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上次司徒衝提議米婭繼續姓司徒相比,這一次顯然順利許多,當司徒衝提出來要收米婭做乾女兒,幾乎沒人出聲反對。

    午飯時間快到了,南宮音招呼大家去洗手準備開飯。

    司徒嬌親熱的拉着秦桑巖進了洗手間,門一關上就不高興的噘嘴,"桑巖,剛纔我爸說要認米婭做乾女兒,你怎麼不出聲啊?"

    秦桑巖洗完手,拿毛巾擦了擦,眉眼俱低:"那種情況我怎麼好開口,你沒看出來你爸只是通知,不是商量的口氣嗎?我姓秦,不姓司徒,我只是個女婿,這個家說到底只要你哥同意,其它人的意見等於沒意見。"

    司徒嬌懊惱的咬脣,該死的米婭,被踢出局了還要回來興風作浪,竟然裝模作樣,拿穿高跟鞋說事,有我司徒嬌在的一天,就沒你的翻身之日。

    "你怎麼這麼介意她回司徒家?"秦桑巖盯着司徒嬌反常的臉色蹙眉,"以前你們關係可沒這麼糟。"

    司徒嬌撤掉臉上的表情,換上一副無可奈何:"原來她和我搞好關係,全是爲了我哥,她總是向我打聽我哥的事,我發現被她騙了,被我拆穿後她不但沒覺得尷尬,相反態度囂張,警告我別礙她的事,否則要我好看。"

    "有這事?你怎麼沒跟我說過?"秦桑巖暗自握拳,讓自己語氣平靜。

    司徒嬌苦惱的擰着柳眉:"前陣子我們剛和好,又是新婚,我不想把這些不愉快講出來。"

    "你有沒有告訴司徒政?"

    司徒嬌點頭:"有啊,我說過了,可是我哥根本不信,我看啊她把我哥已經迷的團團轉,你看剛纔在院子裏她裝腳痛,就博取了我哥的同情,還有我爸爸,莫名其妙要收她做乾女兒,我看這個女人的心機太重,不是你和我能猜得了的。"

    秦桑巖沒有再說什麼,下巴緊縮,轉身拉開門出去。

    "要不要我扶你去?"司徒政倒了杯茶塞到米婭手裏。

    米婭搖頭:"真的不用,我能走路。"說着站起來,走路時稍有搖晃。

    司徒政依然不放心,跟在她身後,南宮音這時候在後面叫他,"政兒,有你的電話。"

    "你去吧,我沒事。"米婭被他大驚小怪弄的哭笑不得,扶着門框進了洗手間。

    她剛進去不久,一個身影閃進來。

    從鏡子中看到是司徒嬌,米婭按下水龍頭,洗完手準備出去,司徒嬌擋在她面前:"你想幹什麼?"

    "什麼我想幹什麼?洗手,準備喫飯。"米婭氣定神閒的看着司徒嬌,早料到司徒嬌會先撕破臉,沒想到司徒嬌這麼沉不住氣,到底是她高估了司徒嬌,還是司徒嬌對現在得到的一切過於自信。

    "姓米的,你不姓司徒,以前不是,以後也不是,我纔是這個家的大小姐。"

    米婭低頭一笑,"也難怪,剛纔司徒大小姐多麼沒面子,我搶了你的風頭,這個家本來人人都要圍着你轉的,可結果我一出現,就佔了上風。"湊近司徒嬌憤慨的面孔,低聲道,"對不起啊,司徒大小姐,我搶了你的公主寶座。不過你得做好心理準備,我,米婭,雖不姓司徒,但我仍然可以搶盡風頭。別說是你的父親,你的哥哥了,就算是你的丈夫,我也會一起搶過來。因爲...你欠我的。"

    "我欠你的?笑話!是你勾/引桑巖在先,不要臉的是你。"司徒嬌擡手甩向米婭。

    米婭早有防備,在離臉一公分之處一把握住司徒嬌的手腕,"這你可就不聰明瞭,如果我現在臉上多出五個手指印,你說,你的下場是什麼?所有人都會說你野蠻,說你欺負人,我,又會博得所有人的同情,你,反而成了衆矢之的。得不償失!"

    司徒嬌咬了咬牙,憤憤的收回。

    米婭冷冷的看着司徒嬌扭曲的臉:"還有,不要臉的是你丈夫,秦先生,你可以去問問他,我和他的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第N次到底是我勾-引的他,還是他情不自禁被我的身體吸引,強要的我,你大可以問清楚。"

    講完,她懶的再和司徒嬌多費口舌,轉身向門口走。

    "女表子!"司徒嬌在後面咬牙切齒的罵。

    米婭不怒反笑着回頭,一手握在門把手:"你說對了,那麼請問秦先生是什麼?嫖客?哦,他可是正宗的嫖客哦,不信你可以問他,每次他和我發生關係後,都會給我一筆嫖資,加起來可不少哦。"

    "你..."司徒嬌氣的面紅如關公,"你少在這兒挑撥離間,桑巖他心裏只愛我一個人。"

    "愛你一個人?呵呵,這話你自己都不信吧,司徒嬌?不然你那天怎麼會查到我和他在那套公寓,怎麼會選在那時候出賣我,說到底你是心慌了,你發現如果再不出手,你就徹底沒了機會。對,他是愛着你,可這個男人的愛太氾濫,他對我說他和我在一起很快樂,這是你給不了他的,你總是要他猜,他感覺很累。要不然他怎麼會特意帶我在新買的公寓裏廝混,而不是以前的那個,他就是不想讓你找到我們。他還特意下廚做西餐給我喫,你喫過嗎?你沒有,他..."

    "閉嘴!"司徒嬌情緒幾近崩潰,"你就是想挑撥離間,你想報復,我不會中計的,姓米的,我不會中你的計!你沒了孩子活該,你這輩子懷不了孕是你咎由自取,報應,報應..."

    "對了,他給我的卡還在這兒吶,你要不要看看?"米婭根本不理會司徒嬌的聲音,兩指夾住一張銀行卡揚在司徒嬌面前,然後手一鬆,甩到了地上,"要知道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他能在和你交往期間與我上牀,並大方的給我一張銀行卡,那麼想象一下,他會給別的女人多少張卡呢?習慣成自然,就算和你結婚了,狗改不了喫屎,揹着你偷喫那是一定的。所以我勸你與其盯在我身上,不如多花時間盯在他身上,防着點他身邊的女人,像他這種高官,沒女人倒貼是不可能的。"

    米婭冷笑着走了,司徒嬌氣的火冒三丈,全身顫抖,一下撿起地上的卡隨手就想掰斷,可一想起米婭剛剛的話,手指用不了力,同時心裏產生懷疑。

    聽着門內司徒嬌氣急敗壞的聲音,米婭一手撫上空空的小腹,紅脣上揚起詭異的弧線,司徒嬌,這纔是開胃菜而已,你就受不了了,那麼以後你怎麼辦,豈不是要瘋了?

    哼,就算你瘋了,也不能讓我的寶寶起死回生,不能讓我再做母親,這是你欠我的,司徒嬌,是你心狠手辣在先,是你殺了我的孩子,殺了我下半輩子的幸福,我要你血債血償,這輩子再也害不了人!

    司徒政被司徒衝叫到書房,不知道聊什麼,南宮音在廚房盯着保姆煮午飯,米婭不再走路歪歪扭扭,腳步如常的走回客廳。

    路過屏風,秦桑巖的身影擋在她面前,米婭一陣好笑,這對狗男女還真是一對,都喜歡無理的擋在別人面前。

    米婭揚起下巴,笑眯眯道:"好狗不擋道啊,秦先生。"

    "你怎麼和司徒政攪和到一塊了?"秦桑巖沉着臉,高大的身影透出清冷的氣息。

    她嗤笑:"與你有關嗎?"

    "就算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我提醒你,司徒政不是個好男人,他在外面的風流韻事不少,光情婦就有三個,他對你不會認真的。"

    "哦?司徒政不是好男人,難不成秦先生你是?"米婭笑容擴大,"你們當官的一向不是懂的審時度勢、見風使舵的麼,他可是你大舅子,你不怕傳到他耳朵裏,把你們的關係搞僵?"

    秦桑巖壓低嗓音:"當官的?別忘了,你可是局長祕書,你大小也是半個官。"

    "我沒功夫在這兒跟秦副局討論這種無聊的問題,請讓讓。"米婭瞥見屏風後司徒嬌正從洗手間出來,作勢身體向前。

    她一動,秦桑巖自然怕她跑了,他話還沒說完,便上前一步靠近她,米婭相信從司徒嬌那個角度看到的是另外一種曖昧情景。

    揚起最甜美的微笑,米婭紅脣微張着說:"你確定還有話要說嗎?"

    秦桑巖背後又沒長眼睛,眯起黑眸只覺得她笑的有點過於詭異,抿了抿脣道:"總之,離司徒政遠點,這天底下好男人多的是,何必非要找他。"

    "哦,離司徒政遠點,原來你喫醋了,見不得別的男人對我好..."司徒嬌抿着小嘴咯咯笑着,越過他的肩膀,見司徒嬌已經站在他們身後兩步遠的地方。

    秦桑巖終於發現異常,回頭,司徒嬌臉色難看:"桑巖,你們聊什麼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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