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解白綿綿的人都知道,每次白綿綿玩的最瘋的時候恰恰就是心情不好,最不開心的時候,這時候的白綿綿沒人敢惹,惹就是一個死字,曾經有個哥們喝了酒和白綿綿槓起來,打的難分難解,白綿綿直接掄起椅子把那哥們的腦子打殘了,整成了個植物人。

    這事兒曾經在北京城鬧的挺大,那哥們家裏也有背景,幾代單傳,指着這哥們傳宗接代呢,這下好了直接整成了植物人,哥們一家人傷心加憤怒,咬着牙要白綿綿償命,扭送到公安局,公安局立案調查,準備開庭。可白家老頭後來一出面,馬上風平浪靜,那家人不敢鬧了,鬧了他們的官位不保,以後也沒活路,白家給了一筆錢,打發了了事。

    這事兒他們圈子的人全看的真真的,打那兒以後沒人敢惹白綿綿,知道這是一個惹火了敢做了你的主,不帶眨眼的。

    男的暗自爲米婭捏了一把汗,女的卻在等着白綿綿發火。

    白綿綿正抽的興起,煙沒了惱火的直接站起來,揚着手向米婭那豔麗的臉蛋就煽過去。

    米婭就在白綿綿眼前,很容易看到她眼中的暴躁,也以爲這一耳光是難免的,然而一陣掌風過去,白綿綿的手掠過她的臉繼而摸摸自己的頭髮,嘿嘿一笑:"今天是你的單身夜派對,你爲大,姑奶奶不跟你計較。"

    沒捱到耳光,米婭沒有鬆口氣,她直覺白綿綿恢復到從前一定有原因,而這個原因不用猜一定是爲了司徒政。

    戀愛中的女人最怕的是男人反覆無常,猶如活生生被人架在火上烤的魚,痛苦難當,箇中滋味米婭曾深有體會。

    "來來來,唱歌唱歌。"白綿綿讓邊上一個女孩一展歌喉,音樂響起那女孩唱起一首情歌,女孩嗓音好,像夜鶯一樣舒情感人,白綿綿卻嚷嚷着說難聽,非要換首歡快的歌不可。

    等到終於換上滿意的,白綿綿才坐下來按鈴給米婭叫喫的,娛樂會所能有什麼喫的,無非是各式零嘴,白綿綿叫了幾份鴨脖,然後點了一份意大利麪。

    "對不起,白小姐,我們這裏沒有意大利麪。"白綿綿是這裏的常客,長年包着VIP包房,服務生豈有不認識白大小姐的道理,陪着笑道。

    窩在沙發裏的白綿綿粗魯的扯住服務生的衣領,拉到自己面前,"沒意大利麪?那你丫開什麼店,去,給姑奶奶去外面買去!"

    "算了,我不餓了,不要麻煩他們。"米婭在旁邊說道。

    "那怎麼能行,我說好請你喫飯的。"白綿綿不依,對服務生瞪着眼:"還愣在這兒幹什麼,麻利兒的趕緊給姑奶奶去買,小費少不了你的,滾!"

    服務生只得答應着出去。米婭無可奈何,無聊的聽着女孩唱一首街頭巷尾已經放膩的口水歌,周圍的男女有的玩骰子,有的喝酒划拳,玩的好不熱鬧。

    "來,倒上。"白綿綿讓一男一女張羅着把酒杯擺好,"嗵"一聲打開一瓶香檳。

    "哥們姐們,明天是婭姐結婚的大好日子,在這裏我們敬她一杯。"白綿綿一招呼,大家紛紛舉起手中的杯子道賀。

    什麼時候改了稱呼,米婭失笑,也好,反正她沒妹妹,白綿綿肯認她這個姐姐,她卻之不恭。

    "走,婭姐,陪我唱首歌。"白綿綿去點完歌跑回來,非拉着米婭要唱歌不可,米婭一聽旋律是首老的不能再首的歌《姐姐妹妹站起來》。

    那就等着淪陷吧

    如果愛情真偉大

    我有什麼好掙扎

    難道我比別人差

    是誰要週末待在家

    對着電視爆米花

    想起你說的情話

    哭的眼淚嘩嘩啦啦

    ...

    白綿綿唱歌一向是衆星捧月,今兒也不例外,大家齊齊停下來,有打拍子的,有合聲的,還有叫好的。

    看着白綿綿唱的正歡的側臉,米婭拿着話筒,幾乎沒唱,她分明在這丫頭的眼睛裏發現了一些藏不住的情緒。

    一晚上下來,白綿綿成了麥霸,嘴裏叫別人不唱情歌,自己卻一首接着一道的唱,直唱的大家不停打哈欠,三兩撥的找藉口溜走了,最後只剩下米婭一人。

    時間不早了,米婭倒一點沒有催的意思直到白綿綿唱的再也唱不動了,一屁股倒進沙發裏,話筒還攥在手裏,屏幕上放着單調的旋律,喝水似的一口氣喝掉三杯香檳。

    聽到手機鈴聲,米婭從包裏拿出手機,一看頁面上的短信,表情一柔:"晚飯有沒有喫?"

    信息來自:秦桑巖。

    "喫過了,喫的意大利麪。"米婭回過去,白綿綿突然捱過來,醉醺醺的問:"你老公發來的吧?讓他放心,我不會把你拐跑的,呵呵...就算要把你拐跑,我也要在你們婚禮上把你們拐跑,這樣纔好玩..."

    天這麼晚了,秦桑巖沒催她什麼時候回家,只體貼的她有沒有喫飯,這教米婭心裏暖暖的,抽走白綿綿手裏又續上的香檳酒說:"別喝了,我送你回去。"

    "不,我不回去,我今晚就住這兒。"白綿綿擺着手,指指包房,隨後推開米婭,往沙發上一躺,一個勁的傻笑,"你走吧,你老公在家等着你呢。"

    米婭哪放心,繞到白綿綿躺在的那頭,硬要架起白綿綿的胳膊:"我先送你回去,然後我再回家。"

    "也行。"白綿綿耷拉着腦袋藉着米婭的力坐起來,指着桌上一杯香檳酒笑嘻嘻的說:"你連喝兩杯,我就讓你送,否則我就在這兒住一晚。"

    米婭發現這白綿綿發起酒瘋來真難纏,猶豫了片刻,閉着眼睛連乾兩杯。

    兩人踉踉蹌蹌的走出娛樂會所,白綿綿靠在米婭肩膀上,傻傻的笑着:"我跟你說啊,婭姐,司徒政已經答應我明天一早陪我去北京玩兩天。"

    "這不是好事嗎?"

    "是好事,可是我就是覺得不踏實,他怎麼答應的那麼爽快呢,明天可是你的婚禮,如果他放下了,他要做的應該是帶着我去大大方方的參加你的婚禮,他迴避正說明他沒放開,婭姐,你說我要怎麼辦?"

    怎麼辦?米婭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司徒政明天不參加婚禮,就解決危機,不會在婚禮上搗亂。

    兩杯香檳下肚當時米婭不覺得什麼,扶着白綿綿準備在馬路上攔計程車,剎時感到腳下輕飄飄的,頭腦一重,再也沒了知覺。

    再醒來時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幾時幾分,憶起昨晚白綿綿的反常,她嚇的醒了,環顧四周,這是一個陌生的地方,看上去像酒店,再看身上的衣服完好,鬆了口氣。

    "白綿綿。"米婭拉開門大喊,這是一間總統套房,旁邊還有一個房間,門沒關,躺在牀上呼呼大睡的人正是白綿綿,隨後就看見了外面沙發上司徒政的身影。

    "你醒了。"司徒政穿着一身正裝,一口一口的抽着煙,雙眼始終望着窗外的某點。

    米婭身體一僵,旋即淡聲問:"你怎麼在這兒?"

    司徒政終於側臉看她,指尖的菸灰被彈到菸灰缺裏:"我爲什麼不能在這兒,這套房是我昨晚開的,你和白綿綿喝的酩酊大醉,要不是我,你們躺在馬路邊上指不定被流氓非禮成什麼樣。"

    "是嗎?那還真是要謝謝司徒公子。"米婭嘴裏道謝,臉上卻是不堪在意的笑笑,發現自己的包在他手邊上,從窗外的天色來看纔是早上五六點的樣子,現在回去準備參加婚禮還來得及,一夜未歸桑巖一定等急了,要趕緊回個電話過去。

    走過去彎腰拿包,他快一步扣住她的手腕,她臉色大變:"放開!"

    米婭的力氣自然是不能跟司徒政一個大男人比,她沒如願,他扔了手中的煙,勾着嘴角:"相信我,和秦桑巖在一起,你不會得到你要的幸福!你唯一能得到的只有眼淚和心碎。"

    "我的幸福與快樂和你沒有關係。"米婭面上沒表露出來,心中卻是暗驚,今天是她和桑巖的大日子,司徒政什麼都做的出來,如果他再耽誤下去,她有可能錯過自己的婚禮。

    司徒政輕笑,起身攬住她的肩,脣幾乎是貼在她耳邊:"怎麼沒關係?你的幸福只有我能給,給你幸福的人也只能是我。"

    他的呼吸像寒凜的西北風吹拂在她耳畔,激起她一身雞皮疙瘩,他的口氣明顯在暗示着什麼。

    "白綿綿怎麼辦?原來這陣子你一直在虛與委蛇。"米婭指向房間內的白綿綿,"你答應過她今天要一起去北京的,你想言而無信?"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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