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薛璟譽指使人殺了那個業主,再嫁禍於司徒政?

    米婭腦海裏跳出這個疑問,又否決了,璟譽與司徒政沒有恩怨,就算有也是因爲綿綿,司徒政是欠了綿綿很多,那也已經過去了,璟譽以前不找司徒政算帳,事隔這麼久再動手說不過去。就算耿耿於懷,要動手,打一頓泄憤就是,何必殺了人,再嫁禍,這樣很容易引火燒身。

    否決掉這個動機,她想不出還有什麼動機。

    因爲她嗎?

    也說不過去,她和司徒政早八百年就沒有瓜葛,璟譽是知道的,不可能現在才介意。

    會是什麼原因呢?

    從綿綿的話中她聽出來這事的確與璟譽脫不了干係,璟譽之所以能48小時後被放出來,完全是因爲綿綿的父親,那個全中國七個權利最大的人之一,不管這個人犯了多大的事兒,向警方要個人還不是動動嘴皮子的事。

    不,不能這麼想,她清楚璟譽的爲人,他不可能作奸犯科,其中必定還有隱情。

    簽完合同,一刻也沒停留,她火速讓祕書訂了機票,當天傍晚回到S市。

    48小時纔過去4小時,暫時見不到薛璟譽的面,米婭在天香府訂了包廂,約了白綿綿和司徒政,當然她是分別約的,事先沒告訴他們。

    自十豔合同喫過虧後,米婭開始變的極守時,提早出門,到的確實有點早,沒想到司徒政到的比她還早,距約定的時間足足早了半個小時,他們點了一壺茶,坐下聊起來。

    "我以爲你今天不會來。"米婭喝了口香茗,指的是那天他從醫院甩門而去的事件。

    司徒政眼睛盯着手指,手指點着桌面,低低笑笑:"那天的事過去了。"

    米婭挑眉,沒有繼續這個話題:"錢氏的案子是不是很棘手?你有沒有什麼線索之類的?"

    司徒政隨後說:"薛璟譽再過4小時就能放出來。"

    看樣子他知道什麼,卻不想正面回答,米婭吸了口氣,下了猛藥:"司徒政,你別忘了,你欠我的,你不是一直想還,獲得我的原諒嗎?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

    "你已經不恨我,那天你在醫院說的明白。"司徒政不爲所動,刻意壓低了聲音,"有些事你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米婭語氣不好,"如果我堅持要知道呢?"

    聞言,司徒政不禁苦笑:"你既然這麼想知道,我告訴你也妨,事情的起因由我而起,還記得葵姨嗎?"

    事隔幾年乍聽到這個名字米婭還是痙/攣似的一顫,葵姨她怎麼會忘,一輩子都會記的。

    "對不起,我勾起了你的傷心事,但不得不從她說起。"司徒政一臉的抱歉,"那年你們大婚,葵姨受我指使去破壞你們婚禮,事後她拿了我一筆錢到了北方城市繼續去開公司,你留在她那兒的檔案之類的也全部被我銷燬了。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以爲世上再沒有了,沒想到大約半個月前我接到了一個包裹,裏面有一些資料,還有一個錄音筆,錄音筆裏是我和葵姨的通話,資料的內容你想必猜的出來,是你的,葵姨留了一手,備了份。"講到這裏,司徒政杯中的茶喝光了,他動手給自己倒了一杯,繼續說:"後來我接到電話,是個男人,他揚言要把程氏現任董事長的醜事公佈於從,並威脅我說如果不給他一千萬,他就把錄音筆的內容也公佈出去。事是我做的,我願意承擔後果,可是我擔心對方貪婪成性,會乘機再去威脅敲詐你,所以我同意給錢。可是這個男人極狡猾,約定的地點幾次變更,恰巧我要去廣州參加峯會,走的匆忙,臨走前我答應他三天後給錢,我回S市的那天聯繫不上那個男人。於是在錢氏處理文件到很晚,我就在隔壁的休息室住下來,恰巧那天大樓監視系統故障,鬧事的業主半夜溜進了我的辦公室,我不知道。"

    這些事聽起來像在看偵探小說,米婭提出疑問:"你在隔壁一點動靜都沒聽到?"

    司徒政無奈的按眉心:"休息室與辦公室是個套間,由於我有時候睡眠不佳,所以休息室的隔音設備做的比較好,很難聽到外面的動靜。第二天屍體被發現時,警方自然第一時間懷疑到我頭上,幸好查明真相還了我一個清白。"

    故事講到這兒,總算解釋了爲什麼他一開始會被警方控制住,米婭又問:"我聽說警方手裏有一段錄音,是錢氏大樓第二天設備剛開的時候拍的,是一個男人匆匆離去的背影,這個男人好像有前科?"

    司徒政沒有否認,點頭道:"警方說這個人以前是個強/奸犯剛被放出來,後來又查到這個人和薛璟譽通了電話,警方這才逮捕了薛璟譽,可惜這個強/奸犯在逃。"

    "會不會人是敲詐你的男人殺的?我不信璟譽會和這種人有來往,他更不會去殺人。"米婭搖頭。

    司徒政深看着她:"或許吧,不過我不想向警方透露,那樣會把勒索的事暴露出來。反正警方現在正在全力緝捕那個強/奸犯,答案很快會水落石出。"

    米婭想了想:"我還有個問題不明白,敲詐你的男人和葵姨是什麼關係?是葵姨指使的嗎?"

    "葵姨這幾年過的並不好,她的公司遭人惡意報復,沒開半年就關門了。之後她拿着僅剩的一百多萬想安度晚年,又經人介紹遇到了一個男人,結婚後才知道這個男人喫喝嫖賭樣樣精通,很快她手裏的那些錢全部被掏光了,這個男人還逼她賣了車子和房子,賣到最後家徒四壁,男人就打她問她要錢,她被打怕了就把這些東西給了男人,男人如獲至寶,就想到了敲詐勒索。"

    "這些你跟警方說了嗎?"

    "沒有。"司徒政嘆了口氣,"這種事怎麼好說,當然能多瞞一個是一個,這個男人在暗,我在明,我要是向警方抖擻出去,會打草驚蛇,惹怒了他事情就糟糕了。"

    葵姨的男人的確是個定時炸彈,米婭咬脣,心想若是威脅到自己頭上自己又該怎麼辦,瞅了眼時間,"綿綿快到了。"

    司徒政卻站起來:"該聊的都聊了,我先走了。"

    看來他還不想看到綿綿,米婭沒有勉強,點點頭,"保持電話聯絡。"

    走了幾步,司徒政似乎想起了某件事,回身低聲道:"嬌嬌要結婚了。"

    米婭沒有驚訝,平靜的笑着說:"是嗎?恭喜了。"

    司徒政雙手放進褲袋裏,慢條斯理道:"前幾天她在寫請帖的時候向我問到了你,我聽她的意思是打算也邀請你參加她的婚禮。"

    這倒是個新聞,米婭挑了挑脣,在想司徒嬌是想向她炫耀自己能再度得到幸福呢,還是真心實意呢?

    ...

    白綿綿到的晚,過了約定的二十分鐘,一進門就拿起茶壺往嘴裏咕咚咕咚倒水,那樣子好象渴了很久。

    米婭:"坐下歇會兒,慢點喝。"

    "嗯..."白綿綿含糊應着,直到喝到見底,才一屁股坐下,"總算活過來了。"

    米婭:"..."

    這頓飯喫的很快,米婭從白綿綿嘴裏聽到的和司徒政差不多,薛璟譽爲什麼會和那個失蹤的強/奸犯通電話,看來只有等他出來當面問清楚。

    度日如年,總算等到第二天傍晚,她和白綿綿早早去接人,薛璟譽的身影準時出現在大門口。

    "綿綿,婭兒。"

    "哥,你沒事就好,擔心死我和婭姐了。"白綿綿道。

    米婭上下打量薛璟譽,看他沒事,不過是衣服沒換,鬍子邋遢,便放心了,笑着說:"上車吧,回家洗個熱水澡。"

    程宅餐廳——

    薛璟譽在樓上足足待了一個小時,白綿綿噘脣道:"我哥真磨蹭,洗個澡要這麼久,跟個娘們似的。"

    米婭比白綿綿有耐性:"那天他被警方匆匆帶走,又在裏面關了兩天,難免要泡個舒服的熱水澡,不着急,慢慢等。"

    "哎,真餓啊。"白綿綿摸着乾癟的肚子,對着滿桌的美味佳餚直咽口水:"婭姐,你家的廚師真不是蓋的,做出這麼一桌美味來,看不出來你挺會享受的啊。哪像我,現在是無業遊民,吃了上頓沒下頓。"

    "廚師倒不是我請的,是我父親在世時請的,以前家裏有十幾個廚師,西式中式都會做,我父親去世後我辭掉了大半,就留下了這一個。你要喜歡,以後你可以天天過來喫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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