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音給司徒嬌夾菜,儼然一副母親的口吻:"快要做新娘子的人了,看你瘦的,學校的伙食哪有家裏好,不如搬回來住,反正你也有車,天天上班開過去也沒那麼遠。"

    司徒嬌對南宮音也客氣,回夾了一塊菜放到南宮音面前的空碟子裏,俏皮的笑着說:"謝謝音姨,我在學校住慣了,而且對於我這種愛睡懶覺的人來說再沒有比從宿舍到教學樓更近的住處了。"

    "做老師的就是不一樣,說話總是這麼逗。"南宮音笑眯眯的直誇司徒嬌,"年輕人嘛愛睡懶覺正常,到了我們這種年紀想睡懶覺都睡不着呢。"

    "音姨說哪裏的話,您頂多三十出頭的樣子,年輕着呢。這家裏裏外外都需要您張羅打理,你是想睡懶覺都睡不成啊。"

    司徒嬌的話立刻哄的南宮音心花怒放,笑個不停,"你這丫頭真會說話,難怪你爸整天把你掛嘴邊,以後記得帶桑巖常回家喫飯,家裏會熱鬧許多。"

    瞥向一臉溫柔笑意的南宮音,米婭承認看到這一幕有些心裏酸苦,南宮音對一個繼女都這麼親熱,爲什麼對她這個親生的女兒總是那麼吝嗇,吝嗇到平日連一個笑容都不肯給?

    司徒衝有所悟的突然笑道:"難怪嬌嬌一本正經的在電話裏跟我說有什麼重要事,敢情是等不了,要做新娘子了。"

    "不是這樣的,爸,您亂講什麼呀。"司徒嬌看了看沉默不語的米婭,頓時變的欲言又止,"我要跟您講的不是這件事。"

    "不是這件,那是什麼事?"司徒衝只當女兒害羞,笑聲益發大起來。

    "真的不是我的婚事,我是想跟您說當年煙兒走失的事..."情急之下司徒嬌突然說。

    這是一個敏感話題,誰都知道司徒煙當年離奇失蹤,導致司徒衝整整牽腸掛肚十幾年的大事。一時間飯桌上安靜下來,大家不約而同放下筷子,本來一言未發的米婭驟然成了焦點,司徒衝柔和的目光看了看小女兒,低聲嘆了口氣,"這件事都過十多年了,煙兒也回來了,我不想追究,你以後也不要再提了。"

    追查當年的始末司徒衝是有想過,不過當年嬌嬌把煙兒弄丟是事實,他知道查下去也查不出什麼,反而會把這個好不容易重組的家弄散,所以在煙兒回家後他隻字不提,把這件事束之高閣,想不到嬌嬌今天會主動提出來。

    "可是我想弄明白,到底是誰乘我不注意把煙兒拐賣走的。爸,您知道的,當年是我偷偷帶煙兒出去玩的,但我沒想到事情爲什麼會變成後來那樣,我不想的..."

    司徒嬌糾結而痛苦的訴說着,司徒衝一時心軟,改口說,"先喫飯,有什麼事喫完再談。"

    "對,喫完再談,先喫飯。"南宮音臉色不太好,隨聲附和。

    舊事重提,一直當旁觀者的米婭對此沒有什麼感覺,她也沒興趣去查是什麼人把自己販賣了,就算查出來了她反倒要感謝那個人販子,要不是那段經歷,她也不會離開冷漠的南宮音,有機會認識米利夫妻,更不會在那個溫馨的小家庭體會到什麼叫真正的母愛。

    飯後,司徒衝帶着司徒政和司徒嬌進了書房,南宮音吩咐保姆收拾完急匆匆跟着上去,米婭慢吞吞的喝完最後一口湯,最後一個站起身來。

    一道身影在餐廳入口處擋住她的去路,"你是不是跟嬌嬌說了什麼?"

    "中午喫飯她是有坐在我對面,不過我們只寒暄了幾句,怎麼了?"米婭不懂秦桑巖是什麼意思。

    秦桑巖壓根不信:"寒暄幾句?那爲什麼嬌嬌一下午都不對勁,剛纔她甚至主動提出要徹查當年你的事,還不承認與你有關?"

    被一再冤枉的滋味真不好受,米婭笑了:"她怎麼會選在今晚說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的是她想把那件事解決掉,好給自己求個心安,再說我當年吃了她給我買的冰淇淋然後就昏睡過去是事實,再怎麼說她也脫不了干係!"

    說完,她有些後悔,說了幹什麼呢,他那麼信司徒嬌,一會又要勃然大怒,挖苦她挑事,抹黑司徒嬌,到頭來落不着好的還是她自己。

    ∩﹏∩∩﹏∩∩﹏∩∩﹏∩(未完待續)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