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爲同母異父的妹妹,米婭聽到這個消息不僅替南宮音感到可悲,更感到可嘆,一個女人一輩子不願意自立,只想依附男人當靠山,就真的能得到幸福嗎?或許這正是沒有安全感的表現,因爲沒有安全感,所以要一次次去攀附男人以證明自己有存在的價值,南宮音看中的無非是男人的錢和權,而男人看中的是她的美貌與身體,一旦這兩樣沒有了,南宮音也就成了廢人。

    南宮音禍害了司徒沖和結髮妻子的婚姻,如今又要禍害秦滔和秦夫人,破壞一個又一個家庭,南宮音真的就心安理得,夜裏不做噩夢?

    明知道南宮音癌症到了晚期,還不離不棄,硬要爲南宮音離婚,難不成秦滔是真愛南宮音?

    退一步講,就算是真愛,這種愛也是在犧牲另一個女人的基礎上去得到的,秦夫人何錯之有?

    上一輩的悲劇讓米婭更珍惜現在來之不易的感情,只要一下班就粘着秦桑巖,秦桑巖當然樂於接受,兩個人過着甜如蜜的生活,相反秦夫人越來越沉默,秦夫人的身體康復後去醫院檢查過,醫生說徹底好了。護士走了,保姆負責白天照顧秦夫人,據保姆講有時候秦夫人一天不說話,人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米婭聽了心痛,又不知道怎麼跟秦桑巖說,他的態度擺在那兒,就是不讓秦夫人見秦滔,母子倆就這麼耗着,打着冷戰,誰也不讓步。

    因爲要辦婚禮,說好的乘兩個單位組織外出旅遊的時間去度蜜月的計劃擱淺,他們打算婚禮舉辦後再去,好好度一個輕鬆浪漫的蜜月。

    隨着時間的臨近,婚禮緊鑼密鼓的進行,進入倒計時階段,婚禮的前一天特意舉行一次彩排,除了賓客沒有到場外,三方的家長均已到齊。米氏夫妻來的最早,秦桑巖親自去接過來的。再到場的是秦滔,秦夫人沒到,是秦桑巖的意思,他怕秦滔見到秦夫人會提離婚,要明天正式舉行婚禮的時候秦夫人才會出現,到時候會有兩個保姆作陪,不會讓他們有接觸的機會。

    最後姍姍來遲的是程池,他穿着載剪合身的西裝,紳士風度十足,身邊的女人使所有人詫異,竟然是司徒嬌,一老一少站在一起十分惹眼。

    Cherry帶着一名化妝師,一名造型師,兩名助理過來,全程負責新娘裝和婚紗的整理工作。

    有了Cherry這個大牌設計師保駕護航,穿上婚紗的米婭一走出去立刻引來一陣讚美聲。

    "婭婭,這套禮服可真漂亮,以後你就是秦家媳婦了,要懂事,孝順公婆知道嗎?"米媽媽的眼睛溼潤,嫁女兒的複雜心情溢於言表。

    "知道了,媽。"米婭本來幸福的表情,看到媽媽的眼淚,一下子也感到了一種即將離開父母,嫁作他婦的依依不捨感。等她看清了站在顯眼位置的程池和司徒嬌,驚詫不已,低聲對旁邊的程珞說:"不要告訴我,程池和司徒嬌混到一塊兒去了。"

    程珞看看米婭旁邊的秦桑巖,"他沒告訴你?"

    "告訴我什麼?"

    程珞嘀咕了句什麼,米婭沒聽清,轉頭去問秦桑巖,"你知道司徒嬌和程池的事?"

    "也不算知道,聽說的。"秦桑巖眉尾一挑,"上次我跟你提過,你可能沒在意。"

    米婭努力回想,好象、曾經他是有說過,可是沒提程池的名字,還有他說那句話的時候是在司徒嬌出了學生跳樓自殺之前,假如司徒嬌那時候已經和程池暗通款曲,爲什麼程池不出手救司徒嬌,反倒要秦桑巖開口,這不是多此一舉麼?

    "想什麼?"秦桑巖彷彿把她的心思摸的透透的。

    "你老實說,程池撒錢救司徒嬌是不是不是你的意思,他本意就是那樣,你一提他便順水推舟,藉着你的名義把司徒嬌救了出來。"

    "原因呢?"

    "原因是那時候你和司徒嬌剛離婚,風聲正緊的時候程池攪進去於他不利。"

    秦桑巖俯身抱住她,輕柔的吻了下她的臉頰,給她一個誇獎的吻,"看來你越來越會揣測人的心思,儒子可教也!"

    她側眸看他:"你承認我這些心眼是你教你的?"

    他摟着她,不置可否的聳聳肩。

    所謂彩排就是不停的走流程,婚紗雖經過Cherry的精心設計以輕盈爲主,但畢竟長度擺在那兒,還是有一定份量的,反反覆覆兩遍折騰之後米婭累到人快垮了,快結束的時候傅楚菲送上來她的手機:"姐,你的電話。"那次傅楚菲去程家之後,程池已經默準了這個兒媳婦,如今的傅楚菲已經有四個月的身孕,因爲人瘦,衣服又穿的寬,看不太出來,但肚子不等人,只待米婭這邊的婚禮一結事,下面馬上張羅婚事。

    由於彩排期間不方便接電話,米婭特意把行動電話給弟媳保管,一看是白綿綿。

    "嘿,米婭,今晚是你的最後一個單身夜,我從北京帶了一幫哥們姐們到S市來遊山玩水,待會準備喫飯唱K,你過來怎麼樣?"

    米婭這時候哪有心思,開玩笑道:"我早領證了,你要請不早請,晚上我還有事。"

    "你能有什麼事,無非是婆家的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你也不想想過了今晚以後你就是想單身也單不了,就算再好的夫妻也需要有個空間,保留各自的朋友圈子,總不能一天到晚把眼睛盯在對方身上,那樣誰都累,你說呢?再說,你不來可就不給我面子,我都跟我的一幫哥們姐們提了在S市有你這麼一個漂亮到像妖精一樣的姐們,你要不來我面子往哪兒擱,怎麼跟他們交待。"

    米婭不知道白綿綿的這段話觸動了她的哪根神經,竟答應下來。

    換下婚紗出去,秦桑巖這時候接到保姆打來的電話,秦夫人在家不肯喫飯,得趕回去看看,他交待她晚上早點回家,於是兩人分開走。

    米婭直接被白綿綿帶到了娛樂會所的包房,她肚子正餓着呢,問:"不是說喫飯唱K的嗎?"

    "裏面有喫的,管飽。"白綿綿喝了酒,兩隻臉蛋舵紅,牽着米婭踹開最裏面的VIP包房大聲嚷嚷起來:"睜開你們的狗眼給我好好看看,這兒纔是個大美女,你們丫帶的全是太平公主,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

    玩的正high的一羣人齊刷刷看過來,裏面煙霧繚繞,等看清米婭那令人噴血的身段,在場的男性個個吹起了口哨:"打哪兒來跑出這麼一個尤物,綿綿,你丫真沒吹牛。"

    有殷勤的男孩給她們騰位置,眼睛尤其盯着米婭玲瓏的曲線看,差點沒流出口水來:"快請坐,快請坐!婭姐你好,聽綿綿姐提到過你,你本人比她形容的還要漂亮。"

    米婭一頭黑線,這白綿綿怎麼介紹她的,掃了衆人一眼,在場的有男有女,穿着妖裏嬌氣的像在參加化妝舞會,大多和白綿綿一個年齡,只有兩個稍大一點兒,和她的年紀應該差不多,和往常一樣,男的看到她個個眼睛發直,女的看到了個個眼含嫉妒之箭,嘴裏不清不楚的嘀咕着,靠近白綿綿的女孩罵的最難聽:"sao貨!"

    白綿綿一個巴掌招呼過去,直接打在那女孩的腦袋上,看着動作輕,卻是下了狠力:"靠,你丫嘴巴沒洗是不是?要不要我拿硫酸給你洗乾淨嘍?"

    那女孩馬上老實了,陪着笑說:"我哪兒敢啊,綿綿姐,這不是開玩笑的嘛。"

    "開玩笑?那我也在跟你開玩笑,我告訴你米婭是我朋友,你罵她就等於是在罵我,下次再被我聽到,你丫就等着我拿硫酸洗你的臭嘴,聽到了沒有?"

    白綿綿威嚴的一喝,那女孩乖的跟綿羊似的:"聽到了。"

    "綿綿姐,甭跟她一般見識,來,我們喝酒。"旁邊有兩個男的把白綿綿勸着坐下,忙不迭的倒酒遞煙。

    桌子上,地上好多空酒瓶,紅的白的都有,果盤擺了好幾個,水果沒喫幾樣,上面亂七八糟的按了許多菸頭。

    米婭微微皺了下眉,這白綿綿不是說要給她慶祝單身之夜的嗎,她以爲頂多是一幫玩的瘋的九零後,沒想到是這麼一羣人。

    白綿綿的打扮又恢復到了從前,一身的皮衣,臉蛋上化着煙燻裝,鮮紅的指尖間夾一根菸,紅脣裏吐着一個又一個漂亮的白色菸圈,在朦朧的光線下她孤傲的猶如一個目空一切的高貴女王,透着不可一世的張揚。

    好不容易把白綿綿那一身太妹味道洗掉,才過了兩個月又變成原來的模樣,米婭看着不爽,一把將白綿綿指間的煙奪過來,掐斷在水果盤裏。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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