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沒回去,週日早上她一進家門,保姆就說:"太太,您可回來了。"

    米婭疲憊的笑笑:"是啊,怎麼了?"

    "先生這幾天臉色不好,您要不要上去看看?"

    "什麼時候開始的?"米婭停下腳步。

    "一週前。"

    一週前,剛好與她手忙腳亂的一週時間相吻合,難道他是爲了她?她嘲弄的勾起脣,恐怕他不會有那閒心,要真他是擔心她失蹤一週,爲什麼連通電話都沒有。

    "先生在書房。"保姆看米婭上樓,以爲是去看秦桑巖,還好心提醒。

    回臥室必定要經過書房,米婭目不斜視,她今天回來的確是找他有事,但不是現在,她得收拾一下東西,整理一下思路該怎麼跟他開口。

    "...消息可靠嗎?"

    "..."

    "什麼時候發生的?"

    "..."

    "你以爲我會怕這個嗎?大不了不做這個官..."

    "..."

    虛掩的書房裏飄來一陣聲音,她想聽不到都難,聽上去他好象在講電話,聲音有一搭沒一搭的。

    腳步不停,她回到房間,關上門,剛準備從包裏拿東西,門開了,清冷修長的身影斜倚在門邊上,表情略有些嘲諷:"捨得回來了?"

    看來他是聽到她經過書房外的腳步聲才知道她回來的,米婭抿了下脣,把手從皮包的拉鍊上撤回,擡眼答非所問:"我們領-養個孩子吧。"

    秦桑巖眸光深暗,一時沒有作答,米婭隨即低頭從包裏把監護權轉讓協議取出來,走到他面前遞上去:"你看看再說。"

    他沒有動手接,瞄了上面一眼人名後瞳孔緊了緊,這才慢慢從褲袋中抽出手接過去,眯眸看起來,他看文件一向很快,沒幾分鐘就看完。

    沉默了一會,他發問:"傅楚菲人呢?"

    米婭苦笑,手指無意識的摳着門框邊,卻一字一句的說:"她走了,扔下了孩子,她說由我撫養她放心,我找了她一個星期,該找的地方全找過了,她只留下一百四十萬,和一套房子,別的什麼也沒留下。"

    他的手頓了頓,微微擰起眉峯,抿着薄脣一言不發。

    "你同意嗎?同意的話可以直接簽字,楚菲在上面已經先簽好了。"她忍不住提醒。

    陽光流成光影映在他眸色深處,他只勾了勾脣,不置可否,轉身走了。

    失去了所有力氣,米婭慢慢在牀上坐下來,她不能眼睜睜看着閱閱無親無故,她必須負責起照顧閱閱的責任,他能同意最好,因爲她瞭解到領-養-孩子的條件第一條就是夫婦年齡在三十歲以上,他剛好符合,她卻不行,不過沒關係,她想以他的能力,可以把這件事辦成。

    他若不同意也沒關係,她就與他分居,分居半年以上就可以提出離婚,到時候她再另想辦法,儘管這條路走起來會比較困難,領養手續無法辦齊,但她怎麼也要試一試。

    還有,除了他,還有一個人或許可以幫忙,當然,那是等他拒絕之後再想的辦法,前陣子麻煩薛璟譽已經夠多了,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再去麻煩,怎麼說人家工作在北京,老往S市跑做什麼,他們之間的關係還沒好到這種地步。

    衝了個澡,換了身乾淨的衣服,開始收拾衣服準備去程珞的房子里長住,好方便照顧閱閱。

    提着行李箱路過書房,門仍然虛掩着,她吸了口氣,最後再問一次。

    "這麼等不及?"他輕笑,坐在沙發中的身形俊秀挺拔。

    "你的答覆是什麼?"她用一種波瀾不驚的語氣問。

    整個書房突然變的寂靜,過了良久,他聲音沉沉的,手裏向她甩過來某物:"拿走。"

    米婭接過他不客氣丟過來的協議書,忍不住嘲笑出聲:"程珞地下有知,會後悔交了你這麼一個見死不救的哥們。"

    秦桑巖目光忽明忽暗的望着她,冷然一笑:"是嗎?要是真有靈魂一說,那讓他過來質問我好了,我很樂意再見他一面。"

    不想看他無情的面孔,米婭甩頭就走,一口氣跑出別墅區,上了公交車。

    將公交車卡扔到包裏,找了一個位置隨意坐下,這才發現協議書在手中捏的有些變形,忙細心的一點點鋪平,袖口無意中一帶,露出最後一頁的下角,剛勁有力的一個簽名,依稀能分辨:秦桑巖。

    秦桑巖?她吸了口氣,瞪大眼睛盯着這三個字,真的是他的字跡。

    原來他簽了。

    剎那間,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笑出聲。等到了程珞的房子,在秦桑巖的名字的下方鄭重的簽上自己的名字。

    她帶閱閱,保姆既要做飯又要做家務,忙了一天,等閱閱睡着了,已經是凌晨。

    估計他這時候應該睡了,心中實在記掛領養的事宜,等不到明天,米婭在手機上摁下一串數字,那頭很快接起,聲音清醒無睡意。

    想着白天自己的態度,她一時倒不知道怎麼開口。

    "你打這個電話,就是不想說話?"他聲音清冽。

    她找回聲音,說:"我已經簽好字了。"

    "然後?"他輕笑,像是在逗弄獵物。

    "領養手續還得你去辦,我的年齡不夠,我想你應該有辦法。"爲了拿到撫養權,她只得靠他。

    "協議書呢?"

    "你在哪兒?"

    "我在家,能在哪兒,老婆?"他用一種曖昧的口吻說道。

    回別墅不過花了二十多分鐘,她輕輕推開他睡的客房,幾絲光線溢泄出來,秦桑巖斜躺在牀上看電視,他似乎剛洗澡,藍色睡衣鬆了大半,露出結實的胸膛,頭髮有點溼,應該沒用吹風機吹乾。

    沙發那邊開了一盞落地燈,橘黃色的燈光將室內籠罩在迷濛的光線裏,清峻的側臉暈在陰影中,顯的迷離又模糊。

    秦桑巖見她進來,拿起遙控器按掉電視屏幕。

    "回來了?"他望向她開口。

    她走過去,把協議書放到他手邊:"這件事就拜託你了。"

    他雙手放在身前,凝眸望她,"我只能說盡量一試。"

    "好。"在這個權能通天的社會,她知道他能辦好。

    "不謝謝我?"

    聲音猶如在耳邊,她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站在身後,雙手環住自己的腰,他的手掌曖昧的按壓在她小腹下方的地方,薄脣含着她的耳垂,將渴望用行動無聲的傳遞給她。

    她早料到會如此,轉而嬌笑起來,轉身勾住他的脖子:"謝謝老公。"她從容的解開自己的衣物,將姣好的身材露出來,他卻接手過去:"我來..."

    她重重吻上他的脣,最後一個字模糊不清,而他的手繞過她光滑的背,挑開她內-衣的暗釦,另一隻手將她連衣裙下的衣-褲撥到一邊,再把自己的昂揚前端去磨蹭蜜液,擠戳花谷口,迅速的捅一下就出來,往返幾次,她呻-吟着,扭着纖腰主動迎接他的。

    他親吻她的脖頸,一寸寸啃噬,留下一串串紅痕,低頭看着自己緩緩的陷入花谷,頂着它劃圓揉磨,一點往裏面鑽...

    ?????

    秦桑巖的話雖沒說多滿,事他卻是實實在在的辦到了,當拿到撫養權的一剎那,米婭激動的哽咽,當天辭退保姆,把閱閱正式接到家裏來撫養,晚上就跟她睡。

    問題也來了,由於沒人幫忙,閱閱晚上哭了,她就得起來,看他是餓了,還是要換尿片,如此一折騰,晚上幾乎睡不好覺,白天的班更是沒精神上。

    幾天後,家裏多了一個專職帶孩子的年輕保姆,秦桑巖的說法是孩子在樓上半夜哭他睡不着,影響工作,晚上讓保姆帶,睡在樓下嬰兒房。

    米婭雖然捨不得,但也沒辦法,她還得工作,不然沒有經濟來源。

    有了閱閱到了這個家,米婭一下子愛回家了,每天總是早早下班,回家第一件事是看孩子,"熊大姐,奶粉還有嗎?"

    保姆比她大不了幾歲,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懂得如何照顧孩子,答道:"有呢,太太,先生也是每天回來問我缺什麼,他上次買回來的幾罐奶粉還沒有喫完,今天他又帶了幾罐。這些奶粉可真貴,全是進口的,一罐好幾千呢,先生真疼小少爺。"

    米婭也有點訝異,她以爲他幫着把閱閱領養回家就甩手不管了,沒想到他這麼上心,最近一陣子有時候比她回家還早,嬰兒房是他佈置的,裏面的東西也是他添置的,甚至所有喫的用的他全買好了,一個不缺。

    他似乎挺喜歡閱閱。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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