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滔似乎沒有司徒衝預料到那樣難相處,相反,秦滔顯的格外開明,見秦桑巖只跟司徒衝點頭,並沒有稱呼之後,反而教訓兒子起來:"怎麼可以這麼沒禮貌,他畢竟是你母親姐姐的丈夫,你要叫一聲姨父,懂嗎?"
秦桑巖點頭,重新叫了司徒衝一聲,"姨父。"秦桑巖一叫,司徒政和司徒嬌自然要叫秦滔爲姨父,錢文絹爲姨母,一時間包廂內儼然變成其樂融融的一家人,秦滔這才露出笑容,落座。
米婭不想再待下去,這裏的每個人臉上都是一副喜氣洋洋的樣子,她做不到與他們同樣的心情,藉着點單的空隙,她起身準備藉口去洗手間躲一陣子,等到他們談的差不多了再回來。
剛一站起來,手突然被人握住,米婭看看司徒嬌,再看看司徒嬌冰涼的小手,不懂司徒嬌抓着她要幹什麼。
司徒嬌側過臉,用乞求的眼神看着米婭,悄悄說:"煙兒,別走,陪我,我...我怕。"
怕?有什麼好怕的?今天這裏的豪華包廂,這裏盛裝出席的每個人,哪個不在爲促成她嫁進秦家而卯足了勁兒,她司徒嬌擁有全世界,有着衆人的寵愛,有一個對自己死心塌地的未婚夫,她怕什麼?
在桌子下,衆人的視線之外,用力甩開,司徒嬌力氣卻極大,死死抓住米婭的手,聲音更低了:"煙兒..."
閉了閉眼,米婭最終停下了手,哪兒也去不了,就這樣坐着。
秦桑巖坐在對面,米婭一直視而不見,可她與司徒嬌坐在一起,他的視線看過來,她總感覺會若有似無的定在臉上,等她鼓足勇氣看過去時,他又轉開,並不看司徒嬌,而是盯着某處若有所思。
一陣寒暄過後,秦滔始終對兒子的婚事隻字不提,倒是把目光投到了米婭身上,"這是..."
司徒衝回道:"這是我小女兒,司徒煙,煙兒,來,叫人。"
被突然點到名,米婭還有點茫然,反應了一下才叫了一聲,可那秦滔的表情好古怪,眼神熱切,嘴裏喃喃着:"原來這就是司徒煙,長的真像,真像..."
司徒衝哪有心情談這些,秦滔越是繞,他心裏越是火大,又不好發作,給秦滔杯子中斟上茶,臉上笑道:"你看我們兩家是親戚,要是親上加親不是更好。我想桑巖應該跟你說過了,這倆孩子呢交往也有幾年了,該瞭解的也瞭解的差不多了,依我看我們做長輩的趕緊做主幫他們把婚事辦一辦,好早點抱孫子,你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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