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她意外的是,秦桑巖靜默了一分鐘,似乎在思考什麼,隨即轉了口氣,聲音前所未有的冷靜:"這件事可大可小,你有沒有跟你爸說過?"

    米婭搖頭,他問這個幹什麼,難道說他肯信她?事情過去那麼久,無憑無據,說了又怎樣,到時候南宮音只會說她挑事。

    "如果你沒撒謊,敢不敢上去說?"聽起來他的語氣真誠,不像她想象中那樣打算包庇司徒嬌。

    "有什麼不敢。"她聳肩,跟在他身後上樓,寬闊的樓梯將兩人一前一後的影子拉的很長,他的頭髮修剪的有些短,在這柔和的燈光下烏黑的發那麼顯眼,高大身形益發顯得修長。

    她心中一動,仔仔細細的將他的背影通通審視了一遍,陡然間有些恍惚,他和當年相比無論從外表還是從心境上有些大不一樣了,那時候他坐在機車上嘴裏嚼着口香糖,一身皮衣,滿身的浮躁氣息,眼角充滿着仇恨與叛逆,打架時被人拿磚頭砸破頭,滿臉是血卻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如今他面容英挺冷淡,眉眼間永遠透着疏離,處事也變的沉穩冷靜。倘若不是記得他從前的樣子,簡直無法將那個痞裏痞氣的少年與現在這個一身正氣的男人聯繫到一塊兒。

    可是,在他的眼裏,她已經變成了模糊的影子,不,不是影子,她連影子都不如,他完全沒記住她,記住那個穿着花邊棉布睡衣,臉上貼了塊面膜的小女孩。

    在他的心中唯一印象最深的是司徒家的大小姐,司徒嬌。

    米婭自嘲般在心底笑了笑,很快拋開繁雜的思緒,跟着他的敲門聲走進書房。

    司徒衝在聽到米婭的敘述後愣住了,轉向司徒嬌,嚴肅的問:"嬌嬌,煙兒說的是真的嗎?那個冰淇淋是怎麼回事?怎麼沒聽你提起過?"

    "我...我不知道那個冰淇淋有問題。"司徒嬌臉色發白,語無倫次,"我那天帶着煙兒去逛街,然後看到有賣冷飲的車子,我身上錢不夠,我就只掏錢給煙兒買了唯一的一支冰淇淋,然後我和煙兒繼續逛...然後、然後那個賣冷飲的人就在後面叫‘小姑娘,找你錢‘;,我就跑回去拿錢,臨走的時候我讓煙兒在那兒邊喫冰淇淋邊等我。再然後我拿着找的錢回到原來的地方,就看到地上有一塊冰淇淋漬,煙兒不見了。我以爲是她跑丟的,趕緊到處找,怎麼也找不到..."

    司徒衝沉思:"賣冰淇淋的人有可能是關鍵,政兒,你看呢?"

    司徒政點頭:"的確古怪,如果是嬌嬌不注意,煙兒被人抱走的,爲什麼煙兒又說吃了冰淇淋後昏睡過去的,問題出在冰淇淋上面。桑巖,你認爲呢?"

    秦桑巖微微點頭:"我也這麼認爲,如果要徹查當年的事,查到賣冰淇淋的人就能解開這一切。"

    司徒衝猛力一拍沙發,怒火沖天:"是誰敢對我女兒下毒手!被我抓到,非剝了他的皮不可!一會我就報案,讓警/察把這件事查個清清楚楚,還嬌嬌一個清白。"然後開始着手給警/察局打電話。

    ∩ω∩∩ω∩∩ω∩∩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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