低聲吩咐保姆,"去叫小姐起牀,就說老爺回來了,要見她。另外讓她拾掇漂亮點兒,別穿昨天那套掉檔次的地攤貨,衣櫥裏有給她準備的成套高級洋裝。"

    事實上不用保姆跑上樓,米婭已經收拾好自己準備下樓,樓下不時有說話聲,雖然模糊,但司徒政和司徒衝的聲音她還是分辨的出來的。

    終於要來了,盯着房門,她輕吸一口氣,把兩頰僵硬的肌肉揉/捏到變鬆,慢慢伸手拉開。

    走到樓梯口,不經意的,一個黑影無聲無息的倚在那裏,米婭避之不及,是司徒政。一點兒星火在他指尖跳躍,他既不出聲,也不動,好象雕塑一般目光淡淡的注視着她,空氣中蔓延着菸草味。

    出聲,起碼知道他在想什麼,什麼也不說纔可怕,米婭抵制着心跳,報以平靜的表情,點頭之後下樓。

    不久後,樓下傳來司徒衝激動哽咽的聲音,這是一個父親找到女兒後難以自抑的欣喜之情。

    司徒政抽着煙,靠在牆上冷冷的聽着從樓下傳來的聲音,司徒政真是一個愛女如命的好父親啊,可爲什麼在他和司徒嬌小的時候司徒政永遠是那麼吝嗇,這麼一比,眸色更冷。

    司徒衝拉着米婭的手,始終不肯放,"回來就好,這些年你在外面一定吃了不少苦,是爸爸不好,來日方長,爸爸以後要想辦法補回來,統統補回來。"

    米婭不習慣如此親密,不露痕跡的抽出自己的手去端水喝,耳邊是司徒衝在打電話的聲音,大意是讓司徒嬌晚上回家喫飯。

    輕輕抿了一口水,含在口中遲遲咽不下去,米婭感到水質變硬變酸,彷彿一塊石頭壓在舌頭上難受的很。

    結果,當晚司徒嬌沒有回來。而司徒衝是這樣解釋的:"煙兒,你姐姐在外地做慈善,趕不回來,我們不等她了。另外,爲了迎接你回到我和你媽媽的身邊,我打算開一個大的宴會,好好給你慶祝一番!以彌補一下爸爸這麼多年來對你的虧欠。"

    在感情方面,米婭是個不肯輕易接納和付出的人,司徒衝越是對她熱情,她的心裏就越是下意識迴避,當然她也不是鐵石心腸,回到司徒家這麼多天,唯一對她最好的就是司徒衝,她看得出來司徒衝是真心爲找到她而高興,而南宮音當着司徒父子的面對她比私底下要熱情。

    至於司徒政,她心裏一直繃着一根弦。

    "好,謝謝爸。"米婭乖巧的笑笑。按她的個性是不願意成爲宴會的女主角,可是她心中存一絲希翼,她想不出意外的話那個人應該會出現。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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