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說到着關鍵點,另一個女同事猛的跑過來拉起崔棠:"哎呀,小崔,瞧你醉的德性,我陪你出去洗洗臉..."半推半就把崔棠強弄了出去。

    隔着透明玻璃杯,漂亮的紅色指甲幾乎與杯中的液體融爲一體,米婭翹着腿懶散的偎在沙發裏,仰臉將紅酒倒進喉嚨,心裏發笑,她倒寧可崔棠全部說出來,也好過同事們用這樣一種小心翼翼,欲蓋彌彰的方式,顯的那麼可笑,活像一羣人集體在便/祕。

    "小崔這人喝醉酒愛亂編故事,上次她喝醉了更離譜,直接指着我家兒子一個勁說是私生子,把我給氣的喲,等她第二天酒醒了,居然說根本記不得,你說說這叫怎麼回事?呵呵,所以啊小米,剛纔小崔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趙茵哭笑不得的給米婭手中的空杯倒進紅酒,趕緊打圓場。

    "沒事兒。"米婭拉了下脣角,不在意的聳聳肩,包裏的手機震動,有一條短信跳出來,旁邊的趙茵坐的近,又是天天和文字打交道的,一眼便瞄了個七七八八。

    米婭不動聲色的看完,便起身去洗手間。

    等米婭婀娜的身影一消失,女同事們再也坐不住了,湊到趙茵這兒打聽八卦:"噯噯,是什麼短信?什麼短信呀?"

    趙茵饒有興致的低聲說:"是個陌生號碼發的,說什麼秦桑巖和一個叫佟拉拉的女人正在皇冠假日酒店開/房,要想了解情況,讓米婭馬上到908..."

    "皇冠假日那可是五星級大酒店,姓秦的偷/情格調夠高啊..."

    女們的圈子裏立馬響起一陣不小的抽氣聲,然後是激烈的討論聲:"說的有名有姓,這麼看米婭的老公還真的在外面有小三兒,你們說米婭是一個人去捉/奸呢,還是帶着一幫人去鬧他個天翻地覆?"

    "要我說直接把狐狸精揪出來打一頓,看她還敢不敢勾/引別人的老公..."

    "沒用!根兒不出在狐狸精身上,這男人啊要是心正,哪容的了第三者插足..."

    ?????

    打開FM聽一檔音樂節目,電臺正在播放一首英文歌《Whistle》。駕駛座的車窗外跑進來一股夜風,涼颼颼的灌入身體,突然像在心頭狠狠的撕走一塊。

    遠處的幕色下皇冠酒店大樓像一把直插入土的尖刀,寒光閃閃的柞在那兒,冷氣逼人。現在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幾百米以外的包廂內長舌婦們正在進行各種版本的猜測,而話題的女主角米婭居然什麼也沒做,開着車在東環路反覆兜了幾圈,上了獨墅湖大道,最後開進一處高檔別墅區。

    車子在庭院裏停下,車庫裏空蕩蕩的,眼睛盯着秦桑巖平常放車的車庫,米婭手裏玩着秦桑巖的打火機,前晚家裏無緣無故停電,她找手電筒找不到,最後在茶几上摸到他的打火機,藉着打出來的火去查看保險絲,這才知道保險絲燒壞了,讓物業來換的時候,她坐在黑暗中一直捏着這打火機。

    火苗跳躍,很像他們甜蜜時他的雙眸,熾熱無比,什麼時候那雙眼裏被鄙夷與冷漠覆蓋,她常常在想倘若沒有葵姨事件,他們是不是現在過着幸福美滿的生活。

    答案是否定的,他對她沒有基本的信任,對他們的婚姻沒有基本的信任,他的心思像牆頭草,被風一吹就搖擺不定。

    原來沒有信任的婚姻就像掛在樹上的風箏,經不起風吹雨打的考驗,沒兩下就破損不堪,現出原形。

    皇冠假日大酒店——

    秦桑巖靠在窗前,窗戶開的很大,身後佟拉拉有意見:"巖,我有點冷。"

    他點了支菸,夜風將他身上的浴袍裏灌的後背鼓起來,氣氛有些壓抑,佟拉拉便從後面抱住他:"你怎麼不冷啊,今天S市只有一度,你小心着涼感冒。"

    "能不能閉嘴,讓我清靜會兒?"他拂開她的手,冷淡的語氣比這夜風還要寒氣逼人。

    受了冷落的佟拉拉把嘴一噘,自己去找樂子了,秦桑巖這人接觸久了感覺像一個魔方,永遠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就像剛剛進房時熱情如火,做完了他整個人像完全變了一個人。

    佟拉拉拿起他的手機玩起來,自拍了好幾張,保存了還不夠,還分別設成了桌面壁紙和待機壁紙,紅脣親了親屏幕,得意的欣賞起來。

    秦桑巖抽完一根菸,見她拿着自己的手機玩的高興,一把奪過來,怒瞪着被她弄的亂七八糟的手機壁紙,原來的壁紙是他和米婭的結婚照,被佟拉拉改的面目全非,頓時怒從心生,手機甩到她身上:"改回來。"

    改什麼改,一個黃臉婆而已,照片是拍的好看,可誰不知道現在的PS技術,身材走樣的胖大媽也能整成苗條纖瘦的大美女,他還當成寶了。佟拉拉心有不服,嘴裏倒乖順,摸着他的背道:"我錯了還不行嗎?馬上改,巖彆氣了,拉拉唱歌給你聽。"

    佟拉拉是科班出身,有的一副好嗓子,唱起歌來是信手拈來,歌聲溫婉動聽,像黃鶯鳥的鳴叫,叫人動心不已。

    秦桑巖的眼神一路黑幽下去,竟聽的入神了。

    佟拉拉鳥兒一樣往他懷裏跳躥,坐在他腿上繼續歌唱,他突然一翻身,將她扣在身下...

    ?????

    臨睡前,米婭接到一個陌生電話,是個女人的聲音,氣勢十足:"有空的話明天參加我的私人Party,記的穿漂亮點,地址明早會發到你手機上。"

    "抱歉,你是不是打錯了?"米婭頭很痛,握着手機下牀前給閱閱掖了掖被角。

    電話裏頭的人靜了片刻:"我是關嘉。"

    關嘉?程池以前的女友兼祕書?Cherry在她婚禮上爲之抱不平的女人?和關萼同一個姓。

    這諸多聯繫使米婭一時驚愕,低聲問:"爲什麼找我?好象我和你並不熟。"

    "你是和我不熟,但是你和程珞熟,和桑巖熟。"關嘉篤定的口吻。

    明天是星期天,在家也無事可做,米婭倒想去會會這個關嘉,一直以來關嘉之於她是個神祕的人物,有太多事與她牽扯。

    第一件事就是程珞的身世,聽說關嘉當年就是用程珞的身世報復了程池,害的程池在女兒婚禮上當場出醜,那麼程珞的身世到底是什麼,關嘉沒有懷程池的孩子嗎?

    第二件事是與關萼的關係,如果她們是母子關係,關萼自稱是秦桑巖的乾姐姐,那麼關嘉就是秦桑巖的乾媽。

    第三件事是與秦桑巖有關,他手中的那程氏的百分之三十五的股票會不會關嘉知道一些內幕?

    電影殺青自北京歸來,楊小舞約了幾次佟拉拉都說有通告忙,好容易約到了人,在日式茶餐廳,推開小木門進去就是一張榻榻米,兩人盤地而坐。

    "忙什麼呢,就算通告多,喝個茶的時間總有吧?"

    佟拉拉沒應,盯着手中的杯子發了會愣,突然說:"小舞,我可能戀愛了。"

    "好事啊,你愛上誰了,不會是那姓秦的吧?"

    佟拉拉看一眼楊小舞,眨了眨刷的翹卷的睫毛:"有什麼不能的?別說他有老婆,他要真喜歡他老婆,還找我做什麼。"

    楊小舞點頭:"這也是,你年輕又漂亮,有的是資本,他家裏的黃臉婆老婆算什麼。"

    佟拉拉大膽的說:"我想見見他老婆。"

    楊小舞瞠目結舌:"你瘋了,我聽說他老婆來頭不小,是程氏董事長的千金,就算他不喜歡他老婆,嫌棄她,黃臉婆背後還有個有錢的老爸撐腰,我想秦桑巖是不敢輕易得罪他老丈人的。"

    佟拉拉眼中有一絲不屑的笑,自信滿滿的揚揚頭:"不想得罪也得罪了,你沒看到最近的娛樂報刊嗎?程氏董事長不聾不瞎,他不可能沒聽到風聲。秦桑巖還敢和我來往,說明他真的很在乎我。"

    楊小舞一臉羨慕,掩藏起嫉妒:"這倒是,你打算怎麼和他老婆見面?"

    佟拉拉皺皺秀氣的鼻子:"我還沒想好,不過我乘他睡着的時候看了他手機,拿到了他老婆的電話,我想打個電話約出來當面談比較好。"

    楊小舞直覺佟拉拉膽子太大,也太猖狂,一個小三也敢約正妻出來見面,臉皮真夠厚的,不過這話她可不敢當面說,以後她還想指着佟拉拉再給自己介紹角色,大紅大紫呢,到那時一個佟拉拉算個P,踩在她腳底下還不夠她墊腳的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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