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熬夜是在所難免的,米婭修改到半夜實在犯困,端着馬克杯到樓下衝咖啡提神,樓下燈光微暗,地燈的一切鍍上一層黯淡。

    走到廚房,懶的開燈,藉着外面的光將速融的咖啡粉倒進杯中,準備到飲水機那兒註上熱水,猛地看到有個欣長的黑影在流理臺旁的高腳椅上,嚇的一滯,"誰?"

    空氣中有咖啡的鬱香,她看了看自己還沒衝的咖啡杯,確定這種香味不是速融咖啡所能發出來的,眯着眼適合那邊的黑暗,慢慢看清一個熟悉的身影。

    司徒政!她勾勾脣,真不知道說這人什麼好,大半夜的不睡覺躲在這兒煮什麼咖啡喝。忽略掉他的存在,自顧自的衝好咖啡轉身往外走。

    手中杯子驟然被搶走,她回頭,他身影已經轉過去,那杯速融咖啡直接進了水池,她看着他沖洗好杯子,徑自在咖啡機那兒接了一杯,轉過身來遞到她手裏,"95度水煮的咖啡最好喝,你剛剛那個只能叫糖水。"

    米婭不理會他的諷刺,沉默的端着杯子往外走。

    司徒政懶散的坐回高腳椅,嘬了口咖啡低聲道:"你向秦桑巖打聽了什麼?搞的他現在有了大動作。"

    她停下腳步,頓了頓忍不住看他,"你想說什麼?"

    "那得看你問了秦桑巖什麼,你問他秦滔是不是你生父?"

    他漫不經心的口氣,她卻覺得喉嚨發緊,不知道他還知道多少,看他篤定的語調,也許,他知道的更多。如果他說的是真的,秦桑巖現在才着手調查,這麼說秦桑巖根本不知道秦滔是不是她的生父,當時只是在誆她?

    心提到了嗓子眼,米婭強迫自己鎮靜:"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剛剛得到消息,他派人在查你的身世,懷疑的主要對象是秦滔,如果不是你和他說了什麼,我想他對你的身世一點興趣都沒有,更不會花人力和物力去查。"

    被他說中,她心裏一抽,笑了笑,"你猜的未免也太離奇了點,要是你知道什麼的話,爲什麼不直接去告訴司徒衝,這樣豈不是能如了你的願,把我和南宮音一起趕出司徒家。"說完快步出了廚房。

    司徒政握着咖啡杯的手指緊了緊,脣角卻掠出一抹微笑:"趕出去有什麼意思,留在眼皮子底下看着他們出醜,顏面掃地纔是最大的樂趣。"

    快速跑回房間,感覺到手背疼,才發現熱熱的咖啡濺的手上到處都是,慌忙去拿抽紙擦拭。

    敲完最後一個字總算改好,伸了個懶腰,洗完澡剛準備上牀,房門在這時被輕叩兩下,司徒嬌小心翼翼的聲音從外面傳來:"煙兒,我可以進來嗎?"

    "嗯。"米婭想到傍晚答應秦桑巖的事,應了一聲,鑽進被窩。

    司徒嬌扭開門把就進來了,直接鑽到她的被子裏,"煙兒,自打你回來,我們姐妹都沒來得及說悄悄話,今晚我想和你一起睡。"

    "司徒小姐,我沒有什麼悄悄話要跟你說,這是我的被子,我想你房間裏的被子不會比我的差。"米婭皺眉把被子從司徒嬌身上拽開,全部裹到自己身上。

    "好冷啊,煙兒,爲什麼你房間裏沒開暖氣?"司徒嬌一離開被子,穿着單薄睡衣的她抱住自己瑟瑟發抖,一雙大眼睛裏盛滿可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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