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顧辭感覺到雲唸的不安,伸手將身旁的小女人摟在了懷中。
雲念將內心的擔憂告訴了顧辭,纖細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着枕頭。
“放心吧,我讓人去查了不會有事的。”
顧辭說着,摟着雲唸的手又緊了緊。
第二天一早,曹徵起身的第一件事就是叫來自己的手下,他想聽到糧草出事的好消息。
“大人…昨晚沒有人回來。”
手下的人看着曹徵的臉色從喜悅轉變爲陰沉,整個人跪在地上顫顫發抖。
“阿福也沒回來嗎?”
阿福就是被顧辭抓走的那個爲首之人,是曹徵身邊做事最得力的,所以這次事情他纔會讓阿福帶人去。
手下搖搖頭,一臉慘白的看着曹徵:“大人,昨晚一個人都沒回來。”
聽到這話,曹徵心中頓感不妙,按道理來說阿福回來的話一定會先過來複命的,就算再怎麼晚也會先告訴一聲手下的人。
可是現在…難不成是出事了?#@$&
曹徵站起身,在房間裏來回踱步,仔細思考着這件事。
“不行!阿福做事一向小心謹慎,你帶人去查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手下得令後衝着曹徵拱了拱手轉身離開了。
曹徵冷冷的看着桌面的茶壺,一揮手將桌面上所有東西都打落在地。
鍾馳畫碰巧剛到,聽到屋子裏的聲音便知道是出事了,連忙走了進去,當他看到滿屋狼藉的時候,微微皺了皺眉,心裏卻冷哼一聲,這就是曹徵不聽勸的下場。%&(&
“曹大人,你這是怎麼了?”
鍾馳畫明知故問,假惺惺的朝着曹徵走了過去。
曹徵還以爲是手下那個不識趣的,剛想開口責罵,卻發現來的人是鍾馳畫。
“鍾公子,昨夜我派去攔糧車的人到現在還沒回來,您可有什麼看法?”
一時之間曹徵彷彿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對鍾馳畫的態度也是一百八十度大旋轉。
“你和我好好說說,昨晚都發生了什麼。”
鍾馳畫說着,邁過了那些碎片,直接坐到了椅子上。
此刻的曹徵心急如焚倒是沒發覺什麼不對的。
“我昨夜讓阿福去…”一刻鐘過後,曹徵說的自己口都渴了,便給自己倒了杯茶水喘口氣,“事情就是這樣,鍾公子你怎麼看?”
鍾馳畫緊皺着眉頭,要是按照曹徵所說的話,阿福離奇失蹤的確有點奇怪,那最合理的解釋就是他被顧辭等人抓了起來。
可阿福武功那般高又怎麼會…
突然鍾馳畫突然想到了什麼,心下一沉。
“顧辭身邊有兩個功夫不錯的人,要是我沒猜錯的話,你手下的人怕是已經被他們抓起來了。”
自己怎麼就將王虎和王嘯兩兄弟給忘了,當初在山上的時候這倆兄弟就不簡單,要是說顧辭讓他們把人抓了,這一切就都合理了。
“怎麼可能!”
他明明就是一個從窮鄉僻壤地方來的野小子。
“如果曹大人不相信的話,想必你已經讓人去查了,稍等片刻便會有消息傳回來。”
鍾馳畫悠閒的給自己到了杯茶,淺嘗了一口眼裏便劃過一絲驚訝。
不愧是戶部的人,光是這茶水都是上好的雪山龍頂。
一個時辰過去,曹徵如坐鍼氈,眼神時不時的望向門口。
又過了一刻鐘,手下的人帶着消息回來。
“大人,昨夜陸驍突然出現,親自帶走了糧草,現在怕是已經快走到北疆了。”
聽到手下人說的話,曹徵渾身一顫,眼神兇狠的看向了鍾馳畫。
“陸驍怎麼會摻和進這件事?這和你給我的消息不對!都是你!要不是你的話我的計劃不會失敗!”
曹徵氣的渾身發抖,臉都憋紅了,要是一開始鍾馳畫就說陸驍會在,他絕對不會下手。
不僅僅是因爲陸驍的父親,更是因爲陸驍本人是皇家護衛隊的統領,是皇帝身邊直屬之人。
鍾馳畫聽到曹徵將一切的錯誤都歸咎到自己頭上,冷哼了一聲,將手中的茶杯放下。
“曹大人這臉變得倒真是快!我收到的消息中也沒有陸驍的存在,更何況你想想,陸驍與沈家那個人交好,能出手幫助顧辭他們也不足爲其。”
鍾馳畫一邊說着,起身走到了曹徵的身後,在手下看不到的地方,一把匕首抵着曹徵的後頸。
“你要殺我?”
聽到曹徵所說,鍾馳畫不屑的笑了笑。
殺他?曹徵這種人還不配自己親自動手。
“曹大人可誤會在下了,在下只不過是看大人有些急躁,想讓您冷靜一下。”
說着,鍾馳畫收起了手中的匕首,隨後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重新瞭解了一下。
曹徵坐在一旁,看着鍾馳畫,他突然想到過之前殿下告訴自己的。
鍾家絕對沒有他們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不然爲何當初被貶之後,鍾馳楠的那些仇家依舊不敢對其動手?
冷靜下來後,曹徵知道自己現在想和這件事脫離關係,就只能靠着鍾馳畫了。
“鍾公子,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您和顧辭的關係好,要不然您親自去找一趟他?”
曹徵心裏帶着些許的期待,要是鍾馳畫能解決這件事的話,他就能保住自己的官位。
可誰想到,鍾馳畫聽到他說的話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你難道不知道上回我爲你說話已經是和顧辭撕破了臉,現在讓我去找他做什麼?”
“可我們都是三殿下的人!鍾公子要是我出了什麼事情的話,殿下也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曹徵見鍾馳畫拒絕,以爲他是想讓自己失去職位。
他咬咬牙搬出了聶澤乾來壓制鍾馳畫,再怎麼說自己是殿下唯一安排在戶部的人,要是自己出事了,那和鍾馳畫也脫不了關係。
鍾馳畫瞪了瞪眼睛,手“嘭”的一聲砸在了桌上。
曹徵這個小人!