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家所有人七點便集結在餐廳喫早餐,司徒政最後一個下樓,看了看餐桌盡頭的空座位,狀似隨口一問:"煙兒呢?"

    南宮音漫不經心的咀嚼着嘴裏的食物:"還在睡吧。"

    司徒衝一聽,馬上說:"今天是她姐姐的大好日子,她是司徒家一員,怎麼跟個沒事人一樣還在睡懶覺,趕緊去叫她起牀,一會和我們一起去茶樓。"

    南宮音一愣,看了看司徒政和司徒嬌,擠着笑說:"我看就不用了,煙兒小丫頭一個,去了只會添亂。"

    "不會的,音姨,煙兒是我的妹妹,她去了怎麼能叫添亂呢。"司徒嬌比任何人都要緊張今天雙方家長的見面,早上她特意打扮一番,長長的黑髮披在肩上,化了淡妝的臉更加靜雅乖巧,一件Versace最新款秋季長裙把她一臉的喜氣和待嫁女孩的嬌態盡顯出來。

    遠在樓上的米婭其實早醒了,昨晚凌晨才睡着,早上五點多就睜開眼睛,沒一點兒睡意,頭腦裏亂轟轟的,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煩躁到最後爬起來從書櫃裏抽出一本書來看,剛看了一頁,南宮音卻在這時候過來敲門。

    難得司徒夫人親自過來‘請‘;她,米婭豈敢不買帳,扔下書,下牀洗漱。

    八點五十分,司徒家四口人已經抵達樓下,司徒衝整了整西裝,領着三個兒女進了一早訂好的包廂。

    一刻鐘過去了,司徒衝皺眉看手錶:"政兒,你確定時間定在九點嗎?"

    "昨晚桑巖是這麼說的,可能路上堵車,再等等。"司徒政看了司徒嬌一眼,安慰父親。

    杯子中的茶不知不覺見底,米婭給自己又倒了一杯,順手也幫司徒衝續了一杯,邊喝茶邊無聊的轉着杯子,真不知道自己來這兒幹什麼,司徒衝是家長,司徒政是大舅子,司徒嬌是新娘,她來幹什麼?當擺設?

    骨碌碌轉的眼睛在身邊三個人的臉上逛了一圈,都說急事面前能看出一個人的定力,要這麼看的話司徒政年紀雖輕但絕對是高手,司徒衝一臉焦急,眼中隱隱有怒火,司徒嬌也好不到哪裏去,一貫淑女的她好幾次站起來穿過閣樓往樓下張望。只有司徒政不急,慢悠悠的品茶,彷彿他來只是當個看客。

    司徒政注意到米婭的視線,朝她揚了揚眉,笑的深沉,米婭別開臉,他無非就是警告她不要攪亂了他寶貝妹妹和秦桑巖的婚事,他也未免太看得起她了,她在秦桑巖面前什麼也不是,哪來的本事把今天的事攪黃。

    將近十點半,秦家人才到,秦滔一進來就伸出手,熱情的與司徒衝握手,"哎呀,路上塞車,對不住了老表,我來遲了。"

    全S城有多大,能堵將近兩個小時?司徒衝按捺住怒火,笑容可掬,"理解,理解,坐。"

    老表?司徒衝是秦滔的表兄?米婭對這一層關係着實驚訝,又留意到秦桑巖與秦滔中間還站了一箇中年女人,穿的很素雅,氣質溫潤,笑的也有幾份像司徒兄妹,這應該就是去世的錢氏的妹妹,錢文絹,司徒兄妹的姨母。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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