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秋天,還沒到冬天,對於我來說現在開暖氣是件極奢侈的事,如果司徒大小姐不習慣,大可以回你那有暖氣的房間去。"

    望着如小白兔一般可憐兮兮的司徒嬌,米婭揪住被角只想笑,要論裝的功夫恐怕司徒嬌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司徒嬌蜷縮着抱住自己,微微垂着頭,臉上大部分表情被隱去,許久不說話。

    "不是有話要跟我說的嗎?"米婭裹着被子坐起來,冷冷的看着司徒嬌,如果現在有第三個人在,一定會把她們這個畫面定性爲趾高氣揚的妹妹與柔弱無助的姐姐,瞧,多麼像灰姑娘裏的經典橋段。而她,就是那個愛欺負灰姑娘的壞妹妹,一肚子的壞水,嫉妒灰姑娘能得到白馬王子的愛。

    "煙兒,你是不是還在懷疑我和那個賣冰淇淋的人是一夥的?"司徒嬌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氣,"要我說多少次你纔會相信我,真不是的我!"

    "不是你就不是你,這麼激動做什麼,不是已經在警方那兒立案調查了嗎?主謀很快會揪出來。"米婭淡淡的說完,留心觀察着司徒嬌,發現在說完這些話時司徒嬌完全沒什麼反應,呵呵,司徒兄妹全是高手,一個比一個隱藏的深。

    "可是在警方沒調查之前,你一直不肯原諒我,煙兒,你能不能信我一次?"

    米婭忽然坐正,盯着司徒嬌的臉,連聲發笑,一個字一個字的說:"你這麼在乎我幹什麼?你是司徒家名正言順的大小姐,你有一個愛你的未婚夫,一個肯給你出一千萬嫁妝費的哥哥,一個爲你婚事着急忙碌的父親,噢,對了,你還有一個拿你當親生女兒看的繼母,瞧瞧,你這位衆星擁月的公主多麼幸福,幹什麼偏偏要來在乎我這麼一個私生女,你不覺得可笑麼?"

    司徒嬌緊緊揪住睡衣領,嘴脣張了張,試圖想解釋什麼,到底還是沒有出聲。

    "說完了嗎?說完了你可以走了。"米婭不想再看司徒嬌那做作的臉,整了整枕頭,躺下去,拉起被子矇住頭,兀自睡覺。

    牀鋪邊一直沒動靜,司徒嬌坐了有五分鐘,才輕手輕腳離開。

    聽着門被輕輕拉上的聲音,埋在被裏的米婭冷冷一笑,閉上眼睛。

    連續幾天早上,司徒家人聚的很齊,司徒嬌眼睛雖紅腫,精神不濟,但好歹肯下樓喫飯,司徒衝鬆了口氣,也不敢再在女兒面前提起秦家。

    一桌人沉默着喫完早飯,先後放下筷子,米婭想了想,該是提出來的時候了,"爸,我想搬出去住。"

    此話一出如石投湖面,在餐桌上泛起不小的漣漪,大家紛紛擡起頭,司徒沖和司徒嬌臉上是驚詫,司徒政臉色如常,南宮音眼中出現一抹厲色。

    司徒衝皺眉問:"煙兒,好好的你搬出去幹什麼?住在家裏不好嗎?一大家子的人住在一起多開心,這件事我不答應。"米婭早料到了,剛準備說話,司徒衝看了司徒嬌一眼,"週末你陪你姐姐出去散散心。"

    看來司徒衝是怕司徒嬌想不開,米婭勾勾脣,一直沉默不語的司徒政緩緩開了口:"你們想去哪兒玩?"

    難的忙碌的哥哥對她們的出遊有興趣,司徒嬌豈有放過的道理,"哥,我們缺個司機,以及買單的男士,你有空充當嗎?"

    司徒政笑笑,目光掠過米婭的臉,停了兩秒,纔對司徒嬌說道:"這有什麼問題,週末我剛好有空。"

    米婭冷眼看着司徒嬌,秦桑巖猜的還真對,司徒嬌似乎有意冷淡他,以往他們兩個跟砣不離秤似的粘在一塊兒,這一次出遊居然沒秦桑巖的份兒。

    司徒嬌、司徒政、她,看似是尋常家的兄妹出遊,爲什麼她心中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總覺得有什麼事即將發生。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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