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是病人,需要好好休息..."

    "與你無關。"

    "怎麼與我無關?你是爲了我的事才弄成這樣。"米婭也惱了,氣他的不肯配合,不由分說把絲巾往他頭上一系,"你想流血死掉的話就摘下來。"

    他的眼神剎那間頗爲陰鷙,米婭不爲所動,在紅燈閃了閃變成綠燈之後發動車子。最終他不肯去醫院,她只好在他的指路下把車開到他住的樓下車庫。

    下車後他走路有點踉蹌,估計是失血過多的原因,米婭上前扶他,被他甩開,"說了別碰我。"

    他越是冷臉,她越是笑語嫣然:"我說過你的傷是因我而起的,我有責任照顧你。"

    "秦先生。"這時樓下的保安向秦桑巖打招呼,在看到他臉上的血之後嚇的忙不迭的問:"需要幫忙嗎?"

    秦桑巖擺手,虛弱的連回話的力氣都沒有,米婭一扶他進去,他倚在電梯壁上立刻疲憊的闔上眼睛。

    "幾樓?"她發現電梯沒按。

    "1。"

    看着他泛白的雙脣,米婭幾次想提出去醫院,又把話吞下去,他的固執她不是沒領教,肯讓她陪着已經是格外開恩,萬一把她趕走,他一個人在家裏暈倒怎麼辦。

    進屋後他換了鞋先進去,她在鞋櫃裏只發現了男鞋,連一雙備用拖鞋都沒有,赤腳踩進去,心中冒出一個疑問:司徒嬌平常不來?

    他洗了把臉出來,臉上的血洗掉後看着舒服多了,米婭這時候也翻到藥箱,幫他把傷口做了一下簡單處理,其實傷口不大,大概是之前流在臉上沒擦顯的觸目驚心。

    外面天色漸暗,包紮完放好藥箱,他靠在沙發裏閉着眼睛,氣息規律,她悄悄拿起沙發尾的毛毯蓋到他身上,他霍地睜開眼睛,她笑了笑,後退一步,雙手在腿上不自在的搓了搓:"你先睡一覺,我走了。"

    走向門口,彎下腰穿鞋,身後先是傳來一聲冷笑,然後他低聲問,"你想要什麼?"

    嗯?她沒明白,眨眨眼,直起身看他,他站在她身後一步遠的地方,眼露不屑:"你處心積慮接近我,乘我喝醉勾/引我上牀,今天又故意拿嬌嬌引我去那個破小院,這年頭連妓/女都收錢,你做這一切難道只付出不收穫?"

    他的譏笑令她不堪忍受,心尖處有如被冰刃狠狠劃過,胸腔裏頃刻間鮮血淋漓,她的手僵硬成拳,連呼吸都是冰冷刺骨的寒氣,拼命壓抑纔不至於失態,揚脣嬌笑靠近他,指尖輕佻的來回劃過他的下巴:"被你說對了,我就是有所圖,我想要你,可不可以?"

    "我?"他好整以暇的笑,"我一個公務員,一個月纔多少錢?可比不上司徒政有房有車有過百億的遺產即將繼承,你從我這兒得不到什麼,不如你花更多的心思在司徒政身上,纔是明智之選。"

    "怎麼會?你年紀輕輕就當上了副局長,以後肯定是前途無量。司徒政不過纔是個小小的處長,俗話說官大一級壓死人,有時候錢不一定好說話,還得灑準地方。有權,纔是王道。"她誘惑他,聲音低迷,益發偎近他,傲人的胸圍在他身體上來回的輕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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